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搬进慕予辰的家中,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本来,林苏还头疼洋洋的事情。却不想自从洋洋被慕连宋和陆芳照顾了一夜之后,洋洋便再粘着陆芳,手都撒不开了。
陆芳无奈好笑,也只得担任起奶爸的义务了。
慕连宋对此倒是相当的没意见,本来她也打算要一个孩子了,便权当练习怎么带孩子好了。
至于跟丽力安的那份合约,慕予辰也早就在林苏不知道的情况下帮她签好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林苏只有一个感觉。
权利这种东西还真是好,她谈了那么久的合同,人家慕少爷一句话便搞定了。
而交上那份合同的时候,林苏附带了一份无限期的长假申请书。
申请书里,林苏丝毫不怕的用了各种威胁的词语,威逼着老板给她放假,要不然就把他儿子卖掉,作为顾影的丈夫,洋洋的爹,于是老板很无力的妥协了,顺带着还把林苏这次该得到的奖金一并发给了她。
搬家的那一日,林苏只负责去酒店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退房,而这次来的时候,林苏并未想过久留,因此带的衣服并不多,收拾起来也很方便。
而慕予辰则是很仔细的添置家具以及各种生活用品。
这种感觉丝毫不像他们刚结婚的时候置办家具时候的感觉,那时候茫然多于欣喜,如今却是只有欣喜,安定和满足。
人生的前许多年,慕予辰一直都活的随心所欲,那时的他尚且不愿意遵从家人的意见,进入政坛,相反却是不管不顾的从了商。
别人看他,只会觉得慕家长孙活的潇洒,但是他心中明白。
那时纵然一身的尊容加身,钱权都有,他也不快乐,那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寂寞和不快乐,只有他自己明白。
直到现在,他一身摄人的戾气顿消,留下的却只有祥和温暖。
慕予辰一边挑着洗漱的生活用品,一边温暖的笑着。
自己大概真的不愿意再奔波了,自己大概真的想彻彻底底大安稳下来,守着一个人,哪里都不去了。
慕予辰将自己手中推车里的东西清点了一下,觉得也买大差不多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似乎有谁在盯着他。
出于军人天生敏锐的观察力,慕予辰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转头朝着那目光来源处看了去。
慕予辰转头的速度极快,那人反应也快,于是慕予辰只能看到那消失在货架拐角处的一片黑色的风衣衣角。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慕予辰有很多次都能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观察他,并且那观察他的眼神里还带了怨毒。
尤其是这两天,他几乎能够察觉到,无时无刻都有人在看着他,那感觉其实并不好。
慕予辰只是冷眸微微缩了缩,他拿起手机,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像这样的事情,慕予辰自然有办法查出来,一个电话便足以解决了。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有可能跟某个同样消失了将近两年的人有关。
而那个人依然是怨恨他的。
他们之间有的是帐算不清,慕予辰并不介意跟那个人好好的算一算。
淡淡的朝着那黑色衣角消失的地方看去,然后撇头,若无其事的推着小推车离开。
不过鼠辈猖獗,他又何必太在乎。
而在慕予辰推着小推车走远之后,那个拐角处便又重新出现一个人,黑色的风衣包裹半个身体,黑色的墨镜遮住半张脸。
那人只是浅浅的看了看慕予辰离开大方向,然后抿唇,许久之后,这个才发现,他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不知为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之后,看到那凉薄的红色,那人却笑了起来。
他盯着手中的血,然后片刻之后便擦掉。
“我的血原来是红色的……呵呵……”
仿佛嘲讽,那人的声音有些尖刻的响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慕予辰消失的方向,然后淡笑:“慕予辰,我且看着。你能过多久的好日子……”
随即,转身,丝毫没有犹豫的离开。
所有游戏的开始都需要一个庞大开端,这一天的慕予辰和林苏殊不知晓。
命运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玩笑只为了告诉他们,人生到底有多少浓墨重彩,无法消受的残酷,正在等着他们一一经受。
而结束便是另一个开始。
……
回到家中之后,林苏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整理进了慕予辰的衣柜里。
衣服不多,整理自然也方便。
所以,慕予辰提着大包小包回家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做饭。
看着这一幕,慕予辰依旧有不真实的感觉。
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然后走近,靠在可厨房的门框上,静静的看着林苏在那里细致的切着菜。
时间仿佛筑了一道墙,两年前,这道墙在他们中间,厚厚的,你打不穿,我也打不穿。
两年后,这道墙却把他们一起围了起来,只为让他们贪恋这片刻的温暖光阴。
“咦……”林苏正尝了一口汤,看咸淡如何。
一抬头她便发现了,靠在门框上,双腿交叠帅的不得了的某男在那里看着她发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苏放下了手中的汤勺,然后很自然的上前,为慕予辰脱下了外套。
像极了所有的妻子一般,等待晚归的丈夫,然后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