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立刻说道:“如今冷萍人就在天城,她是来参加制药大会的,如今制药大会延期,城门又封闭,她应该还在李言贞李大人的家中!”
皇上一听,立刻吩咐陈向,“赶紧派人去李大人府中请神医!”
陈公公赶紧应着。
阮籍眸色沉下,心中幽幽的叹口气。
若不是瑜王情势危急,他绝对不会再与冷萍、郝仁有任何的牵扯,可是偏偏命运就如此奇怪,一直想避开的,可是却偏偏的避不开!
因为皇上遇刺、瑜王重病的事情,御药房已经顾不上这次制药大会,所以制药大会无限期的延期。
郝仁急着要出城去,不知道为何,他总觉着有事情会发生,他重金买通了守城的官兵,说好了晚上出城。
冷萍也没有想到这次天城之行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有些失望,可是见天城之中越来越乱,人心惶惶,她也只能答应跟随郝仁一起出城。
晚上,郝仁命令随行的人准备行李,他带着冷萍前去与李言贞辞行。
李言贞这些日子一直在忙,他在查福亲王谋反的事情,听闻郝仁与冷萍要走,特地从刑部赶回来。
“离开也好,恐怕这次真的要大乱了!”李言贞说道。
虽然一切证据指向福亲王,可是李言贞直觉福亲王不会这么傻,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有人栽赃嫁祸福亲王府,而有这本事跟胆量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司徒展宸。
李言贞从皇上那里知道司徒展宸秘密带着人离开边境的事情,恐怕天城的天要变了!
李芊墨有些舍不得冷萍,她哭的眼睛都红了。
自从李夫人走了之后,她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好好的说话,如今终于有了个朋友,却没有想到,冷萍这么快就要离开!
冷萍也觉着灰心失望,她千里迢迢而来,本想见葛胜一面,有个交代,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匆匆就要赶回天城去。
“快走吧,快走吧!”李言贞说道。
郝仁点点头,看看时辰也到了,搀扶着冷萍上了马车,自己也上了马,正待要启程,就见街口疾驰而来十几匹快马,为首的正是阮籍,他高举着圣旨,一路骑马疾驰而来,冲到郝仁的面前这才勒紧了缰绳停下来。
冷萍听见声音,打开马车帘幔,目光正好与阮籍相对,她忍不住一愣。
阮籍面无表情,迅速的翻身下马,高呼一声:“圣旨到!”
阮籍这一声呼,郝仁就立刻下马,正在送行的李家众人也赶紧上前跪下,浓黑的夜色中,跪了一地。
冷萍也只得跪在车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郝氏冷萍进宫为瑜王治病,不得有误,钦此!”阮籍读完圣旨,大步上前,望着冷萍说道:“郝夫人,请吧!”
冷萍望着阮籍唇角全是讽刺,“阮大人,上次你请我瞧病,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次竟然直接出动圣旨了!”
阮籍眸色一冷,沉声道:“这是皇上的旨意!”
冷萍冷笑,皇上的旨意,皇上日理万机,又怎么会知道她这个无名小卒?
阮籍直视冷萍,面色不改。
郝仁看看阮籍带来的人马,忍不住皱皱眉,看来今日他们是走不了了!
郝仁上前,握住冷萍的手,“我陪你进宫!”
阮籍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答应。
郝仁吩咐墨五带着人继续等在李府,他与冷萍坐上了马车进宫。
进宫的路上,郝仁神色紧张,他没有想到冷萍会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
从李言贞的话语中也可以看出,这件事情与司徒展宸有关,不管这次司徒展宸是冲着皇位而来还是另外有目的,郝仁都想赶紧离开天城,可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郝仁害怕这一入宫就生出变故来!
冷萍觉察到了郝仁的紧张,她低声道:“没事,正好我去瞧瞧瑜王到底是什么人!”
过年年礼的事情也一直困惑着冷萍。
郝仁不说话,他虽然想知道瑜王到底是谁,可是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进宫。
虽然一路紧张,可是终究还是进了皇宫。
瑾瑜宫中,郝仁与冷萍跪在地上拜见皇上。
“起来吧,郝冷氏,听闻你医术了得,快去瞧瞧瑜王!”皇上现在的心里记挂的都是瑜王。
冷萍赶紧应了一声,进了里间。
郝仁站起身来之后,也就退到角落中候着。
皇上有些焦灼,方才他进去瞧过,瑜王还是高烧不退,虽然阮籍极力的举荐冷萍,他见冷萍如此年轻,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皇上,您就放宽心吧,瑜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陈公公上前低声劝道。
皇上叹口气,满脸的悲苦。
郝仁站在角落中,用余光打量着焦灼的皇帝,脑海中突然迸出展翼当年的那些话。如果真的如展翼所说,他是大皇子的遗腹子,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郝仁眸色阴暗,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忍不住握紧了双手。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有太监进来禀报。
皇上精神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皇后自从进入那慧娴宫,这二十年来就再也没有出过宫,可是如今,她却为瑜王而来,说明瑜王在她的心目中不一般!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喊,郝仁与一旁侍立的几位太医一起,跪倒在地上。
随着脚步声传来,郝仁跪在地上从眼睛余光里看着几个人从眼前经过,为首一人脚上穿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