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脑袋碎了大半,面目全非的女鬼被弹飞,倒在地上嘤嘤大哭起来,哭声如泣如嚎,令人闻之伤心,见之痛心。鬼无身体却能发声,这是直接以精神力的波动,有意的让人“听”见,并不是人的耳朵真的听见了。这余莹却是害怕文宗会对付她,使出苦肉计来了。
“余莹,你生前贪慕虚荣,且又自暴自弃,不顾父母的养育之恩,一心为个渣男求死,累得年老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哭断人肠。后来被生前好友凝聚魂体,准备为你超度投胎,重新做人。不想你又乘机逃离,私上人身,意欲借他人之手为你报仇。然而你的仇是报了,但他人就要无故的犯罪做牢了。你如此的自私自利,不配做人,还是先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吧。”
面对余莹的苦肉计,然而文宗并不心怜,说完就要焚烧请灵符,召请冥界的阴差前来押解厉鬼进入冥界。
原来,余莹死时穿着的是红衣红裙,加上心中有怨气未消,所以在头七之时化作红衣厉鬼。这厉鬼虽厉,但是也不能直接伤害到人,只能以迷惑人的方式害人。只是余莹才刚刚转成厉鬼,还没有来得及害人,吸收怨气,增强自已的实力,就被有所准备的白铃所收,想要找个高僧为之超渡。
不妙的是恰在此时有仇人找上门来了,白铃不敌,晕阙了过去,余莹则乘机逃走,附上了楚妙君的身子,想前来刺杀房文钰报仇。
文宗的灵符虽然只有两层多的威力,但余莹也才刚刚化成厉鬼,半调子对半调子,倒也有所效用。只是请灵符,文宗也不知冥界的阴差给不给自已面子。也许人家根本都收不到讯号呢。
“先生,还请手下留情啊。”赶到的白铃急忙求到,“余莹已经够惨了,您就不要直接送她入冥界了吧。”
文宗冷哼一声,说道:“房文钰虽然可恶,但还罪不至死。再说他若犯罪,也不当由鬼来报仇。不然的话,鬼鬼竞相效仿,普通人又不懂得如何对付鬼怪,那这人间不是要大乱了?”
“先生,我会约束她的,必不会让她再度逃走。”白铃苦苦的为好友不断的求情。
文宗这才冷冷的说道:“余莹。听好了,再有下次,我就不是送你进十八层地狱,而是直接魂飞魄散的下场。”
余莹怯生生的爬起来应道:“是,是,上师。我再也不敢了。打了房文钰一顿后,我的怨气也消了大半,不敢再度迷惑人害人了。”得到文宗的同意后,白铃急忙取出一个黑色的葫芦把余莹收了。
被文宗拍醒过来的楚妙君与两个保安隐隐约约地知道,眼前不醒人事的房文钰是被自已等人所打伤刺伤的,但有刑警队的刘国青在旁做证,三人的责任倒也不大,不过附带责任还是不小,于是急忙打电话叫急救车去了。
看着忙碌的几人,刘国青一脸讨好的样子笑道:“那个,文先生,我这有一个案子,是关于海东市三个月来连续失踪近百名年青美貌女子的特大要案。不知文先生能不能帮帮忙?用您的神算大法算算她们现在哪儿?当然,我知道这对文先生的损耗极大,但请文先生看在近百家庭突失亲人的悲痛上,帮帮忙吧。对了,这个案子有一百万元的悬赏金,必不会让文先生太过吃亏的。”
文宗看了一眼刘国青讨好的模样,大衍筮法虽然损耗不小。但是每使用一次,休息之后精神力就会有百分之二十的涨浮率,倒也不全然是坏事。唯一的坏事是总共只有六十四卦,六十四卦完毕后,大衍筮法也就再也没用了,却让人十分的可惜。不过自已也不是靠测算混饭吃,这又事关近百个年青美貌的女子安危,却也不容自已拒绝。
文宗看了看时间,已到凌晨三点钟了,于是说道:“今天累了,明天上午十一点钟你来接我。”
“好好,就这样。我明天上午再来接文先生。”
与白铃告别,文宗来到房氏别墅,只见陈雅菁站在寒风之中,不住的眺望。见文宗回来,忙问道:“文医生,之前我看见楚秘书追着文钰跑出去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文宗淡淡的说道:“房文钰之前害的女孩变鬼回来找麻烦了,上了楚秘书的身,不过她已被我逐走,房文钰受了一点皮外之伤,楚秘书送他去医院了。”
“啊?”陈雅菁连忙惊慌的拔打楚妙君的电话询问详情,文宗则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快十一点钟,文宗起床锻炼了好一会后,才看到楚妙君通红着双眼回来了。从昨天晚上到凌晨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全都颠覆了楚妙君这二十五年来的所有认知。
令人眼瞎的玄门阵法,可以在大海之上奔驰的“马甲神行符”与“蹈海覆水符”,还有隐身的“隐气符”,扶桑人的结界、“破阵符”,再加上厉鬼上身,把房文钰打得重伤不起,这一切一切都令楚妙君感到万分的神奇。这些传说中的东西全部都在现实之中出现了,那传说中的神仙妖精不都成真实的了?那自已之前的所谓理想相对于这些神奇的东西来说,又还有多大的意义?
楚妙君坐在台阶上,有些痴迷的看着打着太极拳的文宗,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神秘了,自已无论如何都要去深入的了解与挖掘才行。
想想昨晚只为换条裤子就花了一个要求的自已,楚妙君恨不得直抽自已几记耳光。也只有傻到了极点,才会提出这么一个愚蠢的要求来。
“宗哥……”一声令人酥到骨子里的腻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