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你没把我当会儿事。你觉得我在晋王府所受的折磨和羞辱,只是轻飘飘的四个字而已,比不上婉月的一滴眼泪。所以婉月去找你,你就答应了婉月,甚至还派人去劫马车”林绘锦放下手上的风灯,从春夏手中接过衣物,一件一件的重穿去。
“我不怪王爷你这么做,毕竟这是我的报应”林绘锦的声音很轻,说完对着南宫冽微微福了福身“王爷,我先去了,你也早儿去休息”
当林绘锦从南宫冽身旁走过时,南宫冽一把握住了林绘锦的手腕“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只是不想让王爷轻贱我而已”林绘锦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夹杂着一的委屈,以及后的坚强。
柔滑纤细的手腕慢慢的从南宫冽的手中抽出,南宫冽漆黑深邃的双瞳中微微的闪过一抹动容,眼底的狠厉和冰冷在一的褪去,转而剩下的是一片浓稠
“本王从没有想过南宫轩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南宫冽低沉着嗓音开口道,冰冷的语气慢慢的恢复了一儿温度“毕竟,你们曾经相爱过,你只是被人在婚之夜劫走了一晚而已,即便他在怎么生气,也不应该迁怒到你的身上”
林绘锦的纤纤指尖被南宫冽握住,一双潋滟瞳眸慢慢敛起,薄如凌的绯色双唇轻启“因为,这件事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让一向高贵清傲的晋王很是接受不了,让他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他在清醒的时候还能够控制住自己,但是一旦他喝醉了酒,他便会将所有的怨气撒到了我的身上,他是大理寺卿,有着各种各样的招式,他差一儿就要将那个字烙在我的脸上”
清浅的声音,仿若如水一般,看似流畅,可是仔细去听,可以听出她话里余音都在微微的颤抖。
对于以前的那些事情,林绘锦真的不想在去一一去忆,是不愿在说出来
“在晋王第一次醉酒折磨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偷偷的让人将信给送出去了,如果,那封信落入到我爹手上的话,那我身上也不会被晋王刻下这两个字,也是不会在遭受那么多的蹂躏,也是不会被晋王送到塔克塔族王的床上,成为一个交易的工具”林绘锦越说,越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般,很难受。
“我之前都以为,那些信,要么是丫鬟没送出去,要么就是被晋王发现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那个待我如亲生的大娘将信扣了下来,甚至找人模仿我的笔迹,欺瞒我爹整整三年”林绘锦的语调断断续续的,一直隐忍坚韧的眸光中氤氲上一层雾气,但是林绘锦却依旧强忍着,如月般的眉痛苦的皱起。
“之前我真的一直,一直都将大娘当做我的亲生母亲来看待如果不是因为林管家亲口承认这些是她吩咐的话,恐怕我现在还会一直将她示她为生母”林绘锦薄如蝉翼的睫羽,轻轻的眨动了一下,一滴晶莹的凝露在眼尾处晕染而开。
那副柔软却又一直隐忍克制的模样,看得让人很是心疼,就好似在你的胸口剜了一刀般。
南宫冽的唇轻抿着,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林绘锦的跟前,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完全的将林绘锦娇小曼妙的身姿笼罩住。
“是本王误会你了”沉默许久,南宫冽从唇中吐出这一句话。作为高高在上的南宫冽,他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很难得。
因为越是身份高位,权势滔天的人越是不会轻易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哪怕只有三个字,那也绝对比登天还要的难。
林绘锦听到这句话,如仙如画的面容露出一抹少许的惊讶,随即三月桃花般的唇露出一抹很浅很淡的笑意,但是在这萤火虫缀的宝石似的星空下,犹如花仙子一般仙美。
南宫冽攥住林绘锦指尖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将林绘锦拉入了怀中。
本令人紧张惶恐的气氛瞬间就轻松了下来,也是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一直跪在地上的春夏终于松弛了下身体,用袖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本王陪你去看萤火虫好吗”南宫冽的唇抵在林绘锦的耳朵旁,喑哑而富有磁性的说道。
林绘锦被南宫冽抱在怀中,她的个头正好在南宫冽的肩膀旁,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和竹叶清香,很是清幽淡雅。
她清透的眸光轻动了一下,浅浅的道了“好。”
“你们不必跟着”南宫冽侧过眸,对着准备跟上来的不离和春夏说道。
竹林中,如星星闪耀着莹绿色的光芒的萤火虫,成片成片的聚集在一起,就好似一盏盏天然的小灯笼一般。
十分的浪漫,好看
在现代已经很少有地方能够看到萤火虫了,这片萤火虫之海在配上郁葱的竹林,真的好似走入了动漫的世界一般。
南宫冽走在前面,林绘锦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蝉鸣的叫声不断的在耳边盘旋着。
正当林绘锦被这星星的萤火虫吸引的时候,南宫冽却是突然一下转过了身,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的凝视着林绘锦,璀璨夺目。
“还疼吗”南宫冽抬起手,轻勾住林绘锦的下巴,大拇指轻抚摸着莹润的肌肤。
林绘锦摇摇头“不疼,王爷也没有用多大劲儿”
是啊,南宫冽可是武将,只要他想,他就能够轻易的将她的下巴给捏碎
“没话跟本王说吗”南宫冽的声音如一泓清冽的泉水,缓缓的流淌进林绘锦的心扉。
林绘锦想了一下“如果能够到三年前的话,我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