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宽远并没有等他接近便将手中的棍子用力扔出去,对面的旧军装猝不及防,旧军装哎哟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楚宽远冲上去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将车抡圆了砸过去,旧军装应声而倒,楚宽远冲上去就是一脚。
就这一会的功夫,后面的和右边的旧军装便全杀到了,楚宽远肩上重重的被抽了下,他拎起自行车朝迎面而来的旧军装们砸过去。
顾三阳从小巷里冲出来便被旧军装们给围住了,旧军装们不断冲击,顾三阳完全被打懵了,他几乎找不到人,手里抓着不知从那捡来的石头,张皇不知所措,很快便被打倒。
石头奋力将小巷追来的家伙击退,返身冲出来,挥起链子锁将一个冲来的旧军装砸倒,翻手抓起自行车将另一个旧军装给砸翻,随即翻身朝楚宽远冲去。
楚宽远已经被冲来的旧军装们给包围了,他双手举着自行车将围着他的七八个旧军装给挡在外面,石头从后面冲过去,打倒一个家伙,冲进圈子里和楚宽远背对背站在一起。
黄诗诗想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顾三阳,可被两个旧军装给挡在边上,旧军装们对她倒没怎么样,只是将她拦在外面,不让她靠近,黄诗诗在那又踢又骂把两个旧军装气坏了,可依旧没对她动手。
楚宽元和石头背靠背站在一起,俩人都有些累了,喘着粗气,石头手里拎着根链子锁,楚宽远手里举着自行车,俩人高度警惕的盯着围着他们的十几个旧军装。
旧军装们从车上跳下来,领头的旧军装拿着根棍子在手里掂来掂去,冷冷的看着他们,他刚站住,楚宽远便冲上去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打架,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领头的旧军装没想到楚宽远就这样直愣愣的冲上来,没有丝毫缓冲,也没有丝毫准备,这让他很生气。这附近的胡同里的小子从来不敢公开挑战大院,特别是军队大院,可这几个家伙居然胆大包天,敢上门拔份,这不好教训下,岂不是坠了他们的威风。
诚然,这几个家伙挺厉害,比他们过去几年遇上的都厉害,不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们半数身上带伤。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逃不掉,他们找错了地方。
这里是不容他们挑战的!
战斗没有任何意外,楚宽远和石头的勇敢没有坚持多久,俩人最后都被打倒在地,十几个旧军装围着他们乱打乱踢。
黄诗诗看着不好,高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看着她的两个旧军装互相看看,有点不知所措,他们还没遇上过这样的女人,以往女孩们看到这种情况早就跑得没影了,要么便是在胜利一方,加入群殴。
可这女孩居然居然不跑,还在这大声叫嚷,他们不知道该上去揍她还是就这样看着,最后男人的自尊心和自大心占了上风,他们决定不管她,由她在这叫喊。
楚宽远和石头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保护身体重要部委,任凭对方的拳头棍子雨点般落下,顾三阳躺在另外一边,三个家伙正围着他打。
“好了!”
领头的旧军长叫住大家,他捂着头,头上冒起个包,旧军装们停下手,领头的走上去,抬脚踏在楚宽远身上,冷笑着对他说:“小子!以后拔份找对地方!今儿就算给你个教训!”
说着对准楚宽远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叫上众人便走,两个被打过的小子很愤恨不平的冲上来踢了他们两脚,才转身走了。
一群人骑上车呼啸而去,黄诗诗跑过来,准备扶他们起来,楚宽远摆手将她推开,艰难的翻身躺在地上,石头也同样翻身仰面看着碧蓝的天空,楚宽远觉着浑身上下都在疼,嘴里有粘糊糊的腥味,他费劲的吐了两口带腥味的唾沫。
“痛快!哈哈哈!真他妈痛快!”楚宽远忽然笑起来,笑声牵动身上的伤,让忍痛更加强烈,可他却觉着很舒服,这种感觉很奇妙。
疼痛,舒服,痛快!
黄诗诗扶着顾三阳过来,顾三阳狼狈不堪,捂着肚子几乎无法挺直腰,脸上血迹尘土污浊不堪,身上同样肮脏污秽不堪,黄诗诗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扶起来。
顾三阳艰难的在俩人身边坐下,黄诗诗有些着急的叫道:“咱们快走,要是警察来了就糟了!”
三人都没理会,依旧乐呵呵的笑着,黄诗诗催促了两句见他们不理会,干脆也不管他们了,自己跑进小巷将自行车扛出来,自行车经过数次摔打已经有点变形了。
“这可糟了,这下回去可怎么交代。”黄诗诗有些犯愁的嘀咕着,她转头一看,楚宽远三人已经躺在地上吞云吐雾起来,想叫他们帮忙吧,可看看他们的样子,以及散乱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忍不住叹口气,她干脆也不管了,坐到他们身边,找楚宽远要了支烟,叼在嘴上抽起来。
警察没有来,他们就这样在地上坐着,傻笑着,开始是楚宽远,而后是顾三阳,黄诗诗,最后石头也禁不住哭泣起来,像个小孩那样哭泣起来。
路过的行人象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他们依旧肆无忌惮的在那哭泣,哭过后,又笑起来,石头首先开始唱起《沧海一声笑》,楚宽远跟着和上去,顾三阳和黄诗诗荒腔走扳的跟上。
“。。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