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远远超过网游朝圣的出现时间。泰瑟尔端详着由那两只猿猴所使用的朝圣机，又问道：“见习朝圣骑士使用朝圣机走朝圣之路这一仪式，有多少年历史了？”
“五十年。一开始的时候，使用朝圣机朝圣被认为是对神明不敬，朝圣机出现十三年之后，有一名使用朝圣机的大师只使用朝圣机就完成了对每一位神明的朝圣，成为无可置疑的朝圣大师。从那之后，见习朝圣骑士就开始使用朝圣机来朝圣。”安妮解释得很详细。
泰瑟尔点头，他还有一个问题。他拿着朝圣机，走到两只死亡的猿猴身边，以朝圣机指指猿猴，问道：“这种魔兽是哪一年被发现的？冰霜蛙王又是哪一年被发现的？”
“嗯……”安妮低下头，细细回忆了一会，然后说道，“它们叫梦猿，信仰的是梦与幻想之神，从发现它们到现在应该有三百多年了，具体的年份，要查看大图书馆的魔兽图鉴全书才知道。冰霜蛙王是五百五十三年前在傲慢之国被发现的。”
“很详细，谢谢。”泰瑟尔说。冰霜蛙王在五百多年前就存在，这意味着魔兽的出现远远早于虚拟世界的出现。
他将梦猿使用的两支朝圣机交到两名无垢骑士手里，然后在篝火旁边捡回自己的板甲。
对他来说，安妮的解释只说明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的虚拟世界是通过现实架设起来的。
这个世界有魔兽并非是因为游戏介入现实，而是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有魔兽，并且现实魔兽的种类比游戏中的魔兽种类要丰富得多。这个世界的现实不仅先于游戏而存在，更是早在另一个世界的网游朝圣出现之前就存在了。
真有趣，他想。他收拾好板甲，重新穿回身上后，坐回篝火边。
他盯着重新燃起的篝火，任由巧合引起的妄想在脑海里随意奔走，怔了许久，然后摇摇头，把妄想摇去。
他说道：“安妮修女，为了让你做好准备，有件事情你应该现在知道。”
安妮坐在他身旁，沉默地点点头。她意识到这是一件极重大的事情了。在修女的生涯里，她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但如果泰瑟尔认为她应该知道某件大事，应该去面对某种命运，那么她觉得她该知道，该去面对。她记得泰瑟尔的父亲内勒救她的事情，那尊伟岸得如同伟岸之神的背影，令她铭记入骨。
“你是公主，无垢之国的公主。而我是传承骑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