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高马驰骋在蜿蜒的大道上,“哒哒”的马蹄声飘向四方。很快,众人便回到了部落的边沿。其实,安宁镇也算是娄夷族的一部分,安宁镇子最先居住的镇民就是从娄夷迁移过去的族民,其后才慢慢地发展壮大。同时贩夫走卒促进了安宁镇上的人与中原人的交流,由经济至文化等各个方面都有涉及,所以安宁镇上关于娄夷族的原始风俗慢慢淡化,来自中原的先进文化则生机勃勃。同样,在娄夷周边还有好几个镇子都是如此,接受中原的文化越来越多,娄夷的色彩越来越淡。即使这样,他们也是娄夷的一部分,归娄夷族管辖,不过大家不再称其为娄夷,而是呼其镇名罢了,所以现在只将娄夷部落呼为娄夷。
众人刚到达娄夷的枫林门前,只见一位头缠黑葛巾,穿着泥黄坎肩衣的中年男子赤着脚跑向他们,同时扯着烟嗓子:“吴咎统领!吴咎统领!”
听到喊声,吴咎赶紧驭停黑斑高马,看着来人。中年男子跑到吴咎跟前,说出自己跑来的缘故。中年男子是一位猎人,他与其他几户猎人在西面林子里合狩了一头野虎,现在野虎掉进他们造好的泥坑,虽然他们用陷阱困住了它,但是却没有法子制服它。所以才让他来此请求吴咎的帮助,将猛虎猎杀。
吴咎点点头,向众人交代了几句,便跟随来人离去。此时枫林门内响起一声得意的怪笑……
乔宥伦驾马于前,抬头看着眼前一块古朴的匾额,上面用隶体写着几个大字。他指着眼前的匾额,笑道:“木风木木门!木风木木,好奇怪的名字。”说罢,慢悠悠地走进去。
突然,“嗖”一声,一粒石子直接打中乔宥伦坐骑的脖子,力度拿捏正好,马躁动起来,前后蹄子乱踏,受惊地跳着,乔宥伦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被甩到一边去,砸在一棵枫树下,一阵颤抖,枯黄的枫叶缓缓飘下。
“广陵公子,你没事吧?”南雾连忙下马,左蔚与姜江随后而来。
乔宥伦被甩到枫树下后,左蔚刚想“揶揄”他,没想到,南雾率先开口,关心起乔宥伦。左蔚瞧瞧南雾,也就缄了口,可心里不是滋味。
“大胆毛贼,竟敢侮辱我族枫林门。而且鬼鬼祟祟的,打算干什么!”
一阵清朗的女声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在他们前面是一位围着面纱的女子。脸上挂着面纱,让人看不见容貌,只能看到跳动着火焰的眼珠子。乌黑头发刚好过肩,两边鬓毛剃出一个月牙的弧度,显得张扬。上身穿着黑紫色交领半臂衣,宽大的袖子被打起几个结缚在肘间,腕处嵌合着一圈长长的铜绿护手,下身穿着的也是黑紫鹅绒褶裤,腰际绑着一件昏黄水月裙,裙沿缀了一圈北斗七星分布图,脚下蹬着枯灰乌皮靴。手也没有闲地方,拿着冰糖葫芦。
左蔚注视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是谁?”
“应该是我问你们是谁,胆敢鬼鬼祟祟地闯进娄夷。”
“喂!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们明明是高头大马光明正大进来的,什么叫鬼鬼祟祟。而且你还用暗器伤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乔宥伦在枫树下扶着屁股,大声说道。
那女子暗笑一声:“我可没有用暗器伤你,这路上的石子,谁都可以踢上一脚,再说你们也不是好人,说,为什么要进娄夷。”
“我是娄夷侍军统领南雾,请问你是?”
那女子“咯咯”笑道:“我只知道娄夷的侍军统领有颜儒育美人,可没有听过南雾这个名字。”
左蔚说道:“我们要进去找族长,有重要的事情商议,所以请姑娘让我们进去。”
“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就行了,至于让路嘛,不让!”
“哈哈哈!”
“你笑什么?”那女子转过头来看着乔宥伦。乔宥伦忍住笑,说道:“颜如玉?你名字是不是起错了,哪有“颜如玉”长成这样的。”说着乔宥伦用手上下比划出一个木桶形象。
“你敢嘲笑我长得胖!”那女子用脚发力,将一颗石子踢向乔宥伦。
“啊!”乔宥伦的身体抽搐,屁股遭受了算计。此时姜江已经来到乔宥伦身边,他说道:“广陵兄弟,你弄错了,她不是说她自己是颜如玉,而是说娄夷里有一个侍军统领喊做颜如玉。”
乔宥伦此时内心有万千悔恨:“太吃亏了,太吃亏了,都怪嘴,祸从口出。”
左蔚暗自骂一句:“活该!”但是,她还是走上前去,维护乔宥伦,“这位姑娘,我们与你无冤仇,你却如此冒犯人,请问是不是过分了。”
“哈哈哈哈!过分?”那女子咬上一口冰糖葫芦,指着一边的乔宥伦,“你看他,一件绯红对襟背心穿着像个猴子,头发奇形怪状,又不蓄发又不是光头僧侣,应该是个小太监。”说完又指着眼前的左蔚,说道,“你呢!虽然脸蛋不错,可是瘦骨嶙峋,一样是个猴子,还瞪眼睛,难道是小宫女?”
“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左蔚轻咬着红唇,瞬间移到那女子跟前。“又变快了!”左蔚心里惊叹自己的速度,竟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而那女子同样吃惊于左蔚的速度,但她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应,稍稍抬手,玉掌便袭向左蔚的肩膀。
左蔚马上侧身,躲过她的掌力,然后右腿横扫过去。那女子左臂挡住左蔚,右掌则继续直取左蔚胸前。左蔚连忙带挈身子后跃,并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可是那女子打出一套灵蛇拳,手掌滑溜地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