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不用考虑太多,所有关系我都能摆平,”费知行微微一笑,得意地向凌子风摇摇手,示意他不用考虑这些因素,这种私企并购国企的事,他可不是第一次做了,医药行业不是什么关系到国家命运的垄断行业,国家对这类企业并购的管制不太严。
“费总,说真的,这事我打听了,还真不太好办,最近京都市出台了一个‘老字号’政策扶持及保护的文件,不知道费总知道不知道,像鹤祥这样的千年老字号,在政府眼里那就是一块无价的宝贝,我们想并购它,也不是说做不到,但难度很大,所以必须得慢慢來,我们拿一个亏损的企业作价,就把人家鹤祥大股东的椅子从政府手中抢过來,难不难先不说,社会影响会是如何,到时怕是会骑虎难下,现在这网络时代了,信息传递太快,所以敢出这个头的政府领导,估计也很难找,”
“小君,那依着你的意思,我们就放弃对鹤祥股份控制权的争夺,”费知行感觉凌子风有什么话沒有说尽,就问道,他是只真正意义上的老狐狸,对别人的心理活动,总是有很强的感应能力。
“那当然不是,控制鹤祥股份是一个终极标的,必须要做到的,但需要有一个过程,”凌子风祭出自己的计策,,缓兵计,“自从当了这个翔云控股总经理之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也有了一些初步行动计划,既然今天费总你问起这事來了,我就说一下吧,不太成熟,还请费总你给指正,”
“快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索了,”费知行的胃口被凌子风吊了起來,已经等不及了。
“事实上,我们手里已经有了百分之二十的鹤祥母公司股权,还拥有相当于百分之三十的其旗下华跃创投的股权,下一步,我们要一步步多拿华跃创投的优先增发权,把华跃创投做成远远超过母公司业绩的企业,那样一來,就成出现一个非常奇怪的倒置关系,就是谁控制了华跃创投,就变相地等同于控制了鹤祥股份,比方说,鹤祥股份母公司一年的利润是五个亿,但其中四个多亿來自华跃创投,而华跃创投本身又不在鹤祥股份的控制之下,这种绕口令一般的关系,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觉的,但一旦形成事实之后,谁想反悔都不行了,”
“晕,你说了这一堆,别说绕别人了,把我都绕晕了,你就直接说,你准备怎么操作,”费知行是真晕了,他哪里知道,这个口口声声说和自己站在一条道上的年轻人,正引着他绕來绕去走谜宫呢,“刚刚咱们还在说翔云医药和鹤祥股份之间的事,怎么让你扯着扯着,就扯到华跃创投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