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看着消瘦了些许。
“好好答题,以你的才学成绩应当不会差。”思央率先说。
马文才眼中有着希冀:“那我考中了呢?”
“那自然是祝你官运亨通,当然如果你能成为为国为民的好官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了。”话语一顿,看到他目光中的失望,思央在看其他人都已经准备进场后,微微叹息一声:“快进去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马文才很失望,然就在思央以为他要进去时候,却被他一把拽住手,拉进怀中。
“你……”思央刚要挣扎,就听到男人在耳边的话。
“小心……赵庭轩。”
不等思央再反应,马文才松开她后,快速的进入考场。
这边动静被周围其他人看在眼中,只当是两个小情侣之间的互动。
“这个臭小子。”丁夫子吹胡子瞪眼。
丁师母看的倒是挺高兴的,还掐了把丁夫子:“两个孩子感情好,不是好事吗?”
……小心赵庭轩。
刚才马文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思央凝眉稍加思索后,找到丁夫子丁师母。
“你要回去,是不舒服吗?”丁师母担忧问。
思央不想然她担心:“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那娘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思央拒绝道:“爹还在这里,你陪着他就好,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拒绝了丁师母的好意,思央说服二人,快速的往客栈赶去。
三年一次的会试开始一场,是京城这段时间最重大事情,很多人都汇聚会试考场门口,小商小贩,走卒贩夫,还有那些学子们的亲戚家长,一股脑的涌去,客栈这里就冷情多了。
“是不是这里?”
“少,少爷,是的是的,那两个人给的消息,那个路秉章就住在这个房间。”
“那就好,快点进去,把东西都放好。”
思央刚进客栈就听到里面人的声音。
很熟悉,赵定方的侄子,赵庭轩。
她果然没猜错,马文才还算有点良心。
想到这,思央勾了勾唇角,瞥了楼上一眼,并没有上去,反而在他们人下来的时候,闪身避开。
等到赵庭轩带着两个手下离开后,思央才上了楼,推开路秉章的房间门。
房间里面东西都没有被动过,看似正常,找了一圈之后,在床底下一块地砖下找出了一包银子,上面有明显的标记,娄敬文是柳州人,这是柳州府出产的银子。
“蠢货。”
前日,娄敬文不知从何处弄了几道试题,找人解答,自己说是参考学习,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个陷阱,针对路秉章的陷阱,那几道考题就是此次会试的题目,到时候一旦考试结束,路秉章高中,就有人借此生事,说他会试作弊,那可是会被贬为庶民,永不录用,严重的甚至连命都要搭上。
做这一切的不用怀疑就是赵定方所做,如路秉章所说,他知道了这是被自己害死的敌对人的儿子,他不可能让这个威胁存在,就要从根本上毁了路秉章。
这包银子就是证据,到时候被收买的娄敬文还有辛平两个就会跑出来作伪证。
两个无药可救的蠢货,本就暗恨路秉章,现在有机会报仇,另外还有承诺的好处,肯定是忙不迭的答应。
放银子的事情娄敬文两人不好做,最后放在会试中,没人时候,交给赵庭轩,这银子里面还有路秉章写的字,是以防万一了,赵定方也是煞费苦心。
思央拿到银子后,又去了其他人的房间搜了一遍,然后在梁山伯和马文才的屋子也找到了银子,并且还有各自笔迹的纸条。
“看来赵庭轩是连马文才都不放过。”思央看着三包银子,摇头直笑。
路秉章和梁山伯是重点对象,马文才估计是赵庭轩的恶意报复。
赵庭轩是赵定方侄子,马文才是义子,两人的矛盾看起来还不小。
“也该让你彻底的停止蹦跶了。”
三包银子被思央找了个东西包起来,回房间的她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时候,是一个样貌普通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跨步出了客栈,闪身就钻入了街面上行来走去的人流中,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
赵庭轩把任务做完后,赵定方在会试考场监考,他不便去汇报,便带着两个下人跑去喝花酒,自从上次在花街坑了自己的叔叔后,赵庭轩轻易是不敢再去花街了。
可今天自己是帮了大忙,再加上想着叔叔也没空管,就迫不及待的乘机轻松一把。
思央跟随着赵庭轩也进了花街的花楼,给了老鸨一锭银子,在楼下角落找个张桌子坐下,酒菜上齐,顺便叫了个姑娘倒酒。
楼上,好不容易开了荤的赵庭轩已经玩起来了。
思央本意是想抓着赵庭轩,从他身上着手拿赵定方有力的罪证,不过在来到花楼后,她改变了主意,还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怀里面那几包银子,还是还给他,毕竟是人家的东西,不好留着。
思央蹲在屋顶,听着下方房间动静终于停下了,身姿灵活的从窗户悄无声息的翻进去。
进去后房间内一股子异味,大白天的可亏得赵庭轩能在花楼玩的这么嗨。
落下的床帐内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地上散落的都是衣服,思央脚步极轻,小心的没有惊动两人,把怀中带出来的银子和赵庭轩放在桌上的钱袋内的银子一一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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