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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意觉得自己不会忘记这一天,当他与严玉将夷的尸骨送至河神庙时,那龙吟悲鸣,如此悲恸,比之当年的他有过之而不及,秦有意闭上眼睛,不去感知天上那四条盘旋的龙,也不去看眼前散发着金光的尸骨。
严玉看着秦有意神情黯然,却不知该出何言安慰,伸出手去,眼前人却恰好睁开了眼,手就僵在了那里。
“冥主。”秦有意眼圈微红,抬头对上严玉的眼睛,压了压嗓子,道:“你是不是顾铮?”
严玉的手指动了动,他淡漠地收回手,转身道:“不是。”
“好。”秦有意似是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那就好,冥主给秦有意的感觉太熟悉,熟悉到我都以为冥主是顾铮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呢,也是的,我们回去吧冥主,还要接着查祭天死人和河神庙血污的事情呢。”
“吾另有要事。”严玉没有回头看秦有意,而是离去,只道:“暂作别离。”
你是心虚了么?还是露的马脚太多?秦有意无法抑制自己胡乱发散的思绪,他觉得这个冥主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得就好像是顾铮一样,但是……怎么可能呢,顾铮当年不可能命令冥府之人不帮画楼,也不可能看他这么多年的笑话也不出来……见他。
“黑一。”
黑影应声而现,单膝跪在秦有意面前,表现出百分百的尊敬与礼仪。
“带他们去找两个人,他们身上带着和袁恒一样的渔村的气息。”秦有意敛眉,久违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他的手中,他低着眼,道:“找到之后先带回画楼,关入画牢,任何人不得见,等我回去处理。”
黑一低头,道:“是。”
希望你不是顾铮……秦有意转身推开河神庙的大门,感受着拂到面上的风,是雨将落的讯息,他定了定神,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严玉,既然你否定了我的猜测,那么我且信你一回,若是日后……我秦有意最恨他人欺骗之言。
秦有意是小跑着回到酒店了,他站在门口拧了拧湿的滴水的衣服,眼角的余光却瞥到柜台的陈姐向他走来,秦有意一边嘶声叹气,一边跳着抖落身上的水滴,一边左手拧右手袖子,看起来颇为活泼。
“秦公子。”陈姐却没有为这表象所迷,她仍旧保持着优雅恰当的微笑,道:“我们老板请您过去见一面。”
能听到这三个字就不容易了,秦有意回头就给了陈姐一个大大的微笑,露八颗大白牙的那种,他笑得双眼弯弯,道:“这位大姐姐,你叫的是谁啊?我是姓秦,可我叫秦有意,可不是什么秦公子哦,而且,叔叔说了,不能和不认识的人走,那样是不怪的。”
“秦公子说笑了。”陈姐配合着秦有意笑了笑,道:“我们老板姓林,秦公子见过的,不算陌生人。”
“哦——”秦有意拉长音调,作恍然大悟状,身体并用,道:“原来是林先生啊,不过我和他不熟诶,对不起啦姐姐,我可不能和不熟的人,那样也会让大家担心的。”
秦有意的两句话表达的就只有一个意思:不要。这样陈姐有些为难,她看看秦有意又看看里面的办公室,有些犯难道:“但是……”
“秦公子不是说要见见黄河水神吗?”救星终于出来了,他站在柜台边上,穿着复古的唐装,儒雅斯文得不像是被现代生活浸染的浮躁年轻人,他看着秦有意,淡淡的笑着,道:“林某为秦公子准备了旷古绝今的表演,不知秦公子可否赏光?”
“既然林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要见识一下。”秦有意答应之后,又眨了眨眼,道:“只是若是林先生的表演不够旷古,不够绝今呢?”
林明微微摇头,十分无奈地笑着,道:“那林某就任秦公子如何。”
“那就这样决定了。”秦有意一拍手,灿烂的笑着的脸,眼中狡黠不曾遮掩,这么快就坑到一个承诺,实在是令人欣喜,这位祭司大人本事不小,日后又是一个助理,哈,回本了回本了,左一一和右一一一定会夸他,然后端茶送水揉肩揉腿,哈哈,爽歪歪。
酒店老板的办公室就在左拐右拐左拐直走的一个不抬起眼的小门,扭开门以后倒是与外表严重不和的舒适,秦有意抢了那张看起来诱惑十足的躺椅,躺下又起来,起来又躺下,对着后进来的林明笑道:“想不到林先生这样不沾烟火气的人还会开酒店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林明在藤椅上坐下,淡淡的笑着,说道:“再雅致也是金钱堆砌,不过陋室德馨香也有几分趣味,只是难有人会忍耐下去罢了,林某啊,只是一个俗人。”
“……”秦有意盯着林明看了一会儿,可对方不慌不乱的样子,秦有意只好抱歉地笑笑,道:“抱歉,我总觉得林先生和我认识的一位先生很像,他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先生也能安于陋室,以致馨香满屋,让我觉得那是安心之所。”
“心安之所?”林明动作一顿,维持微笑,道:“若是有机会,林某倒是很想见识一下秦公子口中的心安之所是怎么样的。”
秦有意笑呵呵地应了,道:“若是有机会一定带你去看,不过……心安之所,是因为有先生在,正如没有家人的家不过是一座冰冷冷的房子,只是暂时的栖身之所,我依赖先生,是以觉得那是心安之所。”
“呵呵,看来秦公子是非常喜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