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轻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干笑道:“哈,那什么,不好意思哈,刚刚一时没收住手!”
手是缩回去了,可眼睛却是转都不转的。
“你眼睛往哪看呐!”
卫长轻望着流苏胸前的两朵红梅,咽了咽口水,“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嘛,我又不是没看过……”
注意到流苏的脸色,卫长轻连忙改口道:“我又不是没看过我自己的!”
怕流苏误会,卫长轻又接了一句,“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不看就是了……”
没什么好看的?
卫长轻这么说,流苏就不高兴了。
“没什么好看的?那你怎么会流鼻血了!”
一听这话,卫长轻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原本她的手就是湿的,这么一摸,还真让她摸到了湿漉漉的鼻子。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啊?就这样看一下都会流鼻血?
她掩着自己的鼻子,不敢放下手来,同时还不忘辩解道:“肯定是因为你房里太闷了!”
说完之后,她才注意到流苏嘴角挂着的那抹浅淡的笑。
她用手一抹,放下手一看,才现根本就没有流苏说的那鼻血。
“噢!原来你耍我呢!”
流苏挑眉道:“谁让你自己心虚了!”
不似方才的怒容,现在的流苏,看起来好像多了一丝小得意?
卫长轻恍了恍神,她以前怎么就没有现,原来流苏笑起来这么好看?
“在想什么呢?怎么都傻掉了?”
流苏伸手在卫长轻眼前挥了挥,拉回了她的神智。
卫长轻顿觉窘迫,她总不能说在想你怎么这么好看吧?
“没什么……你再泡一会儿,我先去给你收拾房间吧,好了记得叫我。”
说完之后,也不管流苏是什么反应,立马就绕出了屏风去替流苏收拾起那乱七八糟的房间了。
捡起地上的那堆衣衫,看到洁白的中衣染上的那抹嫣红时,卫长轻又是一阵恍惚。
她怎么能就这样夺走了流苏的清白呢?
流苏穿上衣衫出来的时候,卫长轻已经把房间都整理好了,地也干净了,床也整齐了,那罪魁祸忘忧酒也不见了,就连膳食也都准备好了。
这么一闻,流苏还真有些饿了。
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殷勤地给自己布菜的卫长轻,流苏无奈道:“我自己来吧。”
“别别别,都说了我伺候你了,怎么能让你自己来呢?”
流苏抢走了卫长轻手上的筷子,“我有手有脚的,用不着你这么伺候的。”
卫长轻内疚地看着她:“我这不是怕你不舒服吗……”
流苏:“……”
她应该不至于会不舒服到连菜都夹不起的这种地步吧?
不过,卫长轻这小心翼翼的动作,以及她那满含内疚的眼神,倒是有些刺痛流苏了。
“卫长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别把我想得那么脆弱!”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了。
虽然她没有想过一定要为谁守身如玉,也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有洞房花烛的那一夜,但她更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跟别人在一场酒醉之后共就赴巫山了。
她与卫长轻之间,没有爱,这样的事情本不该生在她们身上的。
可昨夜之事她也没有忘记,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并没有谁强迫了谁。所以,错自然也不在卫长轻一人之身。
已经生了的事情,她能怎么办?总不能哭哭啼啼地去懊悔昨夜的自己吧?也不能去杀了卫长轻来泄愤吧?
她不是小肚鸡肠的女子,做不出那种要死要活的举动。她可以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可她却受不了卫长轻这样同情的眼神。
以她的骄傲,怎愿接受别人的同情与怜悯?
“流苏,这不是怜悯。”卫长轻收起了那一脸嬉笑,认真道:“生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说出要对你负责这样的话语。毕竟,我也是女子,没办法用娶你来承担这责任。所以,那些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觉得昨夜之事错在我身。总之,这都是我欠你的,我希望能对你好点,来弥补我的错误,你就当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其实,你不杀我,对我来说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日后,只要你一句话,我定愿为你赴汤蹈火!”
说完之后,卫长轻觉得好像把话说太满了,又加了一句:“只要别叫我去死,不伤害我身边我觉得很重要的那些人,我真的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的!”
流苏:“……”
果然,她就不能指望卫长轻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会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语。
“我说过不杀你,就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去动手杀你的,你放心便是。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什么,昨夜的事情,我不吃亏的……”说着说着,流苏这才注意到卫长轻那只颤抖的手,“我有这么可怕吗?都把你吓成这样了?”
卫长轻缩了缩脖子,怯怯道:“不…不是吓得……许是昨夜用力过度了,今日的手,有些不听使唤……”
“……”流苏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红晕,恼羞成怒:“你给我滚!!!”
卫长轻总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就惹怒她,她的那些好教养放在卫长轻面前,都没什么用了。
见流苏快要端起盘子砸人了,卫长轻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跑出了流苏的房里,还不忘关心道:“你别饿着自己啊,还累的话你可以下午再睡半天的,晚点我再来给你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