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他根本没印象，可今晚他的意识格外清醒，他清清楚楚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回事，也知晓她是如何照顾他的。/p
知道了比不知道时更让他心情复杂。/p
他总以为舒曼她为他做了什么他都知晓，也铭记在心，可这会忽然觉得他知晓的还远远不够。/p
她比他知道的还要好，也比他奢求的给的更多。/p
长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这般不求回报地对待他。/p
舒曼她到底是为何这般对他好？/p
难道就因为她到来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p
倘若换了别人，任何不是他的人，她也会如此？/p
睁眼到鸡鸣声此起彼伏，身边人的面容在视线中渐渐清晰，有醒来的迹象时卿云才挪了眼缓缓合上了眼帘。/p
听着那轻微的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和着脚尖落地的声音消失在门外，一声叹息不知怎地就从口中逸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