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帛巾就是我们眼前这一块?”吴咎询问道。
计二娘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依我看,这个事情未必具有说服力,也许那个老道人是在胡扯,只是恰好说对了一部分。如果他真的知道,为什么最后又要不辞而别,不愿说出来,而仅留下一面帛巾,只言片语,故弄玄虚。”姜江分析着。
左蔚觉得姜江的话说得也有道理,赞同地说道:“我也是如此认为,单凭一面帛巾我们难以相信那老道人的话。再说丝巾上的诗,我们虽然都能看明白,但上面如果真的藏有玄机,我们目前也无法解开,同样找不到长霁墓。”
吴咎结合两人的话,折衷说道:“卓姑娘说得对,我们目前的线索还不足以找到长霁墓。”然后他望向计二娘说道,“二娘是否还找到另外的一些线索。”
计二娘看看吴咎,又摆头看看与吴咎同来的众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二娘有难言之隐?”吴咎问道。
计二娘还只是看着众人,支支吾吾:“没……没……在你们来到之前,我刚刚得到一条线索。醉酿酒馆的店家派人偷偷和我说,他知道了长霁墓在何地方,只是……”
吴咎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他让我一个人独自前去他的酒馆,方肯把长霁墓告诉我。”
左蔚听完,脑子马上明白计二娘话里的意思,心里暗自骂道:这个淫贼!左蔚在生活中对sè_láng的容忍度是为负的,特别是用这种下流手段的卑鄙人物。
但当她仔细看着眼前的计二娘,她就知道为何醉酿酒馆店家生出觊觎的念头。
只见计二娘头上绑着一条蓝丝巾,裹住花团般大小的发髻,发髻中间夹着一把石骨钗;眼角周边缀上一丝岁月操劳的皱纹,肤质也变得有些粗糙,脸上有几点芝麻大小的雀斑。
但是除此外,圆润的脸蛋,闪光的眼睛,特别是下身一股成shú_nǚ人的韵味,傲人的胸脯,依旧细嫩的腰肢,外加那因常叫卖生意而炼就的莺啼嗓喉,声音摄人。
左蔚首先发声:“那我明天就代替你去会会他,看看是怎样的淫徒恶贼。”
颜儒育也愤怒说道:“对,我要让他见识本姑娘的厉害,保证打得他屁滚尿流,断子绝孙。”
吴咎听到颜儒育如此大胆的话,也忙着喝止她,不让她再说下去。自己说道:“二娘,既然是对方不仁在先,那我们也就不需缩手缩脚,明天我们几人就去帮你教训他,不仅关于长霁墓的线索要拿到,而且我还要断绝他的邪心歪念。”
“这个……”计二娘依旧蹙起眉头望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布满不安,她支吾地说道,“那好吧,谢谢大家了,本来这个事情该由我去做的,麻烦各位了。”
吴咎忙说道:“小事一桩。”
“你们要万事小心,不要逞强。这块帛巾你们就带在身上吧,兴许它真的会是个线索。”
吴咎将帛巾塞进大袍的内衬里,藏了起来。之后众人根据计二娘的建议,来到了“宾临”客栈,这个客栈离他们刚进镇子时买冰糖葫芦的地方不远,相距只是十来丈而已。
夜幕开始慢慢降临了,秋天的黑幕布带来萧瑟,风儿打起转来,“呼呼”作响。
如今天气是一天凉比一天,乾临镇上的人也都开始期盼着冬天的来临,期盼那漫天鹅毛。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今年飘大雪,来年谷粱足。而乾临山也有着这样一个传统的节日,就是秋末初冬时节的“打洞祭”。
相传这个节日是根据动物冬藏而来的,每年的秋末初冬,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前。
乾临镇上所有的男女老少都会在亭长的组织下,举行盛大的欢宴,特别是晚上篝火燃燃,照亮满天星辰的时候。许多手艺人会出来吆喝生意,有孔明灯、走马灯;有麻糖、炒糕、酥饼;有掷圈圈、猜灯谜、相姻缘。
总之此时小孩子三五成群,嬉嬉闹闹;青年男女眉目传情,互诉衷肠;老人也会围起斟上几盏清茶,扯起年少。
这边庙会熙熙攘攘,可计二娘家却是另外一番冰凉景象。
“人来到了没有?”发声的人影隐没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到他的样貌。
计二娘不忿地说道:“来了,已经住在‘宾临’了。”
“你都与他们说了?”
“说了,全按照你的意思。”
“很好,很好,果然是俊杰,识时务。”
“我的丈夫和孩子呢,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噢?不说起我倒忘了,还有你的男人与女儿。”
“你将他们怎么样了?”计二娘愠怒着语气,咬着牙说道。
“放心,你男人和女儿很好。只要计划如期进行,等到他们被抓住,我自然会将你的男人和女儿给放了。”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的目的?”那人影狂笑起来,然后向身边两个人影说道,“我们的目的是?”另外两个人影转过眼,只是微微咧唇,渗出一丝冷笑,似乎这样便给了他无言的答案。
于是,那人影自个对着计二娘,吹出阴冷的声音,轻轻说道,“我们的目的是……要他们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卓!卓姑娘!外面好热闹啊!我们一起去外面看热闹。”乔宥伦叩着左蔚的门嚷道。
左蔚听到乔宥伦喊自己名字,心里略带惊喜,刚想开门出去。这时,门外传来了另一阵轻柔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