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虽然确实勾起了白胜很大的兴趣,但同时也是一再地吊白胜的胃口
因为真正最有意思的回答,其实还在后头呢
于是,只听陆师傅继续饶有兴致道
“而更神奇的是,这两个大肚子的女人,一见面就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没有错,这华羽媳妇,居然是所有人中唯一可以用大洋马的母语,直接和她无障碍沟通的人”
“而且,就两人刚一见面时的那股亲热劲啊据当时在场的人回忆,简直就像是久别重逢的亲姐妹一样绝对比老华和老柴这两个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还要亲。”
“你说这难道还不能看出,这两个婆娘是原先在海外就已经认识的吗”
“嗯,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呵呵”
而白胜才刚像傻子一样傻笑完,陆师傅就继续称赞道
“而最关键的是,这老华虽然是个人狠话不多的闷葫芦,但这老华媳妇,也就是你说的这个热巴娜扎啥的那可是个特别能说会道的奇女子”
“别看她当时是初来乍到,又是挺着个大肚子,但不管跟谁,只要三两句话下来,马上就能博得别人的好感可以说当时在他们村,真的是没有人不对这个外来户竖大拇指的”
“说来,虽然这老华媳妇,从搬来到临盆去世,前后不过短短的六七个月的时间但她的死,当时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老华对她遗体的处理方式,又能引起这么大的公愤其实都和她身前给大家留下如此美好而短暂的印象,有着莫大的关系呀”
“要不然,就她这么一个来了不过大半年的外来户,是死是活,才没有那么多人关心呢难说当地人还巴不得她不要埋在当地的坟山上,免得占用当地本就已经相当紧俏的坟地资源呢哪个还会去吃饱了撑着,为她而去各种的鸣不平哟”
“当然咯,这整个村子里面,对于老华媳妇的死,哭得最伤心的,可想而知还是大洋马那个时候,大洋马也才刚刚临盆对咯,算起来这老柴家女儿柴玉,和老华家儿子的生日,前后也就差了不到一个礼拜的样子
“确切地说,这一男一女两个小娃虽然同岁,但这女娃还是要比男娃大了那么几天的样子哦,对咯,话说这两个娃儿出生的月份,好像还刚好就是在这个月好像大概还是六月中旬来着再具体的日子我就记不太清咯”
“总之啊,应该很快就差不多要到这两个娃儿的生日咯当然,同时也是那老华媳妇的祭日”
说到这儿的时候,白胜并未察觉到,陆师傅的眼眸中,竟也忍不住闪过一丝不能自已的悲伤
不过,转瞬即逝之后,陆师傅还是立即恢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转移话题道
“哎不说这两个娃儿,我们还是说回大洋马”
表面上是在讲“不说这两个娃儿”,其实是不愿再提起老华媳妇的伤心事了
“所以说,这哥俩好的两家人,娃儿前后脚出生,本来是双喜临门的事情没想到这大洋马的女儿倒是顺利生产咯,但她刚生完女儿没几天,就发生了老华媳妇刚生下儿子就去世的惨剧”
“虽说这洋女子的身体都特别好,据说根本就不需要坐月子但当时大洋马再怎么说也是刚生完孩子,身体毕竟还是相对比较虚弱而老华媳妇的去世,又让她一连好几天都以泪洗面,哭到悲痛欲绝”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当时伤心过度,以至落下了啥子病根的原因总之这大洋马的身体本来是相当的好,想她过去每年春节回来,穿的都比当地人少,感觉完全不怕冷一样但从那以后,大洋马的健康状况就开始每况愈下”
“而本来老柴也以为,这洋女子毕竟身体底子好,又不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就算一时哭伤了身子,但调养一段时间,总应该还是能恢复才对没想到,现实的发展,完全与他想象的相反”
“从那以后,才过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这大洋马非但再也没有恢复到往日的阳光健美,反倒真的成了一个名符其实从西边来的病西施”
“把老柴急的原本还打算说,陪媳妇和刚出生的娃娃在家住两年,等媳妇真的能独自在家里照看孩子以后,自己再出国去重操旧业没想到,媳妇一病之后,非但迟迟不见好,反而越拖越严重”
“当然,实际也并没有拖这几年下来,老柴带着媳妇是国内的、国外的,中医西医都看遍了,可就是不见好转后来甚至是到了常年卧床不起,必须要常年住院治疗的地步”
听到这儿,出于一个医生本能的敏感,白胜及时地见缝插针问道
“陆师傅,既然看了这么多医生,那到底有没有查出,这大洋马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呢难道真就仅仅是因为一时伤心过度,就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而不管知不知道真正的病因,陆师傅都一定会告诉白胜更多有价值的重要信息
于是只听陆师傅接道
“你这话算是又问到点子上咯等到后来,眼见自己老婆的病严重到如此离奇的地步,老柴也和你一样,对她真正的病因产生了疑问觉得除了伤心过度以外,肯定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原因”
“但问题就在于,看了这么多医生,别说是病因没查出来,就连这到底是个啥子病都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
“也就是说,这大洋马得的完全是个由不知名病因引起的不知名怪病你说稀奇不稀奇”
“而更稀奇,当然也更不幸的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卧床不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