“韩公子,此事莫要再提,若再纠缠,便让官府参与。”郑掌柜的态度坚决,语气严肃。
“这不就有两名差爷,何必如此麻烦。”韩容生依旧面带笑意。
“他们?哼。”郑掌柜双眼一瞟张三、李四,语气中满是不屑。
张三、李四,自诩傍上郡马爷这个大靠山,瞬间来了火气。
张三拿出平日里的痞气,说道:“掌柜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望城最大的官在公子爷面前也得喊声爷。你就老老实实的打个条,银两自然不会少你的。”
此话一出,郑掌柜顿时警惕起来,衙差这么说,所谓韩公子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此时,邹言着实看不下去,出言道:“郡……韩公子,算了吧,若你没带钱,邹某先垫付,别为难郑掌柜了。”
“邹兄不懂,看着便好。”
韩容生的态度让邹言更加失望,心想,我便不管,看你能嚣张到何种地步。
“郑掌柜,你说吧,如何才能为我打条?”韩容生的目标可不是福泽楼,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要不,韩公子给我个身份,我去问问主子。”郑掌柜心生警惕,虽说对主子的身份信心十足,可放眼大云国,惹不起的依旧大有人在。
韩容生明白装逼遭雷劈,他也不愿随意暴露身份,可白条打不下来,自己的小心思岂不是要夭折。
“本公子是武王府的人。”韩容生决定稍稍透露一些。
郑掌柜听到武王府三个字,顿时瞳孔扩大,显得震惊不已,但不打白条的决心依旧没有动摇。
“公子与武王府是何关系?何职何位?”
望城的人都知道武王府的主人姓云,一个姓韩的恐怕关系不深。
韩容生却听出其他的味道,这福泽楼背后的主子,要么身份高贵,不惧武王府,要么与武王府有隙。
此时,一旁的张三、李四见韩容生迟迟得不到满足,顿时不愿意了,两人一左一右围住郑掌柜,低声说道:“掌柜的,莫要自误,公子乃武王府郡马爷。”
郑掌柜听之,支支吾吾的说:“郡……郡……郡马爷?”说着就要跪下。
韩容生急忙阻拦,事情已经脱离原本轨迹,他从未想过用武王府的身份来行事。
郑掌柜都快哭了,脸皱成一团,说道:“郡马爷,您明理,更不应该为难小的。”
韩容生不由好奇,福泽楼的背后到底是谁,怎么能让属下如此坚决。
“郑掌柜,本郡马不愿为难你,但是这条你是非开不可。放心,你不就是怕影响福泽楼的名声吗,此时人少,无人看到,我们不传出去,就谁也知。你写了条,我就坐在这等,让他们俩去一趟,自然会拿出银两来。从始至终,本郡马都没想吃白食。”韩容生和颜悦色,循循善诱。
郑掌柜一听,着实无奈,人家都说了,打条归打条,人坐在这,给了银两以后再走。一时间,他实在摸不清郡马爷的套路,内心纠结不已。要是主子知道他坏了规矩,说不定会被赶出福泽楼,可面对的毕竟是郡马爷啊,实在不好拒绝。
“郡马爷,您得保证不传出去,否则小的可就遭殃了。”
“放心,放心。”
最终,还是郡马爷的身份管用,郑掌柜老老实实的拿来纸笔,将酒菜一样一样,清清楚楚写下来,并盖上福泽楼的印。
“慢着。”突然,韩容生喊道。
郑掌柜手一抖,心想:“祖宗,您有完没完。”
“福泽楼还有醉佳人吗?”
“有是有,不过不多。”郑掌柜的心脏砰砰乱跳。
“加两坛,派人送到武王府,就说本郡马送的。”韩容生觉得醉佳人着实好喝,趁此机会密下两坛。
“郡马爷,那可就九百两了。”
“放心,银子少不了。”
郑掌柜没了脾气,写下来后,交给韩容生。
韩容生把条子递给张三、李四,说道:“你们去府衙,找何大人让他报销,如果何大人不愿,就说,我亲自去要。对了,把条子带回来,不能外流,本郡马答应过郑掌柜的。”
张三、李四早就猜到韩容生的意图,毫不意外,点了点头,接过条子便向府衙的方向而去。
郑掌柜一听韩容生还会把条子还回来,顿时万分感激。
邹言听到韩容生说的话,好奇不已,问道:“郡马爷就不要打谜语了,为何要送去府衙?”
韩容生看了看一旁的郑掌柜和小二,对他们说:“你们先去忙,等人回来,条子和银子一起给你。”
两人恭恭敬敬的退去,再无方才的坚决。
两人一走,韩容生便向邹言解释原委,当然,其中挑挑摘摘,简单说明他想恶心何呈秀,所以才用这一招。
府衙,何呈秀的房间。
护卫早已从城中请来大夫,可何呈秀是个玻璃心,总以为自己伤的很重,督促大夫用药。
大夫脸都绿了,跌打损伤而已,人难免磕磕碰碰,擦了膏水、药酒自然就好了,但是何呈秀一副重伤的表现,实在让人无语。
这时,护卫来报。
“何大人,有衙差求见。”
“衙差?哪个衙差?找我何事?”
“方才跟着郡马爷的衙差。”
何呈秀一脸疑惑,摆了摆手说:“让他们进来。”
张三、李四进了房间,恭恭敬敬的叫道:“何大人。”
“你们二人不是陪郡马爷查案吗,怎么回来了?”
“是这样,郡马爷让小的给您送东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