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展跳走了,跃上后面的一道围墙,同时对着那围墙踢了一脚,围墙倒塌了一大半。不少的石块都倒落下去。
杨主任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碎玻璃,打开手电筒向后面张望,也只是发现后墙倒塌了。
“估计是下雨太大了,墙面撑不住了,居然把窗户都打烂了,什么鬼天气,突然下这么大的雨。”骂骂咧咧一声,杨主任也懒得管了,继续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照顾那些现金钞票去了。
邓展落在屋顶上,淋着雨,冰凉的感觉并没有让他火热的怒气迅速消散,而是慢慢的慢慢的,被自己的冷静按压下去。
黑夜里的道路上,在接近码头边的位置,停着一辆车,一辆豪车,奔驰c200。
此刻那车亮着灯,而且车身还在一前一后的颤抖着,摇摇晃晃的。
邓展知道,这个车就是那个“赖老板”的车,刚刚赖老板已经上车了。
赖老板,本名叫赖苍建。的确曾经是明水街的人,但据说十几岁就出去打拼了,这些年来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似乎赚了不少钱。
邓展只感觉好奇,立刻如一只矫捷而轻快的山猫一样,从黑暗里一跃而去,来到码头边,从车后尾跳了上去,落在车顶上。想看看赖苍建在搞什么名堂。
他身轻体柔,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不过,就算发出一点声音,估计车里的人也是听不到的。
因为此时的车里不是只有赖老板一个人,而且还有一个女人。
车身的剧烈摇晃,一上一下,很明显地车内正在发生一件男女之间不可描述的事情。
“叫,给我叫,大声的叫。”赖苍建忽然低声地吼了起来。
女人也很懂事地配合着,过了一会儿,这里静止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后,那个女人喘息着说道:“话说,赖老板,你好有钱啊,给他们每人十万块,这加起来可不少呢。还有这一条街几乎已经都被你给买了,我也实在不知道这条街到底有什么价值,这么偏僻,买了不会亏本吗?”
也就当是春房秘话一样聊天。
几乎在所有人看来,买这条街上的房子,那是十成十的是会亏本的。这里这么偏僻,一直都是贫困地带。那些贼精贼精的房地产开发商,都不会惦记这边。
可赖苍建为何偏偏如此看重这里
“开玩笑,你觉得我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赖苍建得意一笑。
“不像,赖老板很明显是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是做亏本买卖的。不过,我反正是猜不到了,可以跟人家说说吗?”女人撒娇一般的说。
赖苍建在她浑圆的大腿上,又拍了一下,说道:“想知道?你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不能透露出去,一旦要是透露出去了,虽然现在来讲也没什么问题了,但终归还是有点不好。”
“人家都答应跟你了,以后就是你的女人,自然是要为你着想的,怎么会给别人乱说?”女人继续撒娇。
赖苍建很吃这一套,嘿嘿一笑说道:“买这条街,我前后花了一千多万。毕竟五六十户啊,最多的,给了30万一户,一般的都是20万一户。这些乡巴佬,都以为自己赚了,都把我当成大恩人、大善人呢,你看平时我从这里经过的时候,谁不是对我客客气气的?可是,他们屁都不知道,这一块地方很快就要被征收了。
到那个时候,随便一户,至少可以拿到两百万的补偿。而我花20万的代价,到时候净收入至少是每户180万,你觉得我是亏还是赚?”
“啊?”女人张大了嘴巴,吸了一口大气:“征收?每户至少两百万?”
“没错,小騒货,这个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对别人乱说,要是说出去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赖苍建笑着说,然后把女人的头压了下去。
女人支支吾吾的,心里却是震撼得紧。
征收啊!
这种地方居然要被征收了?说出去谁敢相信
而目前这个消息谁都不知道,唯独他赖苍建知道了,如果只是开玩笑的,那倒还罢了,如果是真的,可见这里头是有着很多名堂的。这个事的确是不能乱说,一旦说破了嘴,搞不好真会引来一些大麻烦。
目前整条街几乎已经被赖苍建买了,也难怪他现在肯说出来了。剩下还有少数几户没有卖的,也在陆续被他收拾之中,那土郎中邓老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剩下的几个,相信他还有其他的手段没有施展。
不一会儿,车身又一次摇晃了起来。女人的声音,也旖旎不绝。
站在车顶上的邓展,又一次录音完毕,心中很火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下子,他就彻底明白了。
原来明水街居然是要被征收了,赖苍建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所以就提前来到这里,要买下这里的整一条街。
那些“淳朴”的村民,也的确是把他当大善人一样,因为在他们自己看来,就他们那破房子能值得20万?其实卖个五六万,就烧高香了,高兴不得了了。
当赖苍建给出20万的价钱后,不少的村民是争先恐后地拿着房产证过来签约的。生怕赖苍建不买了。
可如果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房子不久后就将迎来征收,到时候每一户将会被补偿至少200万,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邓展悄然无声地跳下车顶,从路旁搬起一块大石头,突然就对着车子的挡风玻璃砸了过去。
噼里啪啦!
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