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想要削藩,就是因为四大藩王各自为政,如果最强大的岚亲王与司徒展宸联手的话……
不怪皇上恼怒!
别人想不明白,郝仁却隐隐的明白,司徒展宸就是司徒展宸,手段格外的凌厉!
郝仁说完,似乎十分的疲累,只是紧紧的闭了嘴唇,满脸的凝重之色。
晚饭都没吃,郝仁就又出门了。
司徒王府来,司徒展宸看了刑部逼宫的证词,缓缓的勾勾唇角,冷声道:“这还差得远!”
石运赶紧应着,带话去了刑部,很快大牢里再次用刑!
岚亲王府,岚王妃听闻从刑部得来的消息,柳眉不展。
“娘娘,这是给郡主准备的嫁衣,您瞧瞧可还合心意?”贴身的婆子用托盘捧着新嫁衣出来。
岚王妃这才回神,取了那喜庆的嫁衣瞧了,点点头道:“样式倒是不错,琴儿腰细,穿起来一定好看!”
婆子赶紧应了一声。
“琴儿呢?这几天心情如何?”岚王妃问道。
“还是那样,郁郁寡欢的,饭也只吃一点点!”婆子低声道。
岚王妃叹了口气,“随她吧,过些日子她也就想开了!”
婆子赶紧应着。
将大红嫁衣交给婆子,摆摆手让婆子下去,岚王妃又唤了岚亲王身边的贴身小厮前来,“王爷最近在忙什么?”
“回王妃,王爷这几天心情都十分的好,除了上朝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听曲写字!”贴身小厮答道。
岚王妃皱皱眉,挥挥手让小厮下去。
为什么她的心里总觉着不安?这种感觉,除去二十年前那一次惊天变故,许久没有过了!
“来人,准备笔墨!”岚王妃高声吩咐道。
她习惯了请教她的父亲,甄家老爷子,在朝为官几十载,甄家老爷子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洞察力!
婆子赶紧准备笔墨。
郝仁联络了几位士子想要上书为李言贞求情。李言贞是上次殿试的主考官,所以这些士子都可以说是李言贞的学生,恩师有事,学生自然要挺身维护,但是结果,其余士子皆都借口有事,不见人影。
这一日,郝仁在福王府中教习福王世子论语,还没有结束,就见朴公公带着一个人前来,那人正是寇海。
“郝夫子,咱们王爷担心郝夫子一人教习世子太过辛苦,就向皇上请示请了寇夫子前来!”朴公公说道。
寇海身着六品官服,先恭敬的给福王世子行礼,然后站起身来,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郝仁。
郝仁敛眼低眉说道:“多谢福王!”
天钟敏有些不悦,“郝夫子教的很好,本世子要他一人就够了,派这么多人来是干什么?”
朴公公赶紧上前低声说道:“世子听话,这是王爷的意思!”
天钟敏想要不悦的撅起嘴巴,但是望见朴公公那严厉的目光,也就只得乖乖的点点头。
“以后郝夫人就与寇夫子轮流给世子上课!”朴公公说道。
寇海向郝仁抱抱拳,“郝大人,以后你我二人就尽心的侍奉世子吧!”
郝仁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寇海的到来让郝仁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郝仁终于进了刑部大牢见到了李言贞。
郝仁沿着那漆黑肮脏的甬道在狱史的带领下一直走下去,终于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在一见牢房中,看到了趴在稻草床上半死不活的李言贞。
郝仁没有想到李言贞会被用刑,而且似乎用的不轻!
“老师!”郝仁忍下心中的慌乱与疼痛,握紧了那牢棂低声喊道。
那趴在稻草床上的李言贞终于动了一动,他慢慢的抬起眼来,透过牢房顶部透出来的一点阳光,郝仁看清了李言贞那张须发凌乱,污迹横布的脸。
“老师!”郝仁再次喊了一声,声音却已经哽咽。
李言贞强自支撑起身子,望着郝仁低声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郝仁也压低了声音,“学生来看看老师!”
李言贞摇摇头,“快回去!”
郝仁低声道:“老师,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你出来……”
李言贞继续摇头,“你不要管我,保住自己就好!”
郝仁一怔,李言贞的意思是……
“好了好了,这可是重犯,赶紧上去吧!”狱卒粗暴的话语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并且抖着一脸横肉,狠狠的敲打着牢柱。
梆梆刺耳的声音在牢里回响。
郝仁望了一眼李言贞,就见李言贞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是却无法说出口,只是示意郝仁赶紧走。
郝仁出了刑部大牢,站在那牢门外,久久。
寒风吹得脸生疼。
庞钰竟敢对李言贞用刑,庞钰到底哪来的胆子?郝仁站在寒风里,脑子里一团乱麻。
郝仁心绪不宁,回到家也是愁眉不展,夜里也歇在书房,似乎在忙着什么,只有夜里冷萍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才会悄悄的坐在床前,摩挲着冷萍的脸额,偶尔偷偷的亲一下。
李言贞的案子在朝廷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李言贞虽然不怎么懂得变通,但是却是忠君爱主,是削藩的主要力量,刘焕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言贞出事,几次试探皇上的心意,可是这一次,他竟然也拿不住皇上的心思。
郝仁也求到了刘焕的府上,刘焕倒是接见了郝仁,但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李大人一向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