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弃之’只见眼前还算陌生的姑娘猛地跳了起来。
把头狠狠地撞向了他的额头。
力气之大饶是‘余弃之’都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这姑娘怎能如此不知好歹?”话里隐然带了怒气,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消磨。更遑论他一点都不明白秦佳为何要针对他?
明明在此之前他刚刚救了她一命,不感恩戴德也罢,怎能恩将仇报?可即便秦佳于他是那么是非不分,但‘余弃之’也不曾后悔救了她一命。
他一入封印三千年,一朝梦醒前程往事皆忘,秦佳之于他不过是拥有熟悉感的陌生人。
而此刻秦佳却没法给他回应。她还来不及为一招得手兴奋雀跃,就痛得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头碰头的刹那,秦佳仿佛是撞到最为坚硬的花岗石。巨痛袭来的那瞬间差点没把秦佳疼得背过气去。
瞬间眼泪就像不要钱的水哗啦啦的流。
如果前一刻秦佳还要些许面子,此刻秦佳面子和里子都不想要了。
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只是‘余弃之’的法术太过灵验,愣是让她连咽呜的哭泣之声都不能发出。于是哪怕她哭得那肝肠寸断,在外人眼里看来就像一个神经病在默默流泪。连悲伤都不能被人知道,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悲伤的事情了。
秦佳觉得委屈极了。她的委屈多到能灌满长江,还富有剩余。
她怎么能不委屈?从过去到现在她从没陷入过如此凶险的境地。
死亡带来的阴影还没散去,罪魁祸首却还在和她玩烂俗的失忆梗。
从捡到画像起短短的时间她就被动的被逼着玩极限运动,剧烈的刺激让她心脏差点停止摆动。
秦佳心里明白这些异常和画像的到来多少有些关系。因为过去二十二年没有这幅画像她活得还算安逸,不曾涉过什么危险。如今不过是捡了画像一天就弄得她疲于逃命,她不敢想接下来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她。
只是她心底还有一些疑问:如果它们的目的只是要抢画像,那就抢画像就好,反正以她的实力也不可能再去追回来。甚至如果它们主动和她说要得是画像,她说不准还会拱手相送。反正画像再重要也不能重过她的命去对不对?
为什么非得搞得要吃她那么鲜血淋漓!现在这年头妖魔鬼怪就可以随便吃有**的地球人了吗?他们就没有老大管管吗?真是太不像话了。
自家老妈含辛茹苦地把她养那么珠圆玉润可不是为了给妖精当口粮的!
秦佳知道想要答案就要开口问‘余弃之’,可她就是忍不下那口气。
凭什么他把自己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之后还敢玩失忆。
于是看秦佳哭得那么凄惨,心里不舒服的‘余弃之’刚把秦佳的禁言术给解了,就听到她一连串的臭骂,立马又把她给禁了。
“好了,姑娘别哭了,也别再污言秽语了,要不在下只好一直帮你禁言。若是你同意不骂人就眨眨眼,我帮你解了。”
闻言,秦佳眼睛立刻眨得快到要抽筋。
‘余弃之’看到秦佳已经吃到了口不能言的苦就竖起二指念了个“解”。
‘余弃之’虽然记忆不在了,但智商还在。见秦佳对他又打又骂的,估计是旧相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凡人结了仇。
即是相识,他便没那么迂腐,脸带善意的微笑朝秦佳伸出了示好之手。
虽然手伸得晚了些,但好歹是伸出来了。秦佳毫不客气地拉着‘余弃之’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秦佳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是打也打过,骂也骂,无奈技不如人倒霉的是她自己,但还是她觉得是出了口气。
至少她不好欺负的架势已经摆出来,结局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再打再骂下去她除了自己头痛手痛脚痛额外再得到一道禁言就再也没什么其它的好处了。形势比人强,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认清现状比较好。
“好了,看在你出来还算及时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你也别再装失忆了,我不怪你了。”额头顶着一个大包的秦佳故作大度的说。
“……”刚救人一命就被某个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真小人给原谅了,‘余弃之’一时无语。
斟酌片刻,‘余弃之’开口说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姑娘确定认识我?那你可知我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臭余弃之,我都说原谅你了,你还故弄什么玄虚?你昨天不是刚说过你是天神吗?怎么神仙也有老年痴呆吗?你再这样别想我帮你找灵珠了!哼!”秦佳上下打量着余弃之,心想自己还不至于脸盲到把这种fēng_liú人物给认错了。
“看来,姑娘真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认识一位什么叫余弃之的人物。我虽然前尘往事忘了大半,但好歹自己姓甚名谁还是记得的。”‘余弃之’有点可惜,还以为真的遇上了故人,没想到却是认错了。
“你少胡说八道了,你以为你把额头的血擦了我就不认识你了。你要真那么想那你的智商基本就可以告别人间了……”刚洋洋得意地藐视完天神的智商,秦佳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一体二魂,眉间没血……
余弃之额间的血是她点上去的,她还历历在目。昨天余弃之拜托她把血收回去,她没答应。
所以眼前这个额前干干净净的男人是谁?
苍天啊,她一不小心又召唤出了什么大人物。她这次可是什么都没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