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俩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气氛也变得越加缓和。当然,期间莫非也问了张判官为什么会在这。
当知道自己会在即将成功之际功归一篑,全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给靳彩云打电话,引起所有人的担心,莫非真是无语至极。在感受到来自所有人对自己的关怀,心里倍加温暖的同时,却又苦笑不已,暗想:看来太被关心,有时候也是麻烦。
想着,他转而望着张判官问。
“老张,后面咋整?我们是继续你追我逃,还是你网开一面,放过我这次?”
他倒也不害臊,居然直接这么问。
“你还想逃?不累吗?年轻真好,折腾了一晚上,居然还这么精力旺盛。”
张判官哭笑不得的说。
“不逃还能咋办?反正让我束手就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作为新时代的主人翁,我要弘扬艰苦奋斗,努力不懈的拼搏精神,不顾一切,不惜一切的和恶势力抗争到底。”
莫非语带调侃的说,只是说完就又马上露出一脸谄媚。
“所以,老张,要不就放过我这一次?这样你也轻松,我也舒服,开开心心的共创和谐社会。”
“去去去去去,都是什么鬼话,你把这些话用在你这次的事上,就不觉得脸红吗?你这脸皮比我们森罗殿的城墙拐角处都厚了吧。还有,谁是老张,老张是谁,你这是喊上瘾了?”
面对莫非的胡言乱语,张判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暗想:以后难道他准备都一直称呼我老张了?虽然对于“老张”的这个称呼,他并不排斥,可总觉得听起来怪别扭的。
毕竟至今以来,别人大多都是恭敬的称呼他一声“判官大人”,相对亲近些的,也至少喊一声“张判官”。敢这样随便的称呼他为“老张”的,莫非还是第一人。
“俗话说,脸皮厚厚,肚皮饱饱。有些时候,脸皮厚,才吃得开嘛。至于老张这个称呼,你不觉得这样反而比较亲切吗?而且我也喊的顺口。以前一直喊你张判官,你是不知道,我其实好多次险些喊出张膀胱。”
莫非依然发扬他厚脸皮的风格,侃侃而谈的说。
“另外,你刚自己才说,要整顿吏治,改掉那些森罗殿官员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习性,那何不从你做起呢?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老张。”
“对你个大头鬼,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的牙尖嘴利?说起歪理来,一套又一套,还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说着,张判官无奈又不耐烦的对莫非招招手。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计较了,感觉和你计较的我,才是真的蠢。你也别跑了,你这么费尽心机的潜入森罗殿,不就是怀疑那天的事嘛,我就带你去看看这住宅区的中心,让你自己却确定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
其实也不能怪张判官奇怪今天的莫非为什么那么能言善辩,说话气死人不偿命,因为这才是莫非真正的本性。以往莫非在和他接触与交流时,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拘束,也就不会像紧着这般率性随意的展现自我。
只是当听到张判官似乎真的不怎么责怪自己今天的冒失举动,而且还愿意主动带自己去这小区的中心位置看,莫非心里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在瞎猜的同时,兴奋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你真愿意带我去?太好了,嘿嘿嘿,早知道这样,你早点告诉我嘛,你是不知道,我这一晚上又冷又累又困又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有多不容易啊。”
“哟呵,你这是还怪我咯?你怎么不想想,就是因为你闹的这事,有多少人陪你瞎折腾了一晚上,也包括我。真是的,屁大点事,弄得那么复杂,还闹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
看到莫非嬉皮笑脸的走过来,言语间似乎还有怪自己的意思,张判官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抬腿就是一脚。
莫非赶紧闪身躲过,脸上终于有了点歉意,他知道今晚估计确实害的很多人睡不好觉,当然更怕张判官因此气得改变主意,于是立刻贴上去,陪着笑解释。
“嘿嘿嘿,别生气别生气吧,气大伤身。我道歉总行了吧,不好意思啊。其实我本来也就想偷偷的进来看看,然后悄悄的离开,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劳师动众。”
“偷偷的来,悄悄的走?你当这地府重地森罗殿是便利超市吗?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真是不知好歹。我就这么说吧,要不是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我找派鬼差把你丢入地狱,关你个十年八年,好好教你做人。”
只是面对他这毫无诚意可言的道歉,张判官气恼之余,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对于莫非的特殊性,张判官比谁都清楚,所以真要为此重打或者责罚,根本是不存在的,顶多也就言语上教训一下。但看莫非的这个脸皮,光是口头教训,显然完全是隔靴搔痒,毫无作用。
“哎,懒得再和你闹,快走吧,天色也逐渐亮起来了。再不走,一会其他人起来发现这件事,更麻烦。”
最后,张判官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催促着莫非跟他一起向着小区中心位置走去。
莫非当然知道张判官的意思,毕竟如果这件事要是被其他官员等知道,甚至宣扬开去,那么就算张判官有意想放自己一马,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估计也难免会背负一个包庇亲友的罪名。
虽然以张判官在地府的地位,不至于有人会当面向他问罪,但背后的闲言碎语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