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是尊贵的客人,就连神女都嘱咐要好好招待,你让人住厢房?”
对贝琪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安安知道一般人压不住她,只有抬出神女这尊大佛。
借势这种事情谁不会做,只是从前不屑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罢了。
再者大家皆是同门,更应该相互守望才是。
“你少拿神女压我!”
贝琪神色悻悻,口气却软了下来,“那也不该她住正中,咱们两个随便哪个让出来给她就是了。”
最好是自己让出来,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住中屋了。
这么一会儿,两人的争执赵媤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人家想住那间屋子,却被自己占了心里不痛快来着。
“贝琪姑娘想住这间?”赵媤眉眼弯弯,“那我给你换好了。”
中间这间房只有前后各一排窗户,不管是透光还是通风性,都不如两边的好,尤其贝琪住的东屋就更好了,打开东窗,院子中的景色尽收眼底。
坐在窗前,摇椅书卷清茶,等待着徐徐的东风,绝对是人间第一享受。
自己眼馋还来不及,真不明白这个贝琪,为什么喜欢被束手束脚挤在中间。
并且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总没有天天住人的热屋子来的舒坦,不说别的,屋里没人住再怎么干净,总有一股散不去的霉味。
闻言贝琪却是眼睛亮了,“当真?”然后又扭扭捏捏的假装推辞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赵媤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刚刚都开口叫我滚了,还不好意思?真是够假的。
虽然自己更喜欢东边的屋子,这姿态还是要做足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时间屋子嘛!对我来说都一样,再说,君子不夺他人所好,既然贝琪姑娘喜欢,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何不做一回成人之美的君子?”
贝琪听得心花怒放,热情的抢过赵媤怀中抱着的被子,“晒被子啊?今天天气好,晒晒被子好,来我帮你晒!”
晒完被子又自告奋勇帮赵媤,把衣服等一应生活用具,都搬到了东屋,所谓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贝琪可不想给她反悔的机会。
收拾好了一切,两人把赵媤带去了饭厅,贝琪对她的态度那叫一个殷勤。
饭厅里人有二三十人在用餐,安安带着她,径直走向最角落里的一张餐桌。
桌上坐着四位姑娘,这四位刚才她都见过,都是和安安贝琪一起,跟在那位中年美妇身后的。
坐在饭桌上赵媤再次差点落泪,苍天啊,可算吃上大白米饭!
韭菜炒鸡蛋,白灼娃娃菜,这两道原先吃腻了的食堂必备,再次入口,竟品出了幸福的味道。
“姑娘,你怎么哭了?”
安安一直暗中注意着赵媤,见她眼眶发红,水花儿在眼角溢出,故意惊诧的问,目的就在于看她如何的回应。
赵媤知道自己失态了,可又有谁能明白,她这个吃惯了大米饭的家伙,被迫吃了一年的烤恐龙肉是个什么滋味?
除了一言难尽,还是一言难尽。
“我也不知道!”
赵媤索性痛快的抹起泪来,“只是觉得这韭菜炒鸡蛋,白灼娃娃菜的味道,吃起来异常的熟悉,好像从前经常吃到似的。”
反正她现在失忆了,说什么都可以。
赵媤发现自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所有在别人眼里不合理的事情,一概推到失忆上头保管没错。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安安不再说话,专心的开始吃饭。
另外的四位姑娘,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对此赵媤只当没看见,专心的吃饭。
贝琪呢?因为赵媤的谦让,梦寐以求的,住上了居于中正的屋子,热情不减,殷勤的帮忙夹菜。
惹得其他四位不知就里的姑娘,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
其实贝琪对赵媤殷勤备至,不光是因为她让出屋子的原因,她早就有预感,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失忆者来,也许来头不小。
没见安安眼睛不眨一下,就把她安排进了“中正”吗?那个屋子这些年来,安安一直跟她较着劲呢,却轻而易举的给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但安安肯定知道。
她非常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且她跟安安住一个院子,安安知道的事情她却不知道,让人知道了岂不要说,自己在女神面前没有安安得宠?
所以,在其他四个人面前,一定要表现的比安安更热情,要让她们知道,自己比安安知道的更多。
并且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个公选之前突然冒出来的,堂而皇之入住“中正”之屋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有与之亲近,才能慢慢的挖出来。
再说句长他人志气的话,如果最后尘埃落定真的是她,长老职位只有五个,她们可有六个人呢!到时候还不是与她亲近的优先考虑?
贝琪想的够远,一时想得太用劲,这顿饭都没有吃好,而赵媤鼓胀着肚皮吃得心满意足。
“我呢要去神女那边,姑娘,你一个人回去行不行?”
安安要向风依柔报告她的种种可疑,自然不方便把赵媤带在身旁,并且走了这一趟,只要不太笨不会找不到潜龙苑。
贝琪自告奋勇,“我带她回去,正好顺道睡个午觉。”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感受感受,住在“中正”是个什么感觉。
待两人离去,其他四人一起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