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没亮,灰灰暗暗的,众人已经踏上前往乾临山的路了。缺月挂疏桐,离人踏轻尘。乔宥伦睡眼惺忪,为了提神醒脑,他有句没句地找左蔚搭话。
“卓姑娘!你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好像我们有新技能,而且还开启了新任务。”
“对,新任务是长霁墓。”
“那你的新技能是什么?”
左蔚望望他,说道:“驭鬼。”
此时姜江也听到他们在谈论着,凑头过来说道:“我也听到了,我的新技能是幻影。”
乔宥伦听完他们两人说的话,心里想着:一个是驭鬼,一个是幻影,我的却是读器。不对啊!我本来就会读器的啊。想到这里,乔宥伦内心大喊吃亏,社会不公啊。
“广陵公子为什么愁眉苦脸?”南雾上来问道。
“睡眠不足,心力交瘁。”乔宥伦对着眼前的美女子干笑道。
“是不是害怕了?没事的,以前南雾第一次跟随统领出来时,也像广陵公子这样,后来慢慢就没事了。不用怕,我会保护好广陵公子的。”
乔宥伦觉得前半段话挺温暖的,但后半段话却让他尴尬不已,他赶紧扭扭脖子,双手抱拳说道:“我是男子汉,南雾统领应该由我来保护你的。”
南雾微微笑道:“南雾先谢谢广陵公子了。”
颜儒育手里不知何时又拿了一根冰糖葫芦,在前面转过身催促众人道:“快点,快点,不然我们赶不上驿站,就得饿肚子了。”
“儒育,我们带了干粮。”吴咎说道。
“干粮不好吃,干巴巴的。”说罢颜儒育又加快了脚下的速度,风风火火地往前赶。
众人也得顺她意思,把脚步放快。一边的左蔚在听完刚刚乔宥伦和南雾的对话后,心里觉得被堵住了一样,这时她想起:如果自己真的一个人去长霁墓,而撇掉乔宥伦,那么乔宥伦与南雾两人岂不是每日在娄夷里……想到这里,左蔚脑子好像觉得充斥着南雾喊乔宥伦“广陵公子”的声音。现在她反而觉得把乔宥伦带在身边更好,即使是有危险,起码不是什么美人危险。想着想着,左蔚的脚步愈加快了,而她却全然不知,不知不觉,她赶在了颜儒育身边,剩下身后的人满脸狐疑……
接下来,左蔚一行众人根据地图标注的路线,日出而行,日落而寐。经茅岗、教子垭、甄家坪、岩泊渡、东岳观、石门,终于到达乾临山的边界。期间两三千里,过白头山、乌雀山、石锥岭、老鸥岭,渡溇水、鱼跃江、澧水。马疲人瘦,天气转凉、寒冬将至。
“这就是乾临山啊?”乔宥伦如考完试的学生,大大感叹一声。而映在众人眼眸的是一座高耸穿云的青山,少说也有千丈高。山的顶部白茫茫一片,像被人用刀子削去一块,看不见一丝东西,若按照现在时节,山顶想必也覆雪皑皑了;半山腰处则能看见丝丝浮云围绕,飘飘渺渺;而山上松、桧、柏,树木种类繁多,且青翠蓬勃,一片墨绿,生气非常。如此茂密的树林,想必奇珍异兽也孕育不少。不过山脚却是另外一片景象,是被人征服的景象。
“前面炊烟不止,楼房相连,人声鼎沸,我们现在望去,还能见到许多走卒商贩,给人的感觉就宛如一个大集市。”姜江根据眼前所见景象分析道,“这真的是乾临山吗?”
“是的,这就是乾临山的特别之处。”
众人望向说话的吴咎。
“以前,该有很久了。乾临山一带也是属于娄夷所管辖,乾临山的周边都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娄夷村落。后……”
“娄夷势力那么大啊!”
众人马上瞪着插话的乔宥伦,乔宥伦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
“后来天灾频发,乾临山不再适合娄夷族民居住,为了寻找更适合生存的地方,娄夷族开始向西迁徙,迁徙到娄夷族的另外一个分支部落,就是我们部落如今的所在地。而这时从北方来了一支民族,千珲族。他们在娄夷族迁徙后数十年来到了乾临山周边定居下来,但是他们对一些不愿意随同娄夷族迁徙的,还留在乾临山周围的娄夷族民进行了屠杀。千珲族,他们用血征服了乾临山四周。”
“你们为什么不还击?”乔宥伦忍不住性子又插上了话。
“因为那时我们娄夷经过天灾以及长时间的迁徙,已经死亡了很多族民,战斗力也跌落到谷底。后来过了百来年,不知因何原因,乾临山附近的千珲族遭受到怪异的袭击,仅仅一日,全部人都被杀死,无一生还。从那以后乾临山成了人们涉足的禁止之地,只剩下飞禽走兽。再后来,长霁墓所在地,玉陵遭受了强烈的地震,墓室被破坏殆尽,那时族长要迁长霁尸骨,重新安葬。当时选址有很多,只是不知为何选了乾临山。”
听到这里,左蔚想起心魔里看到的,还有在族长家里所看到的,她觉得吴咎说的话没有疑点。事情虽然明朗,但还是有着许多左蔚摸不清的地方,长霁族长到底葬在乾临山哪里?如今乾临山分布大小村落如此之多,墓地是怎样藏得如此之久的?又是怎么藏得如此安全的?
姜江问道:“长霁下葬之后呢?乾临山变成什么样了?”
“自从长霁族长葬在乾临山后,乾临山便有好些娄夷族人在此守护,不过他们都伪装成中原人。后来乾临山的人慢慢多了,千珲族再次南下,其中就有许多千珲族族民在乾临山生活下来。中原人以及异族人在此进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