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眼前瞬间消失。

她握紧了拳头,有些担心的望着站在门外的郝仁。

郝仁没有出手,他静静的等着机会,但凡有上前来的,他都一剑封喉。

快狠准!

冷萍的方向正好望向郝仁的侧脸,他紧紧的抿了唇,绷紧了脸,有一份令人窒息的煞气和寡绝的暴戾,残忍的气势凝聚在他儒雅斯文的外表上,更显得诡异且不可测。

就在冷萍眨眼的时刻,郝仁的剑又插向一个扑过来的流匪胸前。

那人在郝仁的面前扑倒。

这次的流匪好像武功都不弱,就连墨五这些侍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慢慢的,又有两人越过墨五冲了上来。

郝仁的剑毫不留情。

一个人的脸在冷萍的面前一晃,然后倒下。

又有两人冲了过来,隔着那木门,冷萍听到了郝仁粗重的呼吸声。

那些人的武功不低,郝仁渐渐的累了。

这会儿从撞开的大门望出去,冷萍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蔓延过来的火光。

从天城带来的仆人已经全部躺下了,侍卫也死了几个,就连墨五也负了伤。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冲进来十多名流匪打扮的人。

冷萍看见郝仁的面上逐渐的紧张起来,郝仁握着剑的手,也因为疲劳,微微的开始颤抖。

冷萍倒吸了一口气,猛然抓了一把银针打开了房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流匪的剑砍了过来,郝仁忙于招架,却没有发现身侧有另外一名流匪靠近。

就在那名流匪的刀劈下来的时候,一个鹅黄色的人影从屋里跑出来,那流匪一愣,很明显那剑慢了一些,也就在那一瞬间,冷萍迅速的将银针插入那人的后颈之上。

那人瞬间瘫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这会儿,郝仁已经刺穿了那个流匪的心脏,他一把将冷萍揽在怀中,沉声道:“进去!”

郝仁的话声刚落,已经有流匪从窗户跳了进去,郝仁一下子紧紧的抱住冷萍,此刻腹背受敌。

有黑衣人从外面追了进来,那些黑衣人与墨五的人混合,与流匪打成一片。

看到那些黑衣人,郝仁眉宇之间微微的放松,与身后的流匪打斗起来。

那些流匪对郝仁招招都是狠手,可是对冷萍却不敢下手,似乎有所顾忌,冷萍发现了这个法门,也就趁机跳上前,用银针打穴,不过那些人也只有在被郝仁打的不防备的情况下,才会让冷萍得手。

冷萍慢慢的发现了这个规律,乐此不疲,每次都毫不顾忌的跳上前,瞧得郝仁心惊肉跳的。

刀剑无眼,就算猜到这些人不会对冷萍下手,他也不敢拿冷萍冒险!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天色逐渐的发白,外面的火势也逐渐的被人控制住,那些流匪似乎见讨不到便宜,其中一人吹了哨子,在哨音中,流匪开始撤退。

也不过瞬间,流匪不见了踪影,而黑衣人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待沉静下来,一股血腥味就弥漫开,冲的人只想作呕。

郝仁的身上全是血,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流匪的,郝仁的身子都在颤抖。

墨五半跪在地上,除去他,二十名侍卫死伤大半,全乎人没有几个。

仆人更惨,全部惨死,包括砚池。

郝仁望着面前的一切,眸色缓缓的凸出,带着血光。

冷萍来不及喘气,跑进屋去拿了药箱,她先跪在郝仁的面前。

“我没事,你去看看墨侍卫!”郝仁摆摆手,低声道,声音有些沙哑。

冷萍还是给他检查了身子,还好,那身上的血全是别人的,冷萍又冲到了墨五的面前。

墨五用剑支撑了身子,他的腿上、胸口全是伤。

冷萍给他包扎。

“谢夫人……”墨五低声道,他的声音有些虚浮,他失血过多。

冷萍摇摇头,给他包扎完,又去看其他人。

死伤严重!直到天大亮,冷萍才全部包扎完,这会儿,有官府的人前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也吓了一跳,为首的正是县老爷,他赶紧上前问询郝仁的安全。

官员遇袭是大事!那县老爷满脸的冷汗。

上次遇见一个道士,说他今年流年不利,他还不信,如今瞧来,果真如此。

这大事发生在他境内,别说明年的升迁,现在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郝仁十分的疲累,可是还是有条不紊的吩咐人将其中两人关在了后面柴房。

那两人是冷萍用银针打晕的,算是活口。

冷萍则需要大量的药材,她带的药材不够。

县老爷赶紧去办,就盼望着能将功赎罪。

“小姐……”这会儿怀夏从后院跑过来。

昨天晚上怀夏住在了后院,前面打的厉害,驿馆的人封闭了后院,怀夏过不来,这会儿才被放了进来。

“你没事吧?穆武没事吧?”冷萍低声问道。

怀夏摇摇头,突然问道:“穆二哥到前院来了啊,您没瞧见?”

冷萍一怔,昨夜里天黑人又多又乱,她没有瞧见穆武。

有人在抬尸首了,冷萍心中一激灵,赶紧去找,终于在墙边发现了穆武。

谢天谢地,穆武还活着,不过胸前一刀深及肋骨,没有进的气,只有出得气。

冷萍赶紧让人将穆武抬进屋去。

怀夏紧紧的抿着唇,给穆武上药包扎,看出强忍着悲痛,但是有条不紊,没乱。

冷萍配了药,让怀夏给穆武包扎,安慰道:“死不了!”

怀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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