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想要快步走到床旁,掀起那碍眼的轻纱帷幔,想看看曾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亲人。
可现实是,轻歌的双腿格外沉重,任由她如何使劲,仅仅只能迈动一小步。
热泪盈眶。
清泪滑落时,轻歌笑了。
终于,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气,走到床沿,无力跪下。
她掀掉了轻纱,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女人。
阎碧瞳昏昏欲睡,双眼好似只有一条缝儿。
在这条缝儿,阎碧瞳忽然看到一张放大的,绝色的,脸庞。
阎碧瞳愣住,一瞬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真像我的歌儿。”阎碧瞳说。
一句话,让轻歌泪如雨下。
多年的委屈,征战不休的疲惫,与空虚争斗的无奈,在这一刻,满腹压抑化作她最不屑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海水,喷涌而出。
“娘亲,女儿不孝,现在才找到娘亲,娘亲受苦了。”
轻歌握住阎碧瞳颤巍巍的手,泪水朦胧,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