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让苏见豫暂时放过自己呢,淳歌陷入了深思,如若照着苏见豫的手段,只怕淳歌与官家都不会好过,而且苏见豫一反常态地将礼部尚书之位给了自己,绝对是有所图谋的,他不能不防啊。
夜晚就在淳歌的眉头深锁中过去,本是该为淳歌升任礼部尚书高兴的官家,却在一大早传出一条异样的消息。官家当家因刺激过渡傻了,就连秋神医都束手无策。这一传言在第一时间遭到了官家的否认,可是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用于治疗淳歌的药方便传到了市面上,经过大夫的检测,那就是用于治疗疯病的药。
霎时间,整个有苏的人有喜有悲,喜的自是那些想要踩着淳歌上去的人,悲的则是寥寥几个淳歌的好友。当然也是有不喜不悲的,例如刚刚得知消息的苏见豫。
“疯了?”苏见豫似是不怎么相信,淳歌可是他一手提拔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的官二伯之死疯掉了呢。
“是真的”这个消息是由阿奴亲自传给苏见豫的,他的眼中闪过懊悔,自责,还有深深的心疼。
“不可能。”苏见豫没有他自己预想中的得意,一下子竟有些哀戚,那个活力十足的孩子,怎么会疯了,他不过是敲打敲打而已。
“父皇,公子这些年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阿奴很想忍着,他已经纠结了很多天了,直到今天得知淳歌的近况,他已经承受不住了,在这世间他最在乎的便是淳歌,他回到苏见豫的身边也不过是为了保护淳歌。
“朕知道。”这些天苏见豫也看了统卫对淳歌这些年所做之事的记载,确实淳歌是个难得的忠心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将礼部尚书一职还给淳歌。
“那我能去东南吗?”阿奴屏住呼吸,他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像亲耳听到答案。
“胡闹。”苏见豫板起脸来,冷声道:“你如今是皇子,怎能到一个臣子身边去。”
若是有选择阿奴真希望自己就只是阿奴,而不是什么有苏三皇子。
“你跪安吧。”苏见豫长袖一挥,不再看阿奴。
阿奴离开后,苏见豫一个在上书房批阅奏折,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十多年前的淳歌,那会儿淳歌还是个孩子,围在他的身边,发誓说长大一定要做苏见豫的得力助手。长大后的淳歌的确帮了苏见豫很多,做的苏见豫想的更好,只是伴着淳歌的权力日益增大,苏见豫不得不防了。
然而苏见豫做梦都没有想到淳歌会疯,但是他相信淳歌总有一日会回来的,所以他决定了按时搁浅计划,起码现在的淳歌还是效忠于他的人,再加上人也疯了,他这个做师父竟也舍不得下狠手了,苏见豫波澜的心再度归于平静。
“苏见豫”皇宫的安静与林府的嘶吼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自打林木得知淳歌疯了这个消息后,便偷偷地告诉了林洎,这让原本端着药碗的林洎,当场就摔了碗,朝着皇宫方向似是发了疯的吼叫。
“公子你不要命了。”林木赶忙上前捂着林洎的嘴,直呼当今皇上的名字,那可是死罪啊。
身在病榻的林洎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气力,推开林木,抖着双手说道:“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去东南,马上。”说完这句话,林洎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毫无一丝血色。
“不准。”彼时林相推门而进,这两个大字就像不容违抗的命令,直接压在林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