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家伙故作神秘,什么也不肯告诉她,她只得迷茫的跟着他继续前行。在路上,许若轻看着烛隽修长的身影,不由觉得此时他即使是要把她卖了,估计她也无力反抗。想到这里,许若轻不由又一次感叹自己的弱小。
就在许若轻认命般跟在烛隽身后胡思乱想的时候,前行的烛隽突然转身停了下来。许若轻一时没有察觉,差点儿直愣愣的撞了上去,幸好在相距只有一厘米时堪堪停了下来。
许若轻右手捂着胸口,倒退两步,皱着眉抱怨道:“你干嘛?要停下来至少也先说一声啊!”
烛隽面带苦恼的用右手捂着额头,半晌不语。
见状,许若轻不由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放下手,烛隽幽幽的看着许若轻,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能听到你心里的话,对吧?”
许若轻十分无辜的点了点头,一脸莫名。
“那你能不能不要想太多,我有点儿承受不住了。”烛隽有些无奈的说道。
许若轻起先一愣,眼中十分迷惑的看着他,随后才慢半拍的想到,刚刚他们一路沉默,自己有些无聊,便又开始了东想西想,结果心中的想法全被他听到了。忍着欲哭无泪的心情,许若轻十分无辜的解释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们走了那么远,除了之前见过的奈何桥那里,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又不与我说话,我一时无聊,就只能胡思乱想了啊!”
说完,见烛隽脸色似乎有些难看,停了一下,许若轻有些委婉的补充道:“况且,有时候心里的想法我也控制不住不想啊!难道你要我在心里默念‘不要想!不要想!’吗?那你不会觉得更烦吗?”
烛隽不语,眉头紧拧,暗道:许若轻说的在理。想想倘若许若轻一直在心中反复碎碎念“不要想!”这三个字,那他估计会更加头痛了。看着许若轻一脸无辜的模样,烛隽有些头痛的同时,心中却是有些欢喜。
一直以来,他从出生便一直待在冥界,极少离开。因此,身旁能陪他说话、玩耍的伙伴几乎没有。将许若轻带回冥界的初衷是好奇竟然会有人能进入神鬼魔域,并且得到神界如此关注。于是,顺手解去了她灵体所种的毒素,但她醒后,与她初见,却发现与其他人的灵体没有什么不同。本犹豫着是否把她交给神界之时,却不经意去到了软禁她的房间,看着她对着面无表情的守卫一脸聒噪的模样,心中竟觉得有趣,于是便开始与她接触。随着相处的时间越多,他竟然也渐渐地喜欢上了这样的相处,感觉就像是有她在身边,自己便不会如此孤单了一般。
许若轻的问题特别多,但烛隽却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有种自己被需要、被重视的感觉,这种感觉与被冥界众生所需要不同。对于冥界来说,是与生俱来的责任,但对于许若轻,却是一种来源于自己心灵和情感的满足。
回神之后,烛隽发现许若轻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便假装咳嗽,以此来掩盖自己刚刚的走神,并顺势转过身继续前进。
见烛隽竟然就这般转身继续前行,许若轻不由瘪了瘪嘴角,随即跟上。
烛隽知道在阎殿待了数日,许若轻一直想去冥界四处看看,所以才趁此次有时间,打算带许若轻去冥界一处景色十分秀丽的地方。只是此地有些偏远,再加上许若轻才学会飘着走,速度比较慢,所以至此还未到达。
转头看了眼许若轻一脸无聊的模样,想到目的地离此处还有些距离,于是为了减少一些她的无聊,烛隽便主动开口道:“你想知道我们之前经过的那座奈何桥的桥底是什么河吗?”
一听烛隽的问话,许若轻瞬间来了精神,顺着他的话,一脸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河?”
烛隽减慢了速度,与许若轻并肩而行,随后看着她道:“灵河,又名忘川。”
闻言,许若轻欣喜的说道:“这个我以前听说过!据说忘川全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说到这里,许若轻想到刚刚在奈何桥上见到的场景,不由纳闷的问道:“可是刚刚我并没有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啊?而且传说不是说要喝了孟婆汤才能过奈何桥吗?为什么跟我刚刚看到顺序不一样呢?”
烛隽笑了笑,说道:“你也说了那是传说了,要知道传说不可尽信。”
想了想,许若轻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点头附和道:“也对。”想了想,继续道:“那忘川河里到底有什么呢?我刚刚在桥上似乎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烛隽斜睨了她一眼,“那是你运气好,今日碰巧忘川风平浪静,否则依照你那会儿的举动,早就被拖进忘川里面,被吞噬了。”
“咦?”许若轻惊惊讶的看着他,“有那么危险吗?”
“传说虽不可尽信,但还是有可取之处。”停顿了一下,烛隽继续道:“那里面全是残留着戾气的灵体,执念过重导致,在过奈何桥时神志突然惊醒,于是跌落至了忘川,至此时时在忘川中挣扎,想要拉下桥上的灵体,借力而上,重新进入轮回。”
“他们不是自愿跳下的吗?”许若轻惊奇的问道。
“有是有,但那种极少,多是属于我说得那种。所以忘川非常危险,一般是不允许靠近的。”烛隽解释道。
许若轻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灵体,可以飘上来吗?”
烛隽摇了摇头,说道:“忘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