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野樱花的层层质问黑泽俊的脸上泛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根本不想回答,又像是已经默认了回答。小野樱花看到黑泽俊的神情便沉默不语,良久之后,她讥笑着转身离开了。
小野樱花离开后,川岛绿雅便接着说道:“以后雪痕就由我来照顾,不许你碰她。”话罢,川岛绿雅便起身牵起雪痕的手,柔声的说道:“雪痕跟姐姐走了。”听到川岛绿雅的话雪痕立刻乖乖的站起身跟着川岛绿雅的步伐向前走。黑泽俊不说话,只是看着川岛绿雅一路牵着雪痕向前走,在她们即将踏出门的时候,黑泽俊突然开口说道:“我有承认过你姐姐是我的亡妻吗?”川岛绿雅从容的回过头看向好整以暇的黑泽俊,淡声的说道:“我有说过要你承认吗?我要的是黑泽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川岛英雅是你黑泽俊的亡妻,不需要你来承认。更何况,你也并没有回答小野的问题不是吗?”
“哈哈哈……绿雅你真是够狠毒。是啊,不需要我承认,只要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我承不承认也都无所谓了吧。”黑泽俊笑着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直视着川岛绿雅没有表情的目光,慢慢的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阴沉的靠近川岛绿雅的耳边,说道:“不要以为我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不说话,是给你时间去实现你答应过我的承诺,给你时间去完成你该去完成的任务,所以绿雅,不要以为我给你的就是你应得的。有些事,如果你不愿意去付出,就不要奢望着去用它交换任何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说着,黑泽俊便直接越过川岛绿雅拍了拍雪痕的肩膀,待雪痕微微的回过头的时候,他微笑着说道:“雪痕要乖乖的听绿雅姐姐的话知道了吗。我会……”黑泽俊的话还没说完,川岛绿雅便一个侧身隔在了黑泽俊跟雪痕之间,淡声的说道:“你的话我明白了。同样,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你不是邱若愚,就算跟邱若愚做着一样的事动机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也不要指望能像邱若愚一样……”川岛绿雅一边说着一边柔柔的看了一眼雪痕,接着对黑泽俊说道:“即便雪痕的心智已经跟几岁的孩童没什么区别,但她同样分得清,什么是疼爱,什么是利用。”话罢,川岛绿雅便牵着雪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黑泽俊的嘴角边竟浮起了一丝扑朔迷离的浅笑,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沉声的自语道:“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的东西,她又如何分得清……”黑泽俊低下了头,默然的不语。知道许久之后,他仿佛在隐约之间听见了什么声音,他转过身,向着窗子走过去。
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开,伸出手臂,那只信鸽便落在了他的臂上。黑泽俊捉起那只鸽子,望着它,说道:“但愿你给我带来了还不错的消息。”黑泽俊娴熟的取下绑在鸽子爪上的小纸条,然后将鸽子放飞了。握着手里的小纸条,黑泽俊久久的没能打开,很久很久之后,他慢慢的抬起握着纸条的那只手,自语道:“若愚君,但愿你不是一个愚蠢的支那人。”说着,黑泽俊缓缓的打开了握在手里的那张纸条……慢慢的,黑泽俊微微颤抖着将手里的纸条捏成一团,狞笑着自语道:“若愚君,你果然还是一个愚蠢的支那人。”
已是傍晚时分,邱若愚一个人在旅馆的房间里喝茶。他的样子看上去心事重重,以至于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已经响了很久他才意识到。邱若愚蓦地回过身来,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过去开门。
门开了,站在门外的正是邱若愚白天在旅馆里结识的那位中年男人。“乔先生。”邱影声微笑着将中年男人迎进自己的房间并招呼他坐下。“我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天。”那中年男人梳洗整理了一番,看上去精神了不少,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的落魄和沧桑。看着中年男子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样,邱若愚说道:“乔先生真是受苦了。”邱若愚一边说着,一边为那位乔先生倒茶。“哪里哪里。”乔先生摇摇头接着说道:“这根本不算什么,我来到商城就是为了研制出抑制细菌的新药,以我一命抵这里百姓的命岂不是再划算不过?区区黑泽家的追杀又算什么?”听到乔先生的话,邱若愚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邱若愚很快倒好了一杯热茶放在乔先生面前,说道:“对不起,让您在门外等了那么久,先喝杯茶吧。”“不碍的。”乔先生端起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若有所思的再将茶杯放下,问道:“邱老板看上去心事重重,可否,是有放心不下的什么事或是什么人?”邱影声浅浅的一笑,低下了头,不语。
乔先生见邱影声低头不语便同样的浅浅一笑,说道:“看你的样子,与事情无关。邱老板,在担心什么人吧。我虽年长你些许年纪,不过我同你却是一样的。我身在商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妻子……不知,邱老板成亲了吗?”邱若愚抬起头,拿起刚刚被自己放下的茶杯,又饮了一口茶,说道:“我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她生病了,我一直很担心她……”乔先生缓缓的站起身拍了拍邱若愚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再担心了,专心做好我们的事。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位小姐一定会好起来的。”伴随着乔先生的话,邱影声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得沉静,他的目光划过乔先生双目只中关切的眼神,然后微微的颔,平静的说道:“借您吉言。”“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