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静……

南蔷渐渐有些喘息,伸臂抱住了他,她趴在他身上,这姿势,着实是有些暧昧,他也伸臂搂住她的腰,这个吻深入浅出,从唇齿之间过渡到唇角颊上额边耳后,轻微的喘息传入耳边,“南儿,——”似是挣扎,似是怜惜。

她靠在他胸膛上,他紧紧搂着她。天海之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她知道,他不会动自己,她亦知道,这个男人一路呵护自己,自然不会强迫自己。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怎么会不懂得他刚刚那纠结而怜惜的一声“南儿”,轻笑出声,她撑起身子,呆呆看着他,良久,似是低叹,似是告别,红唇微启,空灵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等我。”

君墨焱瞳孔紧缩,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正想动,却在她话音刚落之时,整个身体都麻痹了一般,动弹不得。

南蔷不会点穴,所以她用了药物。

在她唇间的东西,有麻痹的作用,即便君墨焱内力深厚,一时半会也不能动弹了。

他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翻身跳下那个漩涡,那有可能吞噬一切的漩涡。

南蔷选择了一个最不可能也是最可能的方式来破阵。

那个漩涡就是整个惊涛阵唯一的异数,她观察了很久,这个阵法不是非凡哥哥说的那些有着一环扣一环特点的阵法,相反,它好像全靠一个东西来支撑着整个阵法的运转,而能够控制自然之力——海水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之物,海浪层层,有若惊龙,却丝毫不靠近那个漩涡,不用猜也知道阵眼或者说破阵之法就隐藏在那漩涡之下。

但是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只能试一试,用生命去试一试。但她相信自己是幸运的,她的想法一定不会有错。

在看到南蔷跳下漩涡的那一刻,山峰上的玄九夜神色大惊,一下子站起身来,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只有紧紧握着腰间玉佩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竟然跳下去了。

那个漩涡,即便是他,也不敢靠近一步啊,这个女人,真的是要送死吗?惊涛阵是这样破解的吗?这该死的女人——

他现在完全不记得是自己与南蔷打赌才使得她不顾一切要破阵,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会就这样被埋葬在那漩涡里。

看着礁石上一动不动的君墨焱的身影,他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轻叹一声。

“少爷,我们要去救人吗?”欢欢怯怯问道。

“不用了,若那漩涡真的是死地,现在也来不及了。”他缓缓坐下,眼睛死死盯着那漩涡一动不动。

礁石上的君墨焱眼睛发红,手掌上泛起丝丝金色的光芒,那是他在极力催动体内内力的缘故,只是不知南蔷用的是什么药,一刻钟过去了,他还是不能动。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焦虑、愤懑、无奈,还有从未有过的极度惶恐。

他害怕,他的南儿,会这么消失在那漩涡中。

不,绝对不会的,他一定要下去,找到她。

这些,都不是被困于旋涡中的南蔷能够想到的,或许她在跳下漩涡时已经想到了,只是,她没有退路。

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在跳下漩涡的那一刻,手脚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放松,再放松,任由那漩涡将她吸入,剧烈的疼痛从肢体传到大脑,南蔷甚少吃过这样的苦,唯一的一次也是上次在大夜皇宫被施了针刑,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就是下一刻这被该死的漩涡以及海水弄死也很正常,因为这样窒息的痛苦比那针刑更甚百倍。

她紧紧闭着双眼,心中蓦然浮现君墨焱俊美如神的脸庞来,想着他皱眉的时候,想着他微笑的时候,想着他唇间的味道,她有些后悔了,她不该这样任性,若是从前,她也觉得没什么,只有挑战,才能成功,但现在她后悔了,即便破不了阵又如何,有墨焱在,迟早都会有解决办法的,她为什么要这样专断,让墨焱面对失去自己的痛苦?

老天爷,你是要玩死我吗?南蔷想大骂,她穿越到这个时空,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现在老天爷居然要收回她的性命——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迷迷糊糊间,南蔷努力睁开眼睛,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微微的光亮透过水波传到自己眼里,她有些激动,这光芒,好像是某种宝物散发出来的呢。

这样想着,南蔷似乎并没有多少后悔了,只要有异样,她就还有生的希望。

许是那东西感应到她身上的某种东西,漩涡之上看起来依旧是最危险的漩涡,但下面却隐约开始平静下来,本来就要窒息的南蔷竟在这海底呼吸到了空气,她大喜,眸子里闪烁着微光,这一次,她赌对了。

渐渐的,身旁的压力降低,她勉强能够移动自己的身体,抬手想要游过去的同时,蓦然看到自己紧紧系在自己手上的玉佩,那是师父给自己的玉佩,但此刻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红芒,这不是神医楼的钥匙吗?怎么会——

她有些不解,但此刻也容不得她再思考下去,她必须搞清楚前面那东西是什么,这周围的海水,好像都是被它控制着的,就连那些空气,应该都来源于它。

她相信,只要拿到它,惊涛阵必破!

她发现,越靠近那光芒的来源,手上的玉佩光芒越发强烈,这让她不得不相信,她能够在这险恶的漩涡中保住性命全是因为这块玉佩,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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