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富贵人,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多要诊金,只是这诊金多要,就要个名目,太后御赐,足够了!

阮缸一路上脚都是软的,好不容易下了马车,跌跌撞撞的就跑了进去。

“请来了?”连氏听闻阮缸回来了,也就赶紧出去问道。

阮缸摇头,喘着气,又惊又吓的,话都说不囫囵,“老夫人……那冷萍有……有太后御赐的簪子……”

连氏好不容易听得明白,脸色也是一白,“太后御赐的簪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阮缸将事情说了,连氏皱眉,又急急忙忙的进了内室。

阮毅一听冷萍竟然如此本事。这皇宫里的御医,被太后赏赐的也没有几人,更何况是这民间的大夫,他赶紧坐起身来道:“你赶紧让阮缸带着礼物带着人,明日一早八抬大轿去请,我这病,非这位冷姑娘治不好了!”

连氏有些不悦,低声嘟囔道,“若是连林在,哪里用得着她!”

连林是连氏的外甥,连林的爹娘死得早,这连氏对连林也没有多照顾,只是后来连林出息了做了御医,连氏这才口口声声的将连林这个外甥挂在了嘴边。

“御医又如何,这从天城来,最少十日,你想让我难受死?赶紧的,明日就去请冷姑娘!”阮毅对那个连林并无好感,之前他宁可找四平药铺的顾老瞧病,也不会找他瞧,能做了御医,还不是抱了那万齐的大腿!

阮毅从骨子里就没瞧得起连林。

连氏也就沉默了,让阮缸去准备。

第二日一大早,阮缸就让人抬着轿子,备好了礼物,前去太平村求医。

这一次阮缸的态度那是十分的恭敬,进了门连茶都没敢喝,一直在门口候着等着冷萍上轿子。

冷萍这还是第一次坐轿子,之前都是牛车、马车。

不过看着那繁复的轿子,冷萍就担心怕是有些热。

如今正是最热的时候,过两天就是三伏。

祝桃跟着,提冷萍提着药箱。

一进入轿子,冷萍就知道自己多虑了,那轿子里放着冰块,一进轿子,一阵凉气就迎面而来,比一大早晨就刮得热风,凉快多了。

桃子也欢喜的不成,把玩着冰块。

以前就算是在冷家,到了夏天也是买不起这冰块的。

这冰块都是从外面快马运来的,金贵的很。

冷萍也贪婪的吸着凉气。

不过轿子走得慢,到里城怎么也要大半个时辰,冷萍也就舒服的眯着眼,睡了个回笼觉。

这古代没有空调电风扇,大热的天睡觉简直是煎熬,也幸亏住的是平房,若是楼房,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如今轿子摇摇晃晃的,再加上凉气宜人,睡觉很是舒服。

进城的时候,祝桃将冷萍唤醒了。

轿子很快就到了阮府。

“冷姑娘,咱们到了,您慢点!”阮缸殷勤的很,亲自搬了凳子上前迎接。

祝桃先跳了下去,然后伸出手来搀扶着冷萍。

冷萍这一次是摆足了派头。

连氏带着胡氏还有几个婆子早就在门口迎接了,脸上全是笑。

冷萍也就客气的笑笑,进了阮府。

阮毅打扮整齐了在大厅坐着,见了冷萍也客气的笑笑。

冷萍先上前福了身行了礼,先说道:“阮老爷,咱们话先说在前面,我的诊金不低!”

阮毅赶紧说道:“多少数,你说便是!”

冷萍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连氏一见,也就说道:“五两,可以,只要老爷的病能瞧好,十两也成!”

冷萍笑道:“老夫人,是五百两!”

连氏一怔,惊大了眼睛,“五百两?”

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也没有这个价儿!

阮毅也有些不悦,说道:“冷姑娘还没瞧什么病,就要这么多的诊金?未免有些不合理吧?”

冷萍仔细的看了阮毅一眼,也就问道:“看阮老爷舌质暗红,苔白腻,应该是胸闷气短之状!”

阮毅一怔,脸上立刻露出惊诧的神情来。

这只凭面色都能说出病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再想到冷萍治好了郁梅那么多年的不孕症,他心里也就有了数,说道:“五百两就五百两,只是你若是瞧不好……”

冷萍淡淡一笑,“我若是瞧不好,就将太后娘娘赏赐的金簪送给阮老爷,如何?”

阮毅一听,心中大喜,有了太后的金簪,那可是天大的荣幸,于是也就说道:“冷姑娘,请!”

连氏却有些舍不得,可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冷着脸站在一旁。

冷萍上前把了脉,这阮毅脉沉细而滑,脉症合参,是脾虚失运,聚湿生痰,复加宿食滞胃,浊气逆胸,抑遏胸阳,痹阻心脉,发为胸痹,当以宣痹通阳,化浊通络为治。

冷萍又仔细的把了一会儿,就问道:“之前的大夫是不是老爷为宿食滞胃,气机不通,要消导行滞,和胃止痛,用了焦山楂、清半夏、鸡内金是不是?”

阮毅一听,立刻赞道:“姑娘真是神了,连老夫服了什么药都知道?可是大夫断错症?”

冷萍摇头道,“不算断错,只是光治胃不治心,有失偏颇,难以中的。请问阮老爷,您之前是不是经常胃痛?”

阮毅也就点点头道:“之前是有些不舒服……”

“饮食不慎,除可致胃痛,亦多致心痛,如今阮老爷痛的地方应当在这里!”冷萍伸出手来,按压了阮毅的心区。

阮毅闷哼了一声。

连氏一听说是心痛,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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