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别插。”蓝云眼见几枚银针就在眉心处颤,心下一凛,“成师姐,麻烦帮我把藏书楼,所有关于七情门的玉简,都给我调来。”
她不相信,小七如果真得生了相天的孩儿,不可能不告诉相天的,可是她与那人的几次接触,他提都不曾提过,就算小七死得急,可是后来,她未散的灵昧还是被他弄到魂河里养着,那时候,相天做为上古的大仙,应该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孩儿,她却也不曾跟相天提过,凭她了解的小七,为了相天,什么事都敢干,如何会让相天与她的血脉,就那么放心的,封印到紫金牌中。
那位大仙,恨毒了相天夫妻,甚至这么多年,一直隐在相天身边,利用他的分身,朝她下毒,可见心思深沉到了何种境地,或者,他用她心中曾有的种子,对她便了幻境,如果不是她的神魂,曾在魂石中养过的话,先前根本就会被那光点,活活折磨死。
她对传下血脉,曾有万般执念,她相信,小七肯定也有这方面的执念,凭她爱极了相天,肯定想给相天留下血脉,可是小七执念在她神魂之中藏着的时候,她也曾看到她和相天相处的时光,却从来没看到有什么小孩。
想到这里,蓝云眼中一片厉色,他既然能一直默默跟在相天身边,让相天还当他是好兄弟,自然了解他们夫妻多多,能让人毫无所觉得灭了七情门,自然也可以在紫金牌上做手脚,一个能把上古之前的仇恨,一直隐忍到现在的人,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相天夫妻,都生不如死,因为。有时候,死是最简单的,活着忍受那种非人痛苦,才是最大折磨。
她死了,相天生不如死,而想让她生不如死的,好像只能是自己传下的血脉了。
“又阴我。”蓝云气怒交加,即恨相天与小七,给她惹来如此大麻烦,又恨那位大仙。有本事真刀真枪得来。这样。一边多少万年,与相天演什么兄弟情深,一边又磨刀霍霍,算什么本事。
“行了。你是怕你日子过得太快活了,还是怕我日子过得太好了,”郑海妹见她还是不能控制情绪,心中大怒,真想甩手给她一巴掌,“要不是你现在不禁打,我早把你打趴下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还这么放不下的话。你就等着我给你收尸,或者你夺舍重生吧。”
一面水镜出现在蓝云面前,蓝云看到镜中那人,惨白着一张脸,头一缕缕的被汗湿。纠结凌乱,除了唇上有流出来的血丝,就没一点红润之色,化神修士有二千五到三千的寿元,可是看看自己的样子,这翻折磨之下,分明有丝死气,要是再不控制的话,只怕真得活不了几年。
“看清楚了吗?我,郑海妹,堂堂一个神丹师,天天跟你屁股后面,绞尽脑汁的,帮你调理身体,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哪点对得起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你做你的蓝云,给我好好活着,一条,你干脆一点,让人家夺舍你算了。”
郑海妹是个疯子,疯子起疯来,当然没人能管住,所以此时,哪怕成宝儿是水月宗的掌门,也只有乖乖退避一旁,由着她在那里大放厥词。
水灵儿尤其无良,居然给林晴和成宝儿一人倒了一杯仙灵茶,坐到一旁,准备看戏。她觉得蓝云也挺对不起她的,枉她天天过来给她煲汤,做好吃的。
“你干什么?”
“我去把我自己打理好。”蓝云对自己的样子,有些无能接受,身上的毒,以前她可以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事,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她才刚回水月宗几年啊,明里暗里,原本属于小七和那个相天的因果,居然全朝着她来了,她再坐以待毙下去的话,肯定是死得渣都不剩。
她修到化神容易嘛,飞得越高,心越小,反而越畏惧,就算她以后飞升仙界,也要从小小的天仙修起,玉仙,金仙,大罗金仙,然后才是更往上的帝级还有圣级,那些修为比她高的仙人,可以在分分钟内,把她轰成渣渣。
蓝云再次把自己的五方剑阵,弄成灵宝级,给提上日程,从净室里出来,现她们四个居然还没走,努力提了个笑脸,坐到一边。
“跟我们说说,那两个紫金牌到底怎么回事?”成宝儿不把这事弄清楚,是到哪都安宁不了的,那面紫金牌可是她淘下来的,要不然,以蓝云的懒散性子,也许一辈子都现不了,就被别人拿走了。
蓝云喝了一口水灵儿倒来的仙茶,“跟我中毒一样,那人是冲着小七的转世身,不管我承不承认,我是不是那个小七,她的因果,我都背定了,灵儿,把紫金牌还我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有一天,等她修为再高点,她是一定要到七情门探查清楚的,要不然,那件事搁心里,她体想进阶到渡劫期。
成宝儿几人面面相觑,她们原还以为,又是那个小七要夺舍呢,没想到,居然是仇人弄得,“这么说,南海的吴家,是受命算计你?”算计蓝云,就等于算计水月宗,不论是谁,她成宝儿都不会让他好过。
蓝云拿起她们从藏书楼调来的一面玉简,“跟吴家没关系,这紫金牌,应该一共有七面,是上古七情门的东西,四方界的七情门被魔族灭门,逃出来的七情八秀,进到灵界,重新在南海开派,后来,他们八个,都死在成仙雷劫之下,最后一位八秀飞升失败,不过半月,七情门就被灭了门,这紫金牌,应该就是那时候,被灭七情门的人,作了手脚。”
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