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答荣基护送突击营赶赴铜州的时候,九战区参谋长郭心防丘贪着一份电报匆匆忙忙地来向薛长官汇报。.
“委员长来电报了,询问罗毅的事情。”郭治慎道。
薛长官接过电报,问道:“电报你看过了吗?委员长是什么意思?”
郭治慎答道:“王中将向委员长告了状。不但告了罗毅的状。还把蔡荣基也一并告了,说蔡荣基通共,带着两个团的兵力保护突击营去铜州了。委员长问我们是否知情。看来,王中将虽然没有直接把矛头指向我们。但话里话外,向委员长还是暗示了一些什么的。”
“唉,这个荣基,怎么一点轻重都拿捏不好。他请命去云家岭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想到他还真的去给罗毅当保镖去了。本来这事与他无关,现在扯上来说不清楚了。”
郭治慎道:“罗毅对蔡荣基和甘雨亭有救命之恩,蔡荣基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这一次他也是把自己的前程都扔了,还罗毅的人情去了。”
薛长官痛心地说:“作为一个男子汉,敢做敢当是对的。但人微言轻一个高级将令,这样感情用事,日后难成大器啊。我们和共党之间,迟早是要水火不容的,他和罗毅走得这么近,上面会怎么想呢。”
“那么,咱们怎么回复委员长?”
“你去拟一个电文,要说明两点:第一。说明荣基是去调解突击营和暂。师之间的纠纷的。在荣基的劝说下,突击营已经归还了暂。师的武器装备。第二,荣基带两个团陪同突击营去铜州的事情属实,但不是护送,而是监视,主要是担心突击营在行进过程中袭击友军。毕竟王中将是非常顾全大局的,不可能主动攻击突击营,反而是突击营有一时失控的可能性。”
“是,我觉得这个解释可以。”郭治慎道,“那么蔡师长那边,怎么办?”
“给荣基发报,让他马上带部队回来。下一步,把他和突击营隔离开来。调他”去常德吧,那里也需要人。同时离突击营的防区远远的,让他少一些麻烦。”
薛长官的电报发到蔡荣基手上时,蔡荣基和罗毅一行已经来到了铜州城外。蔡荣基看过通讯兵送来的电报,苦笑一声,对罗毅说道:“罗兄弟,薛长官有令,我必须马上回去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这么急?”罗毅道,“都到了铜州了,怎么也让弟兄们到朱山镇去吃点东西再走吧?”
“没有时间了。”蔡荣基无奈地说,“薛长官专门交代。收到电报立即返回,不得有任何延误。”
“怎么,蔡师长,是不是你护送我部的事情,也惹得薛长官不高兴了?”许良清毕竟经验更丰富。从蔡荣基的表情上感觉到了异样。
蔡荣基笑笑:“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怕的党争啊。罗兄弟,许参谋长,你们这一次可是把**给得罪了,下一步,还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在等着你们呢,你们可千万小心啊。”
“多谢蔡兄,我们会小心的。”罗毅感激地说。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蔡荣基有些伤感地说。“薛长官命令我部移防常德,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他怕我和你们走得太近,所以把我调到常德,以后咱们见面就更难了。”
罗毅点点头,也有些黯然。他的黯然比蔡荣基想的又多了一层。他知道。几年之后,国共之间就将兵戎相见。也许下一次与蔡荣基见面,就是在战场上作为敌人相见了。世事无常,罗毅觉得自己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送走蔡荣基部,袁静从周围的村子里找来了一些民工,帮助抬担架和运输物资。
突击营是铜州的骄傲,更有不少突击营士兵本身就是铜州的子弟。所以袁静可谓是一呼百应。本来打算召集劝名民工,结果一下子来了几千人,拥着突击营浩浩荡荡开赴朱山镇。一路上,民工们向突击营士兵问这问那,热闹非凡。
来到朱山镇的镇口,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沉默了,眼前的一切让大家觉得惊愕,紧接着,泪水涌上了突击营那些百战老兵的眼眶。
只见在镇口上,插着白色的幡旗,那些有亲人在战斗中牺牲的村民们一个个重孝在身,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镇长林祥信和一些老人们也都戴着黑纱,垂着头等待突击营归来。突击营这些年在外面南征北战,牺牲的士兵也不少,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集中。尤其是这一次突击营还带回了那些牺牲士兵的骨植。所以村民们便以传统的仪式在镇外迎接了。
“妓子,我对不起大成,对不起你们啊。”罗毅走到王大成的夫人荷香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罗营长,使不得,使不得啊。”荷香慌忙说,她回头对自己的两个孩子喊道:“平儿,安儿,快把你罗叔叔扶起来。”
罗毅把年幼的平儿和安儿搂在怀里,对荷香说道:“嫂子,大成临走之前。专门嘱托我要照顾你们,你放心,你就是我的亲嫂子,平儿和安儿就是我的亲侄子,只要有我罗毅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们受苦。”
谢谢罗营长。”荷香流着泪说道。
罗毅站起身来,对着全体村民说道:“各位乡亲们,大叔大婶。大哥大嫂们,你们放心,我罗毅一定不会忘记朱山镇的乡亲们为国为民做的贡献。突击营的烈士家属,我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
在林祥信的主持下,突击营在朱山镇举行了隆重的公祭仪式铜州县长汪德伟也赶来参加了,承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