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一样的美景,谁都不会想到,在夜色中还有三三俩俩的行人在走着,不过,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狠辣,紧盯着走过去的每一个人。天色愈阴暗了,下午竟下起雪来,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满天飞舞,夹着烟霭的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
这些人正是杜北的手下和鹰堂的人,不过里面还有警察,不多久,那惟一的盆景万年青的阔叶又已消失在昏暗中,破絮一般的白云间闪出星点,黑夜就从此开头。
说的有点可笑,警察什么和流氓在一起了,远处的飞鸟在野外缓缓行来,已经暮色苍茫了,一群归鸦呱呱叫着在头上飞过。
天色暗下来,保育院每个房间都开了灯,像一艘停在岸边的巨型客轮。
望向一扇大门、两棵树、低低的地平线、破败的围墙。一弯初升的新月,表明时候正是黄昏。大地沉睡着,月光把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白,黑影幢幢的树林迷离而神秘。秋虫唧唧时节,镰刀月高悬中天。将些许柔光撒在院子上面,树的阴影就随之浓重。
谁又能够想到在这样的夜色中,会出现三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白昼更亮的是一种透明的水绿色的光晕,在山间在草丛里到处流动着,很亮可是又很柔,象水又有点象酒。夜,现在万象都象乳饱了的婴孩,在你大母温柔的、怀抱中眠熟。一天只是紧叠的乌云,象野外一座帐篷,静悄悄的,静悄悄的。
天地要睡了,它已经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夜遂做成了一湖澄静的柔波,停潴在庭院里,波面浮泛着青色的幽辉。夜的颜色,海上的水雾一样的,香炉里氤氲的烟一样的颜色,似尚未染上她沉思的领域。
夜,淹没不了什么,这绵绵的音波,却搅和着使夜的颜色更加浓厚了。冷落的四周,仿佛溢进了一圈一圈凛肃的气氛。一到晚饭后,寻乐的伴侣成群的从桥的那端姗姗而来,沉静的灯光,照着行人得意之色;蓝黛的长天疏星点缀着,如眉的新月,映出林木的轮廓,顿增加黑夜的神秘性。
胡同中的人在不停的吸烟,而警察带着打手不停的拍打着宾馆的大门,远处的街道俩边听到了他的夜色,翅膀拍打水面的声音,哗啦哗啦的游开去的声音,还有水鸟咕咕的低鸣,一群小虫在他不远的地方不断的歌唱着。
他的呼吸声,他抽烟的声音,他喝啤酒的声音,月亮安详悬挂的声音。夜来了,漫漫的漆黑的夜,闪着星光和月光的夜,浮动着暗香的夜只是夜,长长的夜。郁闷的无月夜,不知名的花的香更浓了,炎热也愈难耐了;千千万万的火萤在黑暗的海中漂浮着。
夜渐渐的凉了,凉得像井水。夜色也像井水一样,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作蔚蓝色,透明而微亮的蓝色。
独木桥上,月明如霜,正是一个银色的夜,残荷上的水珠滑落了,一切静寂,过路的只有微风同你,更不闻青蛙跳水的音响。
一道白光从山后升起,顿时蒙上了神秘色彩的大地向我招手不知哪里的一只猫头摩在啼叫;蝙蝠掠过夜空;东方的许多小星星在闪烁着;山肩浮现淡淡的白光。
旷野凄寂,大地睡了,睡在黑暗的羽翼里,没有虫鸣。
夜幕笼罩着大地,好像一口黑锅倒扣下来遮盖了天和地。夜幕已经垂下,西方天空的红色的晚霞变紫,变灰,变黑,终于遁去。
一个个宾馆插过来,还是没有找到他们,而隐藏在暗中的人们也是紧盯着双眼,看着经过的每一个人,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夜晚,多情的皎月潜入湖心,调皮的众星在湖里挤眉弄眼。满天空镶上了小星斗。
它们尽着自己的力量,把点点滴滴的光芒交织在一块儿了;不像阳光那么刺眼,也不像月光那么清澈,却是明亮的。明亮的星光,掺上了露水,变得湿湿润润,柔柔和和,随后轻轻地挂在树梢上,搭在房檐上,铺在街道上,薄薄的一层,接触到这种光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那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