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明予念笑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告知本王,这些事情由本王来做就好了。”
柳沁儿点了点头,整个人虚弱无力的依靠在明予念身旁,抬头对着明予念露出一抹娇弱的笑,那笑容似三月春风,温柔和煦,透着几分羞涩、几分腼腆。几分矜持…。
…
出了栖春园,明予念本想去看看棠凡月情况怎么样了,不料木管家匆匆来报,说裕王爷有急事要找他。
前几日停战协议已签,苍洛国为示诚意,特派苍洛镇国将军也就是苍洛国太子南廷前往明陵国觐见明陵皇上,算算时日,也该到了,予斐怕也是为此事而来找他。
明予念未做停留,骑了马就往裕王府去。
…
棠凡月站在明予念卧房门口不停地往外东张西望,她想赶紧离开这个让她一大早就出丑的地方,可又担心运气太差一出门就遇上明予念,思来想去还是让碧荷跑一趟去打听打听再说。
“碧荷。”棠凡月侧身背靠门边,对着碧荷勾勾手指,“你去外面找个人问问明予念现在在哪。”
碧荷大概是早已习惯了她家小姐明予念来明予念去的,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劝诫她不可直呼王爷名讳,想着她家小姐应该是想改变主意,要去找王爷了,也没有多问,点点头就出门了。
碧荷刚出了门没走几步就碰见了清允,连忙拉住他询问道,“清允,你可知王爷在哪?”
“王爷啊。”清允一边走一边说,“一早去了栖春园,还未回来。”
栖春园?!碧荷整张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果然王爷是嫌弃她家小姐了,这才一会儿可就去了柳姑娘那,这下可怎么办呐。
清允听碧荷没有回应,扭头就看到碧荷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吃惊的问道,“出了何事?”
“没。没什么。”碧荷含糊的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眼卧房那边小姐好像并未发现,这才向清允道了谢,转身离开。
碧荷在门口徘徊了半天,犹豫着要怎么跟小姐说,她家小姐本就对柳姑娘的存在心存芥蒂,如今若是被小姐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样呢。纠结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瞒着她家小姐。拍了拍脸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小跑着进了卧房。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王爷一早就出了府,此时还未回来,不如就按小姐说的,等过两天身子好了再去找王爷也不迟。”碧荷佯装着气喘吁吁,斜着眼偷偷观察棠凡月的表情。
棠凡月看心愿达成轻笑出声,“你说得对!那我们走吧。”
“走?去哪儿?”碧荷瞬间紧张起来,生怕她家小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当然是回去了!”棠凡月鄙夷的瞄了她一眼,嫌弃道,“你若在这住上瘾,不愿离开,那就待在这吧。”
“当然不是,小姐去哪碧荷就去哪。”碧荷松了口气,屁颠屁颠的跟在大步流星的棠凡月身后,回了棠枫园。
…
裕王府内,
“王兄你可来了。”明予斐面带焦急,将明予念迎进书房,关了门急忙说道,“刚刚飞鸽传信,南廷及其随从已入千召境内,不出三日便可抵达京城。”
“嗯。”明予念面色冷厉,声音清凉,伸手执起杯盏,缓缓说道,“南廷此番来我明陵,绝非表达诚意,觐见皇上这么简单。”
“是呀!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明予斐问道。
明予念看着明予斐淡淡笑了笑,“予斐有没有想过,当初苍洛来犯,太子与丞相皆同意出兵,可为何父皇封你为抚军大将军后,太子又主张求和了。”
明予斐紧皱的眉慢慢舒展开,“表面上看是因为我,实际上…是因为王兄!”
明予念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皇后有一位异姓表兄,前些年在军中甚不得势,三年前却因为救驾有功,被提为参将。”
“好像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听说当时也是太子力荐。”明予斐疑惑的问道,“不过是小小参将,此人有何不妥?”
明予念抿了一口清茶,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出声,“此人有一妾,乃苍洛人。当时边疆战事紧急,你率军出征,他做为军队参将,却陪着那妾侍回乡省亲去了。”
明予斐坚毅的浓眉死死锁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王兄是怀疑太子…”
明予念立即伸出食指放至唇中,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没有确切证据。只是…”明予念邪魅的嗤笑,双瞳微缩,“这南廷一来,想来我们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
棠凡月自那日回了棠枫园就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就连明予念来找她也只说身体不适不愿起床,连门也不给他开。其实她确实不舒服,这古代的月事布用着极不方便,走起路来也十分难受,索性就在房间内躺了几天。
明予念知道她大概是害羞,不好意思见他,也不逼她,只偶尔实在想她了会在棠枫园外站上一会儿,也不进去。
碧荷自那日后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总想着怎么样才能挽回王爷对她家小姐的心。
所以在得知棠凡月已过了月事后,就第一时间将她按坐在梳妆镜前,又是胭脂水粉,又是金钗步摇的,整整鼓捣了大半天。
碧荷看着镜中的棠凡月终于笑了,她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小姐,奴婢刚刚已经打听了,王爷已经回了王府,此刻正在锦兰院呢。”
“然后呢?”棠凡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大早就把她揪起来,捯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