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梦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这个傻子,到死还在关心自己,为自己打造一个美好的世界,可是莫子凌你知道吗?没有了你我的世界还怎么会美好?你带给我的一切又怎么能说忘就忘?
在一旁看完这一切的莫父也不禁红了眼,将哭得不能自已的爱妻揽了过来,轻声的安慰着。
过了许久这里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莫父看了看梦茹,眼里有些动容,“你先歇几天,过几日会有人安排你去法庭作证,切记这几日不要离开军区医院,不然你的安全可就没了保证。”
梦茹抬头看了看他们,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走吧。”莫父拍了拍爱妻,将爱妻带了出去。
梦茹淡漠看着莫父莫母离开,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脸上再无多余的表情。
开庭那天,梦茹被人保护着进了法庭作证人,另外的物证军区首长那里也拿捏了不少。最终审判的结果是整个医院的护士都被判了无期徒刑,医院的高层和直接参与实验的都被处以死刑。
梦茹听着法官念出来的宣判结果,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莫子凌你看到了吗?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替你办完了,你在那里也要好好的。既然你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我会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对不起了,莫子凌,你的葬礼我不想去了。我害怕我面对不了你的尸体,我也害怕看着你被下葬,原谅我这一次的懦弱,以后不会再有了。
莫子凌一路走好。
再见,莫子凌,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这里的一切办完后,梦茹拿着自己以前存的私房钱买了一张火车票离开了,离开的悄无声息的,就连第二天这里的记者去找人都没有找到。
一天后,国家金融经济大学里,出现了梦茹的影子。她站在门口,轻轻道了一句:“安然,我来找你了。”
安然看完这一切,说不出心里有什么感受,或许是酸痛,或许又是心疼。
两年前,梦茹突然离校,整整四个月的时间。她居然会那么粗心,以为是梦茹的父母要去外地忙生意将她带走了,所以,没有过多的关注。
直到梦茹连高考都没有来参加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梦茹出事了,不然她不会连高考都不参加。于是她开始利用暑假去寻找梦茹,一个月后她终于在梦茹居住的小区里等来了梦茹的父亲,可是他旁边站着的并不是梦茹的母亲,而是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梦茹的父亲看见她后眼里的笑容立马敛住了,安然看见他们后神色也十分不自然,却是硬着头皮问道:“李叔叔,你知道梦茹去哪里了吗?还有她怎么没有参加高考?”
“她啊,生病了,被我送去医院了。”梦茹的父亲满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安然惊叫,“那她在那个医院?”
“好像是什么福仁医院,你去那里找她吧。”梦茹的父亲随意回了一句。
安然看着她们两个道了一句谢谢之后离开了这里,一路奔波去了福仁医院。
李父在后面看着安然跑了出去,嘟囔了一句:“这丫头真多事。”
旁边的女人笑了笑,安慰他:“老公,要不我们搬家吧,免得以前那些闲杂人来找你。再说,我们儿子都快出生了,得给他换更好的环境。”
李父拍了拍身旁的女人,笑着答应道:“好,改天我去买套别墅,不能让儿子的生活拉下了。”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女人撒娇道,只是她眼里的笑不达眼底。
“走吧,我们先回去,别累着我儿子了。”李父说道。
女人立马赞同,跟着李父进了家门。
很快,安然就找到了福仁医院。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她问遍了所有的护士,找了所有和这家医院有关的同学帮忙询问,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这家医院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安然无奈的又辗转到梦茹家,却发现那里的人正在往外面搬家具,毫无疑问梦茹的父亲搬家了,这就说明着她找到梦茹的可能性更小了。
安然苦笑着离开了这里,她真是没有想到天底下会有这样的父母,连梦茹去哪里了都不清楚,而她居然这么马虎的弄丢了自己的闺蜜。安然仰天,止住了将要流出的眼泪。梦茹你在哪里?回来好吗?
之后安然还是没有放弃,一直在网上发表寻人启事,希望能够找到梦茹,整整一个暑假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得到梦茹的消息。
九月,开学季的时候,安然孤身一人一个人走进了国经大的校门。
有些事情发展起来也并非是毫无转机的,至少安然在最后还是见到了梦茹。她记得再次见到梦茹是在十月上旬,那天梦茹穿着一件白色的呢绒大衣,长长的黑发没有如以往那般散下,而是用头绳随意束在脑后。
她就那样站在国经大的校园里,似是经历了岁月无尽的洗涤,一身的沧桑感,看着让人心疼。
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看起来像一个破布娃娃,好似风一吹她就能倒下。毫无疑问这种景象是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的,周围的过路学生纷纷侧目,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搭话。
安然被告知有人找她之后,就立马往校门口走去,在看到这副景象的时候,眼里蓦然犯酸。这才几个月时间,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瘦,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梦茹看见她走了过来,嘴角微微一勾,道了一句:“安然,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