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武汉西北新州县的石坳镇日军据点,驻守据点的日军小队长正在疯狂地摇着电话摇把,徒劳地试图与县城里的日军大队取得联系。在据点外,几百名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中国军人已经挖好了堑壕,把据点围得水泄不通。一名中国军人蹲在掩体里,举着一个扩音器,正在以中日两种语言对着据点里的日伪军进行劝降。
“太君,我估计,电话线已经被敌人剪断了。他们是有备而来,肯定会先从电话线下手的。”据点里的伪军排长怯怯地提醒着。
“巴嘎,中国军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敢公然进攻我们的据点?”小队长恼火地吼叫着。
“报告太君,他们说他们是新四军江东突击营的,要求我们放下武器投降,他们说,只要我们放下武器,就能够绝对保证,,我们的安全。”伪军排长汇报着,不过他没有说对方只是承诺保障伪军士兵的安全。并没有承诺放过日军。
“什么?江东突击营?他们不是在稀春吗,怎么跑到新州来了?新州周围都是帝国的军队,他们难道不要命了吗?小队长色厉内苔地安慰着自己。江东突击营的名声。在武汉周边传得很响,其不按常规的作战方式,以及强悍的战斗力,让日军的各个部队都觉得发憷。
“夫君,现在怎么办?”伪排长还在恭敬地请示着,希望能够听到小队长下令投降。
队长啪地给了伪排长一个耳光。骂道:“巴嘎,当然是死守了,难道等着新四军打进来吗?”
“是伪排长声回答着,心里直犯嘀咕,这么一个小据点,里。日军只有两个班,伪军也只有一个排,总共的多人,外面可是有好几百人呢。死守?开什么玩笑。石坳镇是新州县的一个边远镇,离县城很远,加上通讯中断,如果对方集中力量进行强攻,光靠据点里这点人,能守得住吗?
与伪排长的想法不同,日军小队长却还有一些自信。在他心目中,凭借据点的坚固炮楼,守上一两天是没有问题的。在他的想象中。中国军队缺乏重武器,要攻破炮楼。只能是用炸药包来进行爆破。据点的四周是一片经过清理的开阔的。只要死死封锁住这片开阔地,中国军队就无法靠近了。县城的日军如果有一两天时间联系不上这个据点,就有可能会派出通讯兵来察看情况。届时据点被包围的消息就可以传出去了。
“全体注意,封锁住据点周围。不能让中国军队靠近。小队长声嘶力竭地下着命令。
两个班的日军都爬到炮楼的上层,把枪从射击孔里伸出来,乒乒乓乓地打着,形成交叉火力,封锁住据点外的开阔地。伪军们也学着日军的样子,架着枪进行防守。不过他们的心理素质和军事素质都远不如日军,看到远处的伏兵,他们早就吓懵了,连脑袋都不敢探出来,枪里放出来的子弹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不要停。不要留下死角,坚守两天,援军就来了。”日军小队长色厉内茬地喊着,不知道是在鼓励手下,还是欺骗自己。
“老冯,看你的了。”在离据点约摸四五百米的树林里,苏晓峰拍着炮手冯木根的肩膀说。
冯木根竖起拇指测算着日军炮楼的距离,不以为然地说:“支队长。你就放心吧,我跟小张先生学了两年了。这么近的距离,肯定出不了差错。”他嘴里说的小张先生,是中央大学的大学生张筷文,他是个爆破专家,可惜在南昌会战中受了伤。现在只能呆在朱山镇搞研究了。
“好,准备开炮。”苏晓峰下令拜
冯木根支起一具飞雷筒,调好支架的角度,把发射药和炸药包分别放好,点燃了导火线。
“卧到!”
“轰!”随着一声巨响”0公斤重的炸药包从飞雷筒中飞了出去,准确地落到了日军的炮楼墙壁上。又是一声更加惊人的巨响。炮楼的位置上浓烟滚滚,破碎的砖石一直飞到了突击营的阵地上。等尘埃落定。众人抬起头看时,发现原来威风八面的炮楼已经不存在了,日军和伪军的死尸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余下大约二十几名幸存者,也是一个个血流满面,有些人站在废墟里连隐蔽都忘记了,呆若木鸡,只知道傻笑。显然是完全被巨大的爆炸震坏脑子了。
“弟兄们,冲啊!”苏晓峰高呼一声,一个分队的士兵从战壕里跃出来,扑向被炸毁的日军据点,边冲锋边向幸存的日军开着枪。日军有些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就被乱枪打死。还有一些凭着本能想找地方卧倒还击,结果被冲上来的突击营士兵一通刺刀招呼,也死于非命。
乖巧一些的伪军连忙跪倒,举枪投降,突击营对于伪军一向是比较宽容的,只是冲上前缴了枪,便把人押到一边看管起来了。
“这鬼子也太不经打了,十分钟不到就完蛋了。”苏晓峰愤愤不平地说,这一仗打得实在不过瘾。风头全让冯木根一个人抢了。
“这主要是罗营长设计的飞弈旬2了大功,这东西真是打碉堡的利器啊习如果五次反囤钧删刚候我们有这样的武器,反动派的碉堡战术就破产了。”和一支队共同行动的唐荣感慨地说。
日军在占领区习惯使用碉堡和炮楼来防守,在进攻一方没有火炮的情况下,碉堡和炮楼几乎是无法征服的,少数日军借助于碉堡的防护,就能够固守很长时间。而在敌后进行作战的中国军队是拖不起时间的。因为时间一长,日军的大部队过来增援,中国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