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管夷吾君。”
她看了看,竟然是一个浑身瘦弱、穿着简朴的深衣,看着,就是一介农夫的样子,想必,此时,正是他贫困时期吧!
众人见公主盯着管夷吾许久,都有点困惑,小白看着她,拉了拉她的衣袖,公主方回过神来。
那管夷吾倒是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低了头。
“管兄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鲍子这话刚出,就有人笑了。
是小白手下的一个小将,他不顾所以,讥讽道:“我可是听人说,这位管兄打仗的时候专往后跑,先前,跟着鲍子君做生意的时候,还要多分钱。这可都是真的?”
众人听后都望着管夷吾,管夷吾淡淡地笑了笑,说:“我自然要往后退,我家中有老母要养,我若死了,怎报答这份养育大恩呢?家中一贫如洗,我只能在外面没羞没臊地多争取一点,老母才能吃到更好的。”
这番话一出,众人皆哑口。
叶舒笑了笑,说:“有一番话,我觉得说的挺在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夷吾兄将来必是国之大器。”
这番话引得在座频频点头,那管子羞愧地看了看公主,便没再说什么。
“公子,”鲍子转向小白,拱手道:“夷吾兄真是不可多得之才!”
公子小白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旁边方才说话的小将却嗤之以鼻,“没什么功名,竟赤手空拳来沽名钓誉!”
小白没说什么,叶舒见场面尴尬,便笑着对管夷吾说:“夷吾兄若不弃,我荐你去辅佐太子殿下,你看如何?”
知晓历史的叶舒自然是知道,这是得了大便宜了,可是,在座众人哪个有未卜先知之能呢,皆震惊地看着公主,不知道她为何要卖这个乡野小子这样一个人情。
谁知,那管夷吾方才因众人那番羞辱,心下早就灰心失望,如今,公主这样抬举,即使太子殿下看着公主面子勉强接受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便道:“多谢公主抬举,我一介乡野匹夫,哪有这样的荣幸,万万不敢侍奉太子殿下。”
管夷吾这样一拒绝,叶舒今日算是白来了,先前,自己做的很多与史实相违的,没有一件是成功的,便想着这命运之轨大概是没法改变的吧,便没再多说。
“我觉的姐姐说的在理,今日,我便请了这位仁兄。”说话的正是公子纠,只见他起身,旁边的侍者端了酒樽随后。
“夷吾兄!”纠端了酒樽要敬他,那管夷吾没想到命运突然垂青了自己,忙起身,接过酒樽,同公子纠干杯,一饮而尽。
“这样,便是大喜了!”小白笑道,端了酒樽,对大家道:“来,我们祝贺夷吾兄!”
大家便端了酒樽,一起祝贺。
叶舒淡然,看来,姜诸儿还是没这个福气。看着在场的公子小白和公子纠这样手足情深,想想若干年后,竟身死人手,心中真是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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