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楚索性狠下心来,将手抽出,走出画舫,不去看他。湖面的凉风习习,倒是吹走了予楚心中那丝焦躁。
沈西诚一直同自己一起,何时被下药了呢,楼里的熏香还是杯中的酒呢?可是那酒沈西诚也只喝了两杯,如今便如此反应,想必里边的人在今晚沈家人找来之前不好捱了。
予楚这般想着,里边却突然“咚”的一声,像是撞倒了什么东西,到底担心人会出事,予楚连忙走了进去,却见沈西诚已经躺倒在毯子上,那椅子砸在他的身上。
予楚还是第一次见沈西诚这般狼狈模样,不过无心取笑他,将他身上椅子扶起,欲拉他起身,沈西诚却一个用力,予楚不防倒在他身上,也不知这人哪里来这么大力气,予楚按住他起身,偏巧不巧那手竟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已似铁棍一般。
沈西诚抓住她的手,喘息道:“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觉得整个人就要炸裂了……”
这种催情之药的解法她不是不知,可是她还没那么好心去宽衣解带救他一次,更何况,这种事情他也可以自己纾解。
予楚用手指戳他的脸,“眼下你上了那个徐公子的套,喝的酒里有媚药,你自己自渎解决吧。”从袖中取出一个绢帕丢在他脸上。
予楚自问已经好事做尽,可沈西诚将脸上帕子掀开,状似懵懂孩童一般,问道:“怎么……自渎……”
予楚恨不得平地暴走,不晓得是夸他还是骂他蠢,更恨不得此刻一走了之,管他此刻是死是活。可是眼下她还要在洛阳城待下去,若丢下他不管,沈西诚有个好歹,她也不好做。
予楚此刻平生忍耐皆用尽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手指翻飞解开他的衣带,敞开衣襟,沈西诚胸口剧烈起伏,予楚微凉的手指伸进他亵裤之中,被握住的那刹那,仿佛被人从悬崖边上拉会云端,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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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予楚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拿起一旁绢帕轻轻擦拭,却不肯再去多看那人一眼。
予楚背过身去,对已经回神却又久久失神的沈西诚道:“你整理一下衣衫,若是有人进来,成何体统……”
沈西诚此刻心情乱的很,他从未想过那种事竟会有飞上云端的快乐,可是这般亲密之事却是另一个人带给他的,就算如今他也已经不讨厌乔明誉了,并且愿意与他相交,可是这种事情上却无法忘记乔明誉是一个男子……
予楚不想回头,听得身后没有动静,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不得不转身看他一眼, “你听到没有……”
沈西诚衣衫凌乱,见他回头,又匆忙掩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垂下眼去,“我们……”
予楚不愿意把一些事情变得难以启齿,只好快刀斩乱麻,“今日之事,乃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举,沈公子想必非拘于小节之人,不如这件事大家都忘了吧……”
沈西诚知道他这个人说到做到,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过界的想法,更何况,今日本就是他央了乔明誉陪他赴鸿门宴,误饮了那种酒更是他自己不小心,可是乔明誉这般撇清,他却心头缺了一块,更有一丝恼怒,“什么事,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予楚听他这样说,倒也松了一口气,此时也忘了方才的尴尬,伸出手去,欲拉他一把。
沈西诚把手搭在他手上,柔腻的触感,脑中又突然闪过那些不能言说的画面,忙又把手收回,自己挣扎着起身,他一向倨傲,此时却有些不敢看乔明誉,转过身去,将衣衫上褶皱抚平。
予楚无心顾及他的想法,只觉这画舫之内闷得透不过气,走过去将窗子推开,湖面凉风进了来,吹走一室旖旎。
未等沈西诚收拾好,予楚已经迈步走了出去,却见几人站在船头背身而立,画舫近前停了一艘小船,予楚一怔,身后沈西诚走近,还未抬头看清眼前,嘟囔道:“现在咱们怎么回去?”
那几人听见身后声响,转过头去,领头那人对予楚拱手道:“属下奉大皇子殿下之名前来。”
沈西诚在看清他们所穿衣服时,也早已猜到,只是这时他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予楚听沈西诚这么一问,斜他一眼,那人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在两人脸上来去,才道:“属下来了有一刻之久。”
沈西诚或许有些心虚,或许有几分被人窥探亲密之事的不忿,推开予楚,对那人道:“你都听见了?”
那人还没想着怎么回话,沈西诚已经无暇顾及他,只朝湖面看去,“怎么又有一个画舫往这里来?”
予楚也看了过去,眉头深锁,“难道是那个什么徐公子?”
沈西诚一听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呵,来的正好,本公子今天不整死他便不姓沈!”
予楚怕他情急之下反被人握住把柄,一手按在他胳膊上,道:“别冲动,难道你怕他们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他胳膊一碰上,沈西诚身子一颤,也不知怎么了,如今竟不敢看他,只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予楚松开他,侧首对身后那人道:“你让你的人进去,将里面收拾干净!”
那侍卫对几人挥了挥手,其余人便领命进去了。
予楚这才慢悠悠对那侍卫道:“你既然是殿下派来的人,今晚之事,我希望,你能烂在肚子里。而且……”
他话留了一半,沈西诚不知怎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