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跟着罗毅出来的,有曾珊、袁静两个女孩子,苏晓峰、乐家林两名军官,以及涂九带领的一支5人的警卫小队,一共有10个人。比·奇·小·说·网·首·发即使扣掉两个女孩,也还有8名能够打仗的人员。罗毅估计,以突击营的训练水平,这8个人的战斗力不会亚于正规军里两个班的士兵,用来对付一群乌合之众的黑帮,应当是有些把握的。
罗毅天生不是一个稳重的人,有热闹的事情,他一般是不会错过的。眼下这个场景,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他忍不住想出手惹惹事了。
罗毅和何继春回到船舱,把突击营的全体官兵召集起来,向他们通报了何继春发现的情况。在说到黑帮绑票的事情时,他发现苏晓峰脸上现出忍俊不住的表情,还和乐家林耳语了一句什么。罗毅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对呀,突击营不就是黑帮出身吗?怎么一转脸就开始管起黑帮的事情了。
“罗子,这种事情,我们不太好管吧?”涂九发表意见说,“黑帮有黑帮的规矩,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恩怨,我们是路过的,不太好插手。”
听到涂九抢先说话了,其他几名士兵也附和起来,大致意思也是说这种事情旁人不太好插手。何继春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这个结果也不算是太出乎他的意料,反而是罗毅一开始说自己要出手,更让他觉得意外。罗毅说要出手,本来也是一时冲动,觉得自己有人有枪的,对于这种绑票行径不能坐视不管。他偏偏忘了一件事,这不是在21世纪,而是在20世纪30年代,见义勇为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应当是有其他的诠释的。
“这么说,大家都不赞成我们管这件事了?”罗毅有些尴尬地问。
曾珊说:“罗子哥,被绑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啊?如果他没做什么坏事就被人绑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管。”她其实对于这些事情考虑得不多,只是看到罗毅有些为难,便下意识地帮着罗毅说话了。
袁静也插嘴说:“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如果绑票的人是被逼上梁山的穷人,做的是杀富济贫的好事,我们就不必管了。如果他们是流氓黑帮,敲诈勒索,我觉得我们应当管。”
这就是当年的逻辑了,在乱世之中,法律是没什么意义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正义。其实红军打土豪分田地就是跟法律对着干的,谁又能说他们做得不对呢?不过,红军在打土豪的时候也要区分政策的,不会干敲诈勒索的事情。
罗毅觉得头有点大,他用求救的目光看了看何继春,说:“何兄,关于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没有?”
何继春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是政府公务员,思维方式与这群土匪出身的突击营官兵是不同的。不过,他也明白大家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想了一下,对大家说:“我补充两个情况:第一,他们勒索的金额是100万大洋;第二,他们装备了发报机。”
不得不说,何继春的确是个高手,他只补充了两个信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但这两个信息一下子把突击营的士兵们说服了。能够装备发报机而且一下子就敲诈100万大洋的,恐怕还真说不上是什么穷人了。
“这样吧,咱们按小静的建议办,先派两个人去侦察一下,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办。”罗毅不失时机地安排道。
大家的意见达成了一致,罗毅到船头跟船主说了一声,把小火轮向下游挪动了几百米,以免一会如果发生冲突,会伤及小火轮及船上其他人的安全。为了不引起机帆船上黑帮的注意,小火轮没有发动引掣,而是由几名突击营的士兵以拉纤的方式挪走的。这一段江面水流很缓,小火轮在江上移动没有什么难度。
小火轮移开后,罗毅带着突击营的士兵从岸上悄悄接近了发出神秘信号的机帆船。何继春坚持也要跟着大家一起行动,他说这事是由他引起的,他躲在后面不太合适。罗毅问他:“你会用枪吗?”
何继春答道:“跟朋友玩过几次,勉强算会吧。”
罗毅从他的回答中感觉到一些自信的味道。这几天的接触下来,罗毅对于何继春的性格已经有所了解了,知道这个人十分低调,如果他说自己能够做一,一般就意味着实际能够做到三或者五。他既然说勉强会用枪,估计离专业水准也不会差太远了。罗毅从突击营带的武器中找了一支驳壳枪递给何继春,何继春接过来,熟练地扳了扳保险,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枪插到腰里了。
大家离机帆船不远的岸上隐蔽好,罗毅安排一名叫作方桂山的士兵蹑手蹑脚地下了水,偷偷游到机帆船边上,去探听一下船上的虚实。方桂山是突击营里水性最好的,被罗毅任命为游泳教官。这一次因为要走水路,所以涂九专门把他招进了警卫小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
方桂山在水下像条鱼似地无声无息游动着,不一会就靠近了机帆船。机帆船上的黑帮丝毫没有想过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外的江面上还会有人要暗算他们,只留了一个人坐在船头了望,其他的人都呆在船舱里喝酒聊天。方桂山避开了船上哨兵的视线,借着船帮的掩护,轻轻贴上了船舱,船舱里黑帮们的聊天声已经清晰可闻了。
“李老四,你说这个杜老板有这么多钱吗?咱们一张嘴就是100万,他能拿得出来吗?”一个声音在问。
被叫作李老四的人答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