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式随意念而用,灵巧精妙,如同是一张大般护在周身,这一剑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坐莲,在一瞬间炸裂开来,很是美丽,更是美的不可方物,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是极其精妙的一剑。
也是破釜沉舟的一剑。
这一剑若是防住了,他就等于赢了一半,若是抵挡不住,便是败了。
胜负一念之间。
高手过招便是这样,一招之间便足以说明一切,更何况唐家暗器之精妙,天下间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慕容羽没有信心避开漫天的暗器袭来,尽管如此,他依旧是悍然出手。
他此时的内伤并未痊愈,他能够使出这一剑已是极致。
他面对的不仅仅是这烟雨流沙,更多的是面对着自己。
内心深处的障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魔障。
风雨欲来花满楼,暴雨苦寒狂风鄹。
风雨行走在整个空间无孔不入,让人避之不及。
他已经没有了选择,所以他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这个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出手对敌就是最后的答案。
慕容羽手中的剑,不停的舞动着,剑气随着长剑挥动的速度,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随着剑招在空气中不停地舞动,不停地切割着,更像是在一把菜刀在砧板切肉一般,摧枯拉朽,锋芒乍现。
刚劲刺骨的剑气,竟将这迎面而来的暗器尽数斩开。
这一剑招很强,强在内力的运用之上极其精湛,妙也就妙在这一剑招剑招是出神入化,让人惊叹不知。
唐唐看到这突然使出的剑招,更是十分的诧异,神情也变得很是凝重起来。
他并不是因为慕容羽这一剑多么的精湛,多么的精彩,即便慕容羽剑法出神入化,也完全不足以让他觉得诧异。
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这剑招很是熟悉,而且简直是熟练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这一剑的精髓就是,可以完完全全的克制这烟雨流沙。
这一剑招,是唐家不外传的剑招。
他不知道慕容羽为何会使出这种剑法,而且更是将这一剑法的精髓,展示的淋漓尽致。哪怕是唐家嫡系子弟,恐怕能够完全达到慕容羽这个境界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更是一个巴掌都不到。
他并不知道慕容羽只所以擅长这套剑招,完全是因为母亲手把手的传授。
‘莫非,这慕容羽盗取了唐家的秘籍,或是杀了唐家的子弟逼迫所学?’唐唐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比这个更合适的理由,神情愈发的凝重起来,像是如临大敌般,脸色不由得一变,他却没有说出来,无论是心中有多么深得疑问,他也并没有说出来。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慕容羽并没有向他这样浮想联翩,他更是不知道自己在这一瞬间,使出了唐家的剑招。
若是他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这样,他也绝不会这样做,这一招一旦使出带来的,将会是更大的麻烦。
麻烦已经发生,想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想这些事情,他只想尽快的解决战斗,尽快的可以坐下来调息内伤。
作为医师出身的他,岂会不明白这个到底,一旦这内伤得不到及时的治疗,留给自己的将是更重的内伤来袭。
慕容羽避开这漫天袭来的暗器,手上剑招又是一变,剑式一收再次向着唐唐刺去。
这一刺很是平凡,很是精妙,没有任何的内气附在剑上,却依旧是锋芒异常,如同长枪般,更是难以用言语描述,惊世骇俗。
这一剑更像是初次学习剑术的孩童,使出的一剑。
这一剑并不强,却很是完美,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难以忘记,无法抵挡。
这一招却也是恰到好处。
剑光落下,凌冽的剑招将唐唐身上的衣物搅碎开来。
尽管如此,这锋利无双的剑招并没有伤害到唐唐,更没有在他的身上划下任何的剑伤。
并不是说这剑很钝,而是因为慕容羽几乎每一次出手都是恰到好处,他不愿意伤害到唐唐半分,所以这也都是故意而为之。
太多的时候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也是极其的不简单,也恰恰是最难的存在。这考验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剑法,更多的是这个人的心性。
剑尖直指着唐唐的喉咙,不再向前半分,哪怕再进那么一寸的距离,慕容羽的喉咙便是血流不止了。
这一剑若是凝聚着内气,恐怕唐唐也已经是命丧黄泉。
唐唐站得很直,身体如同笔不敢妄动半分,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也很清楚慕容羽是手下留情了。
然而,他却不得不问,不得不去问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困惑,“公子这一手含沙剑法很是精妙,不知师承何人?”
慕容羽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若是解释的清楚还好,若是解释不清楚,怕又是百口莫辩的局面,他索性便转移话题,他脸色已经发白,这一系列的出招,已经是让他使出了很多的力气。
他依旧是握着剑,手中的剑却是一动不动,指着唐唐的喉咙,开口说道,“你败了。”
“是的,我败了,败的很是彻底,更是心服口服。公子果然不愧是江湖中人,实力果真非同一般。”
“公子过誉了,既然公子已经败了,我希望公子能遵守诺言,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