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多天,她也曾伤心,也曾焦急,也曾无奈,最终归为平静,这十多天的时间告诉她,她会有一个漫长的寻夫之路,而这条路有可能就是永远
这样的情景不禁让她想起曾经那句‘生死挈阔,与子成说’,原来人生真的藏了很多很多的无奈,就好比现在,或许他真的已经不在人世,而她却不能随他而去
这些日子皇宫也再没人来找过他们,看来严教确实是个很好的挡箭牌,麻烦永远源于皇宫,这样一来确实省了不少麻烦,这些皇宫子弟她差不多见了个全,没有一个是什么善类
凌这几天每每被她支出去,后来也很自觉的白天都出去闲晃,晚上才会回到妖灵堡,真是辛苦他每晚都得睡地上,好希望这些事情快点结束啊
夏之缦一下一下的抚着肚子,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现在的妖灵堡再也不似他们刚来时那样暗黑了,而是一片明亮,白天的时候太阳会直直的照在空荡荡的大厅,虽然冬天的太阳并不那样热烈
夏之缦想着今天一早妖邪回来首先问了冉冉的病情,得到阎肯定的回答后立刻抬脚飞向楼顶一把取下了那颗陪了他们十多年的避光珠
为此妖魂还大打出手,挥刀拦下将要带着避光珠离去的妖邪,不过他始终敌不过妖邪,而被打伤在地
谁也不知道燕苍天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来逼得妖邪如此反常,不过他确实做到了,妖邪很爱妖灵堡的任何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妖魂,而他却出手打伤了妖魂
燕苍天太懂如何利用妖灵堡里每一个人的弱点了
叩叩,夏之缦被门外的响声拉回现实“进来”
“夫人,这是竹儿炖的莲子羹”若雨端着一碗莲子羹放到桌边,才转身将她扶了过去
“云歌怎么没跟着你”本以为是阎,却有些意外的见到若雨
云歌对若雨的感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单纯的从不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思。尤其是他根本没打算隐藏,而若雨也绝对不是对云歌无意的人,不然也不会容忍他如此跟着了
面对她的揶揄,若雨脸色有些微红“竹儿想出去买些东西。我让云歌跟着了”
夏之缦了然的点头,想着那日被流影拎回来的竹儿就觉得好笑,她可忘不了当时某人脸黑的跟竹炭一样,而竹儿还是那个红着脸紧张兮兮的人,完全就注意不到某人坏透了的心情
“让流影查查燕苍天和妖邪之间的纠葛”她敢肯定。这件事一定迟早搅到她身上,不为别的,只因她仍是妖灵堡一员,只因她还挺满意妖灵堡
“夫人要插手他们的事?”见她开始喝莲子羹,若雨才稍稍立于她身后
“或许吧”这个莲子羹不错,甜而不腻,竹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妖邪若真是那种为了个人情感而放弃整个妖灵堡,那她没有任何帮助的必要,因为妖邪才是妖灵堡的主人
“你觉得呢?”见她不回话,遂开口问道
“若雨觉得妖灵堡不错。这些日子流影也查了其他几个教会,明争暗斗无所不有,反观妖灵堡算是一块净土了,夫人再过几月便要生产,不宜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她相信王妃必定也是这样想的
夏之缦点头,若雨说的也是她所考量的,妖灵堡除去燕苍天那一处,其他都挺好,很适合她呆着
两人谈话之际,阎也悄无声息的立在了门外。后面跟着的还有画画
夏之缦喝完最后一口,扭头,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个背着画板,一身洗的有些泛白的青色衣衫的人
画画。那个甚少出现在妖灵堡的人,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看来妖邪这次真的让人急了
“莫夫人,若雨姑娘”画画用他空灵且略带磁性的嗓音打着招呼,人却没有进来,只是神色自若的立于门外
“妖魂怎么样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碍。只是点外伤,几天就可痊愈了”画画温温的回了话,跟着阎一起踏进了屋子
“那就好”画画来一定不是报告妖魂的情况了,她在等他开口
“妖邪最近不太正常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对上他记得小心点”画画也不多说什么,靠着门边直接说明了来意,紧蹙的眉头说明他此刻心情并不是那么好
“我能知道妖邪最近怎么了么?”
画画摇头,叹了口气才道“能让邪失控的莫非就是雨馨,可是雨馨五年前已经死了,所以我真不知道燕苍天用了什么方法让邪这样”
“燕苍天知道雨馨吗?”只有雨馨是吗,夏之缦心里不禁有了些大胆的猜测,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的摇头,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三个算是青梅竹马了”
真是简略,一句话就概括了三人的一生了?不过这一句话就差不多了,每一个人都是一部电视剧,自从来了这里,真的好像看了好多电视,包括自己
“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毕竟我们也是妖灵堡的一员”
“你们几个都是从赤国过来的,有些事不好插手,况且只是点小事,我们还能处理好”妖灵堡成立这么久,可不是光靠妖邪一个人撑住的,不过能听她有这份心也挺好,至少他们并没有打算置之不理
“那就好,画画额头上的朱砂痣很好看,天生的?”她笑问
“嗯,就是有些娘气了”画画温温的摸摸额头“在几天就是过年了,你们想好去哪里了吗?”
“大家不一起过年么”她挑眉,原来这里也过年,难怪最近街上都那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