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斐正低头喝茶,听闻她这话呛了一声,“你一女孩儿家家,看什么美人?!”
“女孩怎么了?赏心悦目的东西,是人都会喜欢的。”棠凡月笑着回了他一句。在她的眼里,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不容辜负的,不管是美女还是美食。
…
昭瑞酒楼,因此刻已过午时,酒楼内没什么客人,显得格外安静。
二楼的包房内,明予念站在窗边,负手而立,他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两杯清茶,杯中还冒着热气,看来刚刚室内应该还有一人,而那人刚走没多久。
叶枫推开门,轻轻走了进去,像往常那般给王爷汇报王妃那边的情况,“王爷,已经给裕王爷传过话了,此刻估计已经到了凤栖阁。”
“嗯。”明予念没有回头,冷声应了一句。
“王爷担心的果然没有错,南廷太子已经开始刻意接近王妃了。”叶枫抬眼看着面前那个冷毅的背影,低声说道,“看来这几日一直暗中跟踪王妃的那两个人应该可以确定就是南廷太子的人了。”
室内一片沉默,叶枫眉心紧锁,自那日狩猎王爷独自回府之后,王爷就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似乎上次见王爷笑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对了王爷,你上次交代卑职的事,卑职已经查好了。”叶枫突然想到不久前之前王爷曾让他调查王妃与南廷太子是何时相识的,他查遍了王妃身边所有认识的人,得出的结果都是王妃并不认识南廷太子,他不明白为何王爷笃定王妃与南廷太子相识,“卑职查了王妃所有的经历,除了幼年时曾在临中老家呆过一段时间,其他时间一直都呆在京城直至嫁入王府,所以根本没机会认识远在苍洛的南廷太子。”
对于这个结果,明予念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因为这些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至今都想不通当日在猎场棠凡月面对南廷时为何是那样的反应。
若说她不是棠凡月,可她从嫁入王府之后就从未单独出去过,而且王府守卫森严,如果是有人偷偷潜入,想要以假乱真,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若说她是棠凡月,自那次落水之后,不管是她的行为处事皆跟以往判若两人,而且她一直强调她不是棠凡月,不是他的王妃,那她…到底是谁?
见王爷许久没有应声,叶枫皱了皱眉,难道这件事并非他调查的这么简单,突然,一个他从来都不敢想的念头在脑中闪过,此念头一出,他只觉浑身冒冷汗,用带着严重怀疑与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道,“王爷是怀疑,王妃是南廷派到您身边的…奸细吗?”
王妃于王爷有多么重要,这些日子叶枫都看在眼里,王爷用情至深怕是早已超过了他所认为的地步。若事情真的如他猜测的这般…叶枫不敢再往下想,心口提着一口气,紧张的等着明予念的回答。
明予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扯了扯唇,轻笑一声。片刻,他眯了眯眼,眸光坚定如海,“她不会。”
他打赌,她不会!
若她是南廷派来的奸细,就不会时刻想着怎样逃离他的身边,更不会毫不在乎他的疼爱。
若她是南廷派来的奸细,那他也只能认命,因为他永远都不想、也不会伤害她,那个他想守护一生的女人。
…
凤栖阁,因为有明予斐这个开心果的存在,棠凡月的心情也高涨了不少,三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那传说中的绝色舞姬。
眼看太阳就快落山了,可那舞姬依然没有露面,棠凡月心中无限感叹,果然自古以来,重要的人物都是要放在最后压轴的。
楼下一直没有怎么间断的丝竹声突然停了下来,喧闹的宾客也突然安静了。
一个风情万种的声音慢慢传了上来,“各位爷久等了!”
“不是说今日会有美人献舞吗?大家这都等了一下午了,到底那绝色舞姬什么时候出场?”一位肥头胖耳的宾客扯着粗憨的声音大声嚷着,语气里带满了不悦。
“是啊,要不是因着那舞姬,谁会在这耗这么久。”又一为宾客站了起来,对着舞台上的老鸨高声叫嚣着,似乎很是不满。
“对啊,对啊,这不是骗人嘛!”
“是啊,骗人!”
一时间大厅里围坐的众人全部站了起来,嘴里不停的骂着,将手中的杯子在桌子上敲得梆梆响,以此来表达他们的不满。
那老鸨看这形势,连忙曲身行礼赔笑。
“众位爷莫着急,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等这么久,玉芙姑娘今日才从五百里外的兰安过来,一路车马劳顿,甚是辛苦,此刻若要献舞,怕是体力有些不支,姑娘累些无所谓,就怕负了各位爷等待已久的心。可是啊,大家只知道玉芙姑娘舞艺绝群,却不知姑娘还有着一双能拨出世间妙音的巧手呢,不如今日先让姑娘为大家抚琴弹上一曲,待姑娘休整完毕,三日后定为各位爷献上一支美妙绝伦的舞蹈可好?”
“不行,说好的跳舞,等了这大半晌又变成抚琴,莫不是妈妈想耍赖不成。可惜今儿个爷只赏舞,不听曲儿。”那肥头大耳的宾客一听不跳舞了,瞬间蹦了起来,大声怒喝道。
“对,只赏舞,不听曲儿。”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出声附和道。
一时间,满堂宾客皆愤怒叫嚣,整个小楼淹没在一片喧闹声中。
“花垂秋断自难安。叹去时香残。金风玉叶坠,乱乱乱、扰人寰。清冷月,似姣容,照尘凡。几丝伤意,岂止今夕,九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