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老七缓缓走到江羽面前,自此那四散而开的虫子也是蠢蠢欲动,向我们发起了攻势。
“老七我虽早就洗手不干,不过这祖上的禁术不用也着实是可惜了!”老七伸手一扯,那身白麻布大马甲就被他扯了下来随手丢了出去。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个呈八卦模样的纹身,那纹身覆盖了他整个身躯。
不觉间,这几乎密闭的洞穴竟然起了风,那赶尸老七双眼微闭,胡须和头发竟是缓缓地随风舞动了起来,而与此同时,更加令我惊讶得事情发生了,那些方才还张牙舞爪的虫子竟是骚动了起来。
老七从腰间掏出那壶老酒,大口的灌入了喉咙之中,酒精的作用让他浑身红了起来,更为奇特的是,他身上的纹身也是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逐渐的,我发现了那不仅仅是八卦,其上还有种种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我虽认不得,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些虫子的骚动绝对与这些符号有关。:
洞气流的变化越来越大,即使是江羽此时脸色也是微微变化,他四处张望着,也许他也没想到这看似疯疯癫癫的老头竟然能造成这般声势。
虫海涌动,却停在我们之前五步有余的地方,那些虫子嘶嚎着,那本诡异的笑声此时也变成了一种尖锐的鸣叫。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从山谷深处传来,那声音一起,众虫皆是大声回应,如同接到了将军的命令一般那些本来还有些忌惮的虫群这个时候竟像一个个不畏生死的战士一般成群的朝我们扑了过来,而与此同时一个更加令我胆寒的事发生了。
赶尸老七一声低喝,一个个奇怪的手印在他的手中飞快的结成着,刹那间,那遍布四周的尸体竟是缓缓的活动了起来,它们竟然复活了!
我读了十几年的书,无论从什么渠道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大多是不被人承认的,它们被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当做文化糟粕相传至今,可谁又想得到就在我眼前,这些所谓的文化糟粕竟然成了眼睁睁的事实。
“魂之聚兮,幽冥之间,魂之往兮,落于尸渊,尸之起兮,千万怨念,听我号令,镇压虫海!”赶尸老七大喝道,此话一出万千尸骨自地而起,它们或是千年之前的楚国战士,或是冻鸟集团那些心狠手辣的恐怖分子。
骨骼活动的声音咯咯作响,那些尸体就如同有了自己得意识一样,他们四处而起,那些本将我们包围的虫子如今却被这些尸体团团围住。
赶尸老七一刻也没有停顿,他手印飞快的运转,直到脸一红,一口深红的血液从他口中如箭一般pēn_shè了出来。
轰的一声,那些尸体如潮水一般与那些体型颇大的虫子撕扯在一起,在这种状况下,那些虫子自然也没功夫攻击我们这些“废物”。
我们多少获得了一些喘息的时间,我趁机和江羽扶着老七找了一处空地坐了下来,我不知道这老七口中的“禁术”究竟能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但如今他言语不清,身上也烫的可怕,那些纹身已经由黑色变成了褐色,逐渐突出身体表面。
那些被老七唤起的尸体应该并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倒是那些虫子没那么安分,我和江羽扶着老七逐渐朝着这“虫谷”的深处走去,我提着赶尸老七那三具用白布包裹得尸体,江羽则持着剑,不停地击飞着靠近我们的那些怪物。
这虫谷很大,应该是这鬼山中为数不多的“天然”空腔了,我早就知道虫子有着极强的筑巢技巧,可这些体型大了数倍的虫子所筑撑的峡谷却也着实让人为之震撼了。
我们向深处走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大部分虫子都被引了出来,在这段路中,除了那身后传来的那些打斗声我们也没再遇到什么其他可怕的东西,这峡谷深处有些静得可怕,我丝毫不敢懈怠,我还不能确定那能控制虫子的巨大吼叫声是不是出自这里。
“就这里吧”江羽停了下来,他点了一根蜡烛,立在附近的石头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开灯,但我也没胆子问,毕竟如今居人篱下,若单凭我自己是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
这蜡烛与普通蜡烛不同,我感受不到它的热量,但它发出的光却是普通蜡烛的几倍,我们应该处于一个洞穴分支的夹角内,蜡烛的光线恰好填充了整个洞穴。
安置好了赶尸老七,江羽缓缓走到了他的身旁,他再次用古剑割开了他的手腕,把那鲜红而奇特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到了老七的嘴里。
江羽滴了大概有十几滴左右这才停了下来,他从老七腰间取下酒壶又朝他口里灌了一大口酒。
“这里不安全,他醒了,我们立刻离开”江羽对我说道,他看了看我便走到我们不远处的洞穴拐角处蹲守了。
赶尸老七并没有因为江羽那奇特得血而立刻醒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我那几乎要睡着的意识中才终是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我还活着?”赶尸老七那疑问而又苍老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一睁眼发现他已经醒了,此时正盘坐在石头上调息呢。
“前辈?”我试探着问道,经历了刚才的事,我对老七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尊重,那种感觉不同于面对师长而是一种类似武侠小说中见到不面于世界的大侠的感觉。
“前辈,你说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吗?”我问道
赶尸老七摇了摇头
“有没有灵魂我说不好,就连刚才的禁术从何而来我也是不知道,不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