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儿初始时的不以为意,直到看到秦丰笔锋凌厉而下,眼神不由的凝重起来,她起步走到秦丰的身旁,轻声碎念一句,不由的被着其中的意境所吸引住!
若说周婉儿初始拿来的那首词是以伶人自怨自艾的口吻来写的话,那诗词中的意境必定充斥着孤冷与寂寞!
可是秦丰接的下阙呢?同样的意境内,却演绎出一副暖人心怀的画面,让人不由充斥着向往之情,与着上阙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婉儿在读完之后,不由的惊赞一声道:“秦丰殿下真是神来之笔,仅仅几字间的改动,却画风陡变,让人不由对其生出向往之情!”
秦丰浅然一笑,写这些东西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又有何难度?
他直接的站起来,让着周婉儿近前道:“婉儿姑娘,你近前来看,我接的下阙你可满意?”
周婉儿早就在一旁拜读过下阙,秦丰的问话使着她不住的点头道:“肯定满意啊,如今方才知道贾先生之言:天下才气一石,殿下凭借《水调歌头》以此,可占八斗,此言诚不欺人矣!”
秦丰哈哈大笑起来道:“婉儿姑娘,你要是再这么夸我的话,我可就要飘了!”
周婉儿自是不知道不晓得,“飘了”是什么意思,但综合话里的意思,她也能窥出一二来!
秦丰一笑之后,就双目直盯着婉儿姑娘,直到看的对方俏脸腮红、不敢直视,秦丰才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婉儿姑娘可要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可欠我个承诺!”
周婉儿还以为秦丰会提及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为这个事,她不免脸色微怒,气声道:“知道了!”
秦丰摇头一笑,就转身准备离去道:“哈哈,下次见面时,我再想让你答应什么要求,告辞了啊!”
秦丰摇头晃脑、宛若醉酒之后的模样一般,但在着周婉儿看来,却有着一种诗人独有的魅力,让人看后,不免心花怒放!
不过,秦丰刚走数步,凉亭外却突然的传来着一声侍女的制止声道:“少爷,小姐正在练习剑术,说是不让任何外人打扰!”
“我是婉儿的义兄,还算的了外人,你先退下,婉妹有什么责罚,我替你承担下来!”
正欲离开的秦丰听到这话,不免驻步下来,还义兄义妹,这么晚了,不知道避嫌啊?
看着秦丰非但没有离开,还幸灾乐祸的待在这里,周婉儿不由气急!她直接走身过去,急声着道:“你怎么还慢吞吞的待在这里,这大半夜的,岂不是让别人误会?”
秦丰听到这话,不禁莞尔,之前自己用这话形容在他义兄身上,每曾想这么快都回到自己身上,真是天理循环啊!
秦丰笑道:“婉儿姑娘,你我之间,只是寻常间的讨论剑术,问心无愧,旁人言语,理他作甚?”
周婉儿白了他一眼道:“深更半夜,我可没你这么厚脸皮,万一真的问心有愧呢?”
她的后半段话,蚊音般的声音,秦丰自是没能够听到!看着秦丰无所顾忌的站立在此,周婉儿牙关一咬,就拉着秦丰快速的向着凉亭附近的闺房走去!
她们这里前脚刚走,林遥就急步的走着过来!看着凉亭内空无一人,林遥不无的质问声道:“婉儿呢,你不是说她刚刚还在这里的吗?”
这个时候,侍女也是微微有些诧异,适才还在这里练剑呢?就自己打盹的功夫,小姐就不见了?
林遥看着侍女许久未语,就气道:“我先去找婉儿,若是找寻不到她,你知道你的下场的!”
说完这话,林遥就急步的赶往婉儿的房间!当他看到房间内烛火通明,他才松了口气道:“婉儿,你在房间内吗?”
屋内,周婉儿将着秦丰藏匿在自己的被褥里面!两人相距近在咫尺,秦丰甚至能够看到周婉儿耳垂上浮现着的红晕……
看着秦丰这么盯视着自己,婉儿伸出手将着秦丰的眼睛捂住,然后才从着被褥内伸出头回道:“兄长,这么晚了,婉儿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听到婉儿的声音,林遥不无的松口气道:“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就是今晚义父夜宴群臣,我到你这里巡视下,看下你这里的守卫安全!”
被褥内的秦丰听到这话,不免自嘲一笑:这大半夜的,你关注这里的守卫安全,你骗鬼呢?你的心思,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丰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一手将着婉儿的手拿开,然后轻轻的从着被褥内伸出头来,满脸笑意的看着婉儿:你们这怕是有情况吧,这可是郎有情妾有意没意现在还尚未可知!
看着秦丰的眼神,周婉儿自是一手把着他给摁到被褥里面,这不过是义兄对义妹的关心,倒是让他想到那里去了?
门外的林遥见着周婉儿久久未曾答话,不无的轻笑一声道:“婉儿,你知道吗?这次回来我问过义父了,他说将你许配给李从献,只是李从献单方面的意思,他说……对于你的婚事,任何人都不能强迫,除非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听到这话,周婉儿虽然没能瞧见被褥内秦丰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出来他现在该乐成什么样子了!
周婉儿听到这里,不免尴尬不已,自己兄长肯定不知道自己这里还有个外人在看笑话呢!
因此,她忙的出言道:“兄长,婉儿现在还不想考虑婚姻大事,所以,婉儿先在这里谢谢兄长的关心!今日婉儿练剑练的乏了,就不陪兄长畅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