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啥,没见郝仁媳妇在么!”老拐子媳妇低声骂着老拐子,“胡说八道也没有个限度!”
老拐子媳妇又扯了嗓子喊:“郝仁媳妇,你别吃心,大老汉子,瞎说呢!”
冷萍只是淡淡的笑笑。
“对了,于学良还没娶媳妇呢,正好去说说!”也不知道是谁,又喊了一句。
“哟,这小姑娘是谁?瞧着眼生!”老拐子媳妇又伸出脑袋来问道。
桃子立刻喜气的答道:“奴婢叫做桃子,是小姐的丫鬟!”
老拐子媳妇一拍大腿,“这郝家可是发达了,连丫鬟都有啦,哎呀,这可是咱们太平村的独一份呢!”
桃子高兴的昂着脸,坐在马车上,一路跟着大家打着招呼。
终于穿过了村里,走上了通往郝家的小路。
“小姐,这里的人可真好玩!”祝桃笑道,看出来是真的喜欢这里。
“以前小姐不喜欢到村里来,总说村子里脏,如今瞧着也不脏啊!”祝桃又道。
“是吗?”冷萍不想去想之前这古代冷萍的习惯,这会儿瞧见路边有了盛开的菊花,这才记起该到了采菊花的季节了,一会儿回去,得让花儿与郝蛋来采。
菊花晒干了做成枕头,可以养神安眠,冷萍早就想给郝氏做一个,只是前些年一直在城里,没有机会回来,也没有顾得上。
祝桃见冷萍心不在焉的听着她的话,却一路盯着那野菊花瞧,忍不住愣了一下,拉了拉一旁郝仁的衣襟,低声说道:“公子,小姐似乎有些奇怪!”
郝仁立刻说道:“你都快三年没见你们家小姐了,自然是有些变化的,你习惯了就好了!”
桃子赶紧应了一声。
郝仁对着她笑笑。
郝蛋在门口早就张望着了,见三人回来了,立刻向里喊了一声,然后跑了过来。
一会儿石头与花儿也跑了出来,独独不见郝氏。
“郝蛋,娘呢?”郝仁从车上先跳下来,一边给了赶脚的工钱,一边问道。
郝蛋向里看了一眼,将郝仁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惹娘生气了?娘自从那日从城里回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做事儿,如今听见你回来,也没有出来接你……”
郝仁犹豫了一下,低声吩咐郝蛋道:“帮着卸车,将东西搬进去,我去瞧瞧!”
郝蛋赶紧应着。
房间里,郝氏靠在炕上,背对着外面。
郝仁掀了布帘子进来,轻轻的唤了一声娘。
“娘,我回来了!”郝仁说道,陪着笑脸。
郝氏一下子坐了起来,手里拿着扫炕的笤帚,冷了脸沉声道:“你给我跪下!”
郝仁一怔,可是还是乖乖的跪了下来。
“你是怎么答应娘的?娘明明跟你说过,凡事不要强出头,咱们是小老百姓,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成了,你为啥非要出那个风头?还帮着县老爷破案子,那案子是破了,可是也得罪了县老爷不是?”郝氏气的浑身颤抖,那日她回来之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她知道郝仁绝非池中之物,越是这般,她越是怕,她只希望郝仁有个温饱就成了,最多中个举人,选个最末流的县老爷做做,一生平平安安的,也算是对得起主子,可是如今……
郝仁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的辩驳。
“娘之前跟你说过多少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让你凡事留三分,如今你不但不听,还越发的变本加厉,你……”郝氏说到动情处,竟然流下了眼泪。
“娘,我就不明白了,别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优秀,出风头,可是娘为什么一定要压制孩儿?三年前考秀才,娘就跟孩儿说,让孩儿不要去考,嫌弃孩儿年纪太小,再好好的读几年书,若不是当时夫子极力的举荐,恐怕如今孩儿还在考秀才呢!”郝仁说道,“展师父的事情也是如此,明明展师父愿意收我为徒,免费教我武功,可是娘却不同意,到底是为什么?或许真像展师父所说,我的身上有什么秘密?”
郝氏一怔,一下子惊呆了,望着郝仁,紧张的问道:“你还跟那个人来往?娘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再跟那个人见面了吗?”
“娘,可是我知道展师父不是坏人,每次看到展师父,我都会觉着十分的安全,仿佛展师父会守护孩儿一般!”郝仁低声道,“为什么娘不愿意我与展师父来往?”
郝氏说不出话来,只是拿着那扫炕笤帚向那炕头上一丢道:“不管如何,你听清楚了,不许你跟展翼来往,你若是不听,娘就带着你搬家离开这儿!”
郝仁一怔,突地问道:“娘怎么知道展师父的名字?展师父连我都没有告诉过!”
郝氏僵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解释。
“娘,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展师父?”郝仁低声问道。
郝氏赶紧回身,摆手道:“行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只管记住,娘都是为了你好,这次若是中了举人,就等着选官,若是能选上官,就踏踏实实的做个为民请命的官老爷,也不辜负你死去的爹对你的期望!”
郝仁却顿了顿,继续说道:“娘,虽然说这些话还有些早,可是我还是要说,这次若是中了举人,我不想等着选官,想要继续向上考试一试!”
郝氏一怔,回眸,瞪着郝仁问道:“你说什么?你之前不是答应娘了吗?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不能去天城,你……”
“娘,这次上公堂,虽说是为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