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少佐,中国军队从外面攻进来了!”一名日军士兵仓皇地跑过来向川宫报告。比·奇·中·文·网·首·发
“有多少人?”川宫满脑门子汗,他现在可没有精力来应付两个方向的战斗了。
“不知道,火力非常猛,已经突破我们的警戒线了。”
“警戒的部队呢?为什么不阻拦?”
“报告少佐,警戒部队已经按您的命令调进来攻打弹药区了,外围只留了两个小队。”
“巴嘎!快去给我顶住!”川宫无力地下着命令,“快去!”
从外围攻进来的,自然就是王大成的二连。他们在仓库外面先是看到油料区着了火,随后便听到重机枪和步兵炮的轰响,知道里面正打得热闹。川宫为了围攻胡传斗等人,着急地把在营区外负责警戒的一个中队日军调了回去,外围只留下两个小队,守着上千米长的阵地,处处都显出了薄弱。
王大成果断下令,强攻仓库营区。在掷弹筒和重机枪的密集打击下,日军的外围防线很快被打开一个缺口,两个排的突击营士兵通过缺口冲了进去。王大成带着余下的部队,留在外围应付不测。
薛柄文端着汤姆逊冲锋枪冲在最前面,他一边扫射着沿途遇到的日军,一边对手下喊道:“快冲,快去接应胡排长。”
“薛排长!快上来。”一辆汽车突然从一堆物资旁边窜出来,开车的正是彭立虎,车上还有两名突击营士兵。他们刚才炸毁了日军的油料,驾车冲出来,居然没有引起注意。胡传斗那边打得热闹的时候,他们趁着日军的注意力集中在弹药区,躲在后面放了好几把火。这会见外面接应的部队进来了,才开着车出来汇合。
十几名突击营士兵跳上了彭立虎的卡车,余下的人受到启发,也找到了几辆卡车爬上去。日军的仓库区里最不缺的就是卡车,突击营士兵中又颇有一些会开车的人,一下子就开出了五辆车。薛柄文坐在彭立虎开的那辆车的副驾驶座上,用枪托一把砸碎了面前的玻璃,把冲锋枪伸出去,喊了声:“冲锋!”
五辆汽车开足油门向着日军的防守线冲去,车上各种武器一齐开火,五辆车简直成了五座喷着火移动的堡垒。拦阻的日军在强大的火力之下溃败了,五辆车一直冲到了弹药区,来到胡传斗等人的身边。
“胡排长,快上车吧!”薛柄文喊道。
“老薛,你们先走吧,我把这个仓库轰平了再说。”胡传斗不领情,冲着薛柄文直挥手。这么多炮弹,不打完了胡传斗是不甘心的。
薛柄文道:“连长说了,让你们快撤,打成这样已经可以了。鬼子的援兵很快就要来了,我们必须快撤!”
“好咧!”胡传斗答应道,“弟兄们,撤了!”
胡传斗带来的20名士兵只剩下七八人了,听到撤退的命令,大家把手头的重机枪扔了,各自抄起一挺歪把子轻机枪,又往车箱里扔了几箱弹药,然后拉着车上同伴的手跳进了车箱。几名司机一踩油门,故伎重演,从另一端冲了出去。临离开弹药区的时候,胡传斗等人从兜里掏出大把的手雷,如散财童子一般扔到弹药堆里去了。
日军的阵营已经完全乱了,谁也不知道敌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两个中队的守军折损了一半多,其中有在夺取弹药区里被十几挺重机枪的攒射打死的,也有被薛柄文带领的接应部队打死的,更有一些是在油料库着火爆炸时被烧死的。余下不足一个中队的士兵,被突击营里应外合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完全没了章法。薛柄文等人趁乱开着汽车冲出了营地。
弹药区被胡传斗等人最后扔的那批手雷引爆了,随后便是一阵接一阵的殉爆。在如烟火般绚烂的爆炸中,日军营地成了最不适合于人类生存的地方。日军士兵们本来还打算抢救一些物资,此时完全放弃了这个念头,从营地里抱头鼠窜出来,跑到远远的地方欣赏着这一幕大戏。
川宫少佐没有离开营地,他向东北方向拜了一下,然后拔出指挥刀,插进了自己的下腹。
薛柄文、胡传斗等人乘着卡车一直冲到了公路上,王大成带着余下的突击营士兵正在那里等候他们。见到汽车,王大成对士兵们一挥手:“上车!”
“上车?”薛柄文正想拉车门下车,听到这个命令不由一怔。
王大成呵呵笑道:“有车干嘛不坐?现在日本人肯定不会想到我们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开着车行军。所以坐在车上反而是安全的。”
二连全部上了车,把五辆车塞得满满的。王大成向前一指,说:“前面目标,宜兴!”
在向宜兴去的路上,突击营士兵看到一车又一车的日军正急如星火地向东边奔去。仓库遇袭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日军的指挥部,由于主官川宫少佐已经自杀,余下的军官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夸大了敌情,说仓库受到了不少于两个团的中国精锐部队的攻击,自己虽经苦战,但寡不敌众,仓库被中国军队攻破,损失惨重。日军指挥部连忙从各处抽调了两个联队的兵力前来增援。至于他们怎么样挖地三尺寻找那神秘的两个团中国军队,就不得而知了。
日军一个旅团的补给物资全部被毁,导致了该旅团失去进攻的能力。此外,由于仓库被袭的事件影响极大,南线各部日军均从前线抽出部队,加强后方的警戒,从而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南京以南国军的压力。虽然南京保卫战仍如历史上那样以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