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萧澜止拧着眉头睁开眼,看到洞外若有若无的光线时,才知道又过了一夜。躺的时间太久,想稍微动一动,却发现右臂已经酸麻了。
而躺在他手臂上熟睡的那张脸,在萧澜止看来就好像初晴的阳光一样,极度温暖,极度让他着迷。
要是这个女人不是太后,只是个普通的女子,那么为了她就算遣散后宫又怎样呢。
这样想着,萧澜止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有多么温柔,嘴角也漾起笑容,就在这时绯翎的眸子忽然睁开,和萧澜止四目相对,那一瞬间萧澜止完全是呆愣的。
“你醒了……我看看,退烧没有。”绯翎说着,坐起来用自己的额头靠着萧澜止的额头,这亲密的动作好像炙热的太阳,热的萧澜止的脸各位的烫。
挪开额头的绯翎还一脸疑惑:“怎么还是这么热呢。”
“朕,朕无碍!倒是母后对朕做出这般动作,是否有失体统!”萧澜止猛的站起来,扭过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绯翎也紧接着站起来:“皇帝是一国之君,皇帝落水生病,哀家就算再不喜皇帝也不会对一个病人置之不理,换做其他人,哀家也还是会一样的对待。”
绯翎觉得自己的这番说话合情合理,完全不知道萧澜止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而且还是一个人黑着脸索到墙角生闷气,怎么看怎么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看到他这幅样子,绯翎不禁失笑,过去尊懿生气的时候也喜欢这样。按照过去的经验,接下来估计就是……
“既然太后如此仁厚,不如来同朕谈谈刺客一事。”萧澜止死盯着绯翎,就好像要是绯翎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站起来把绯翎拽过来。
见状的绯翎自然不会抗拒,顺从的走到他身边坐着,一开始还和萧澜止保持着一些距离,但萧澜止似乎对这样的距离并不满意,以身上冷为由,硬是坐到绯翎身边。
其心昭昭,可见一斑。
“是北凉的刺客,北凉觊觎鸿羽已久,但哀家没想到北凉居然会选择在这种时刻对哀家出手。”
提到北凉,萧澜止瞬间脸色一变。绯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萧澜止的异常,便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说话的时候,萧澜止明显双眼飘浮底气不足,有些事情萧澜止对绯翎隐瞒了。
“既然北凉的刺客如此没用,竟然让哀家活了下来,那么哀家也该给北凉一个大礼才是。”话语刚落,绯翎便微笑起来,熟悉凤兮的萧澜止自然是见过这个笑容的。
北凉,要见血了。
想到这里,萧澜止不禁有些高兴,果然这样的凤兮才是真正的凤兮,霸道绝情,掌控一切。
或许过去自己会记恨这样的女人,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这样的女人竟然不在讨厌竟然会开始心动,甚至想象他们无法实现的未来……
为什么?
“皇帝?你在想什么?”随着绯翎的声音,萧澜止的双眼看向绯翎的眸子,那一刻萧澜止终于明白了。
他,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上的女人。
想到这里,萧澜止看着绯翎的眼神中不免带上几分悲凉和无奈。“朕在想,北凉居然敢把主意打到鸿羽身上,那鸿羽又怎么会坐以待毙。母,母后尽管做就是。”
萧澜止没想到,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叫出这一声声客套的母后竟然如此艰难。称呼自己喜欢的女人为母后?
呵,笑话。
可他偏偏就成了这样的笑话。
绯翎不经意的扫过萧澜止的脸,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最终绯翎和萧澜止还是被士兵发现,等回到营地,首先面对的就是苏涵依哭天喊地的声音。
“皇上,太后,涵依这些日子皆是茶饭不思,向天祷告,祈求皇上,太后平安,现在好了,天不负涵依。”苏涵依跪在萧澜止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萧澜止和一旁坐着的绯翎,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绯翎撇嘴,明明面色红润还硬说自己茶饭不思,装可怜这一招几百年前就没人用了。
“知道了,知道了,朕需要休息,你下去吧。”萧澜止迫不及待的想要安静一些。
“不可以,以前皇上说什么涵依都会听,可现在皇上和太后都经历生死,必须精心照料,涵依必须亲力亲为。”说这话的时候苏涵依的态度倒是无比坚决。
也是,有脑子的都会想要通过这个机会增进感情,苏涵依不傻,至少知道抓住这次机会。
“罢了罢了,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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