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首先来到那块青石碑前,只见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儿。
“首敬天地神皇,再敬列祖先君,安宁镇数百年来……今幸得高人相助,愿救吾辈,故造此高塔,镇压妖邪,保安宁镇安宁……此塔不淳,终非良计,吾辈亦知之,然实为迫不得已,望数年后得一能人,既除魔亦毁塔,以终吾辈之孽……乙未年秋二月镌”
“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懂的。”
“广陵兄弟,上面写的都是些繁体字,且又是古文,自然很难看明白。其实上面只是介绍了这个塔的由来,又不是秘宝神功,广陵兄弟不看也罢啦。”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左蔚问道:“褚铁匠,你说什么竟然是真的?”
“没想到这个塔竟然是真的。”
乔宥伦笑道:“我说褚铁匠啊,我们现在可是实实在在来到七罡塔的第五层了,怎么会是假的呢?难不成我们在梦游?”
“广陵兄弟,七罡塔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说的是另一个塔……”
“另一个塔?雷叔刚刚才说碑文上写的就是这个塔的由来,哪里还有写另外一个塔呢?褚铁匠是不是被什么妖佛魔佛吓怕了?”乔宥伦捋捋衣袖继续说道:“不用怕,有我乔……”
雷叔接过乔宥伦的话:“乔什么?广陵兄弟。”
左蔚心里泛起一阵恼怒:乔什么?乔宥伦!在这里你可以胆大妄为,等回到现实,我看你怎么办,我看你还拿不拿鸽子。
左蔚又一阵悔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要事情扯上他,自己就会失了分寸,连情绪都控制不住。不行,左蔚,你要冷静一点,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有我乔……瞧得通透的火眼金睛,什么妖魔鬼怪都得现身,再加上我的盘龙棍,保管打得它们屁股尿流、哭爹喊娘。”乔宥伦暗暗甩一把冷汗,同时也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
褚铁匠继续说着:“碑文就如一篇文章的序文,常常居于首处,可是七罡塔却在第五层塔室才出现碑文。”褚铁匠停顿了一下,望着众人,似乎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左蔚领会到褚铁匠的意思,把头绪从进入塔内捋起,她想到那条神秘的密道,瞧着眼前的塔室,充满期待却又不太自信:“难道这才是第一层塔室?”
褚铁匠听到左蔚的回答,声音略略抬高:“卓姑娘果然聪明过人,我们所处的既是第五层塔室,也是第一层塔室。”
众人疑惑……
“你们有没有听过尚塔。”
“尚塔?”
褚铁匠回忆起一段往事:“我打小就住在安宁镇子,但我并不是安宁镇的本地人,而是从中原迁徙过来的。至于从什么时候迁徙过来的,已记不清了,我只知道从我爷爷的曾爷爷时就定居在安宁镇子……”
乔宥伦赶紧打断他的回忆酒:“那个,褚铁匠,你可以不必从你爷爷的曾爷爷处说起的。”
“噢!失礼了!”褚铁匠微微抱拳,接着话:“那时,镇子上有一棵大榕树,它异常繁茂,枝枝叶叶撑成一把无边际的大伞。后来有人在大榕树下置上好几条石凳、藤椅,于是每到晚上,老人们都爱到树下歇凉、拉话,我爷爷也不例外,而我也跟着爷爷一起,每个晚上都去一趟大榕树,尚塔的故事就是由此听来……”
老人说起的故事,少年走的路;少年走出的故事,老人曾说过的路。
“相传,安宁镇上曾有邪灵作祟,耕者断犁,牛马暴毙;织者坏机,桑蚕皆死。在外走贩经商则风浪四起,在内把犁弄锄则举家不宁;行者困厄,居者受虞。总之安宁镇变得无法安宁,人们想方设法却无济于事。后来,镇上来了一位游方术士,他教大家选一块福祉,修建尚塔,之后邪灵再没出现,安宁村又回复了安宁。”
“褚铁匠,你讲故事真的很没有味道呐!像你这样,在我家乡里是当不好小说家的。”
“陵哥哥,什么是小说家啊?”弥儿的眼睛晃悠悠的,疑惑中带着光。
“小……小说家就是要天天讲故事,讲很多很多故事的人,而且他还会抄袭别人的故事,然后硬着头皮讲下去。”乔宥伦想起在现实中看过令人作呕的《大时代》,便随便找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那我可以当小说家呀!因为爷爷每天晚上都是讲故事哄我睡觉,好像讲了好多好多,所以我有很多故事哩!”弥儿接着对伏霓说:“伏霓姐姐,以后我当小说家,天天讲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呀!”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被人哄睡觉。我也有故事,我来当小说家,天天讲故事哄你睡觉。”伏霓非要和弥儿一争高低。
乔宥伦心里暗想:弥儿泡妞真的有一套啊,难道女人都那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难怪自己老是在情场失意,只能说我智商高,看得通透,根本没有问题可以让女人回答,不对,自己以后也要装作小白痴才行。不过有一点乔宥伦是可以确定的,要是一个女孩样样都要和你争个高低,那么她必定是对你有好感,因为这是另类的吸引。
左蔚打断他们的对话:“褚铁匠认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尚塔?”
褚铁匠没有直接回到左蔚的问题:“所谓尚塔,是在塔内再建造一座塔,所以又称塔中塔。”
“可是这明明是一个塔啊!”乔宥伦依然不解,不过左蔚倒已悟出玄机。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尚塔的开端,也就是第一层塔室。我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