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眉头一皱,这不是南山派的传统剑法,而是他派剑法。似这种险中求胜的剑法,以杀死对手为上,这算是心智上的诡计比拼。与扶桑不择手段,只求胜利的剑道相合。却与华夏始终设法提高自已的剑法技巧与武学知识的剑道相异,相对来说,可就进入只为杀戮而练剑的魔道了。
也许郑墨是在炎黄局呆久了,时常与国外势力的敌人相搏杀,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剑道思想。对于武林人氏来说,这种思想不是不要,但是不能当成主要的。
习武练剑的思想应该是兴趣爱好,强身健体,追寻剑道的真理与极至。如果只为杀戮练剑,何必呢。特别是现代社会,一把枪,一门炮,不来得更快更轻松一些?
文宗长剑也不回收,剑尖朝下一卷,直指郑墨的手腕神门穴,如果郑墨的长剑还要刺入,那么绝对是他的手腕先中剑。
郑墨立即一声长啸,银虹疾开,振腕一剑一式“潜龙飞天”。但见半空中银虹耀眼,电掣雷奔,剑光逼人,向文宗的头顶罩来。文宗依旧长剑上挑,高高举起,目标乃是郑墨的手腕神门穴。
郑墨一击不中,忙一提丹田真气,右脚疾点左脚脚面,内力相激,就这一借之力,人又升高五、六米。长剑斜出,断喝声中,剑演“八方风雨”,嘶嘶剑啸,挟著满天银星流转,再次向文宗当头罩下。
文宗轻哼一声,剑交左手,侧头再指郑墨的神门穴。旁人惊呼一声,叫道:“难道是无当派的《神门十三剑》?”
“不。”武建达凝重的说道:“文先生根本就没有运使剑法招式,只是普通的刺击,只是故意直指神门穴。是阿墨的剑法虚实全被文先生看破了,所以文先生只是随手施为罢了。”
“嘶”,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郑墨身为年青一辈的较较者,在场众人,多半的武功还不如他呢。少部分与郑墨相差不多,只觉他的剑法凌厉异常,攻势每每让人无法想象。换位而置,只恐自已早就落败。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犀利的剑法居然早被文宗看破了。
半空中的郑墨两击未中,身子已难在空中停留,忙气纳丹田,疾沉而下,向后一个空翻,落在平地。刚刚听到武建达的评议,顿时心神一凛。但是依然不认输的躬身前窜,振腕出剑幻化起千重剑幕。但见银虹流转,剑花飞舞,直似千百柄利剑,一齐刺出。
然而文宗此时左手凝剑缓缓刺出,一时间只感剑势如山一般的沉重,就听“当”的一声脆响。郑墨那千百剑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却是疾快的剑势收势不及,手腕恰好撞到了文宗的剑尖,期门穴被点,手腕再也无力握剑,软剑狠狠的劈落在地上的石板砖上,一分为二,插入土中。
文宗收剑淡淡的说道:“剑法不错,但杀气太重,剑走偏锋,迷失了本性,反落入了下乘,难成大器。”
郑墨失神的呆呆站在原地,双目空洞无语。自已居然败了,还败得如此的彻底。文宗一共只出了六剑,不,他根本没有主动攻出一招,只是防守,最后三剑更是随手施为,最后一剑更是自已主动送手上门的。
郑墨苦笑一声,的确相差太大了。文宗没有装模作样,而是他本来就有这个自负尊大的本钱。
唐昭达上前拍拍郑墨的肩膀说道:“可以了,师叔我只是一招就被老师击败。你还能向老师递出六招剑法,已经比师叔我强多了。”
面对唐昭达的劝慰,郑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喜,唐昭达是南山派的外务长老,专门负责南山集团的赚钱事物,剑法在长老之中只能算是中等,远不如自已,这能比么?
梁天越见了文宗的剑法之后大喜,再也不后悔认下这文祖师爷了。文宗向他询问西山派当前的一些情况,才知西山派再次分裂了,分裂成剑宗、刀宗及拳宗三宗。因为剑宗与刀宗在现代社会不太吃香,因此拳宗相对来说更加著名。
而此次的分裂,主要是因为先代掌门人于五十多前年意外身死,没有提前指点继承人。而剩下的人又无服众之人,在争辨推举无效之后,遂各行其事。虽然没有正式的分裂,但实际上也分成三个互不归属的宗门,各自传承到第四代了。
所以西山派名义上还存在,只是因贪恋国家在建国之初给予西山派的一些特权罢了,实际上早就各过各的了。
文宗听后,只能无语的大摇其头。西山派自古人才倍出,道学武学高人如云。但是因风水不好,山势太过险峻,如同刀劈斧琢。生活其上的人,每每刚烈自我,不懂协作,派中分裂之事就多有发生。没想到近代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文宗于是说道:“天越你回去与另两宗宗主谈谈,如果有意重新合派的话,我愿当个和事佬与见证人。如果无意,我也早已另立门户了,大家就各顾各的吧。西山派从广宁真人起始,也已立世八、九百载,此时消亡也不算什么。”
“是,是,是。”梁天越满头大汗的说道:“我自已去劝,只怕劝不好,能不能文祖师亲往,或派两位兄弟一起前往。当然,武林中人讲究以武论高低,我武功与另两派宗主差不多,说话的份量不足,所以最好是能压得住场子的人。”
文宗看了看单家宝与伍云超两人,说道:“他们两人的武功才初学,尚不成气候,只能当个见证人。唔,你把你的拳法使来给我看,我好指点你几招。”
梁天越大喜,当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