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夏之缦转移话题低头看着一旁的白尘
白尘笑着摇头,“不是我们,是他忘记了”
“不如我们赌一赌?”夏之缦摇摇柔若无骨的小手,又竖起了大拇指
白尘和凌两人纷纷挑眉看向她,最终白尘率先开口道“我赌燕苍月不会给钱”
凌自信的接道“我堵他明天上午一定会将银两送来”
“都说完了?那没办法,我就赌明天上午若他没将银两送来,我一定能上门要回银两”夏之缦也自信的笑着
“至于赌什么,就由赢家定吧?”白尘开口,输赢都无所谓,只是…她最近好像太爱赌了
“好”夏之缦扶额,半晌也没再言语,一旁的白尘与凌也默契的不言
凌默默从腰间取下酒瓶递了过去,两人哥两好的一人一口喝起了酒,谁也没有再开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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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你发呆”看着那个一头利落短发的男子,医医心里有些担忧,对于除夕那天他们去找妖邪未果的事,大家都没问,而他也没提过
“凡是总有第一次”画画悄悄将东西纳入手心,才一改愁容笑道
“别藏了,我已经看了好半天了”那个妖邪的戒指,这大概就是他们所找到的结果吧
“要怎么和他们说呢,尤其是魂”该怎么和他说他失去的姐姐又回来了呢?
该怎么和其他几个孩子说,那个处处照顾他们,教育他们,保护他们,包容他们如父母般的人弃他们而去了呢,他说不出口
岂止是他说不出口,谁都说不出口吧,医医跟他一起坐下“夏夏怎么说?”
“没有”已经三天了,她始终没有叫他做任何事
“我昨晚听到了一句话”医医又开口道“凌说,他师傅曾断言妖邪注定为红颜而薄命。你信吗”
画画摇头,“你信了么”
“夏夏信了”他不是不信,而是不愿相信罢了,或许不止他吧
“冉冉也快好了吧”画画拿起一旁的笔开始在纸勾勒。一笔一划如行云流水般浑然天成
“快了,阎说还有一个疗程”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带她出去走走了,丫头辛苦的这么些年“呼…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嗯,真该恭喜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画画头也不抬的问道“冉冉也不小了。该选个日子成亲了”
“嗯,快了,我也打算找个时间问问她的意思”然后带她到处走走,补偿一下过去的十多年
“这画…”医医不解的看着他手里的快成品,一颗樱花树下站着一个绝色的女子,漫天的白色樱花,那女子却着了一袭红色衣衫,她慵懒的靠在樱花树下,眉宇间透着些许烦忧和思念之情,片片樱花已经快要覆盖住她红色的裙摆。微风也撩起她几缕发丝
“夏夏很美…”这是他第二次画一个人两次,画里她没有怀孕,没有凌厉,没有笑容
“是很美,这样的女子也只有莫亦辰那等人才敢抓在手心里疼”不然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为她翻天覆地,又有几个男人敢为她放弃一切呢
“确实很美…”本来只是出来散散心,并不想过来打扰他们的,却无意间瞥见画中的人
“既然如此,就送你吧”
画画从来不画违心的东西,也很少将画送人。闻此言医医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挑眉看着高高兴兴收画、道谢、又快速转身离去的百里寒,看他离开的速度就知道他多想要这幅画了,好似生怕画画反悔一样
“你从不送人”医医怪怪的说道
“他用情太深”却注定没有结果。和自己很像吧
“为什么不去找她?”
“找到又能怎样?只是让她忆起一些让她伤心的人和事罢了”我们的回忆就是一个串,连的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你能画这么多美丽的画,能画出这么多人的心,却独独画不出自己吗?”你用情之深丝毫不比百里寒差,医医不解他的犹豫。既然爱一个人,又为什么舍得放手呢,若那个人是冉冉,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要追着她,到老,到死,只要看着她活着就好
画画没再回答他,起身装好画板和笔墨,幽幽离开了
看着画画有些沧桑的背影,医医重重的叹了口气,若她不行,真希望你能快点遇到另一个让你心动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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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堡外有人送来了大批银两”刚打算拿着契约出门的夏之缦听闻立刻转身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后又折回来走进房内牵起了正在专心写字的子轻
“娘亲,我也要去吗?”子轻有些疑惑,他不是没有听到,只是好像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罢了
“当然要,有人给你送钱来,不拿怎么行”夏之缦笑眯眯的牵着他快步往楼下走
“可那是给娘亲的”刘子轻见挣不开手,只好由着她的脚步加快了步伐
“这就是你的,再说,你是我儿子,我的都是你的”
两人来到门口并未有多少人,只有妖魂扛着大刀靠在大门旁一脸随时都想动手的表情,再来便是若雨和云歌两人
“这位想必就是莫王妃吧”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猥琐男子撇着两只眼睛看向她们,连腰也未曾弯一下
夏之缦点头,只是笑看他,虽然读出了他眼里的轻蔑之意,不过今天心情好,不想为一只东西毁了心情
“这是我家大爷让我送来的,银两已经送到,告辞”小胡子转身便想走,谁知还未踏出两步便被一脚踢到了腿上,当初便跪在了地上
“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