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地方”“猪头”一口怒气闷在心头。
刚刚他明明在花灯会,方才相中一个不错的小倌儿,谁知道还没摸到小手,就被不知道什么人击晕了。
想他堂堂祝家长子,他爹可是云城的都尉,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枉他担心唐突了佳人,还故作风雅一番,真是给脸不要脸
“咚”
这手感,怎么摸得像个棺材。
“猪头”脸色一沉,正欲发作。
一道刺眼的光亮突然从上面射入,只听得“啊”的一声女人尖叫。
“鬼”
“猪头”还没完全睁开眼,就被一只手提了起来。
手的主人剑眉斜飞入鬓,一双丹凤眼顾盼留情,一身棕衣佩剑却英武有样,刚中含柔,倒是合他胃口。
就连脸上的一道伤痕和眼里的冷意也颇为味道。
只是身后躲着个穿着莲花图样的戴着面纱的白衣女人,就有些碍眼了。
“曲江哥,怎么是个男人”那白莲花刚提高了音量,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面纱轻扬,虽是一瞬,“猪头”却看到了几道狰狞虬曲的伤痕盘旋在白莲花脸上。
“原来还是个丑八怪”“猪头”想,不过那棕衣男子还是很俊。
“大哥,这人刚看到我的脸不能留他胡说,不然太子他”白莲花有些崩溃,愤怒地指着那“猪头”,一边拽着棕衣男子的胳膊,“一定是封九黎那贱人作祟,害我们这般,也绝不能放过她”
“滚”棕衣男子一脸嫌弃,重重地将男子扔到地上,看到那副yín_dàng的眼神就让人恶心,这“猪头”自己无盐之貌,还有脸嫌弃自家溪儿偏偏那男人还用右手抱住他的大腿,蹭了一腿口水,还叫嚣着他爹是云城祝都尉。
祝家是么
棕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一刀砍断了“猪头”的双手。
杀猪般的嚎叫瞬间响起,哀鸣不绝。
念及白莲花的话,棕衣男子又补了一刀切了“猪头”的舌头。
“此人不仅亵渎了堇王妃的棺木,还乱嚼舌根,大不敬”
棕衣公子不顾“猪头”的惨叫,对着方才赶到的王府侍卫冠冕堂皇道,“本该嫁夫从夫,但堇王此刻不在。又有长兄如父,今日我便替天行道祝都尉教子无方,给我丢到他门口去”
他心中却想着,晚上去定要烧了这套被玷污的衣装。
侍卫们却默哀,王爷刚换给王妃的棺,看来又要换了。两次偏偏都砸到封家人手里,要不是念及是王妃娘家,王爷早把这群狂徒一锅端了
与此同时,花灯会上。
陆九音却拿着被玄衣男子塞来的莲花灯,有些无语。
还好是粉色的河灯,要是白的
陆九音想到了某朵人前娇弱人后嚣张的小白花,一阵恶寒。
这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身边掠过,“爹爹,些,我要放这河灯。”
一个头上扎着双髻的粉衣女孩,正欢地奔跑着。
“囡儿,慢些,莫要摔倒了。”身后一个憨厚的青年,脸上挂着真实的笑容,正一边应着,一边追逐着女孩。
粉雕玉琢,无忧无虑,这女孩一看就是平时备受宠爱。
陆九音勾起唇角,久久驻足原地,露出艳羡的神色。
但在沧云国,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有着这样的命运,比如原身的封九黎和现在的陆九音。
陆九音继而微垂眼睑,转为一丝苦笑,舒展的双手渐渐握紧,带着手中的莲花灯左右微颤。
即便原身曾经家世显赫,贵为太尉嫡女,却连平常人的幸福都无法得到。
别说,因为重男轻女的观念,原身的父亲后来竟将举案齐眉的妻子和尚在年幼的女儿赶出家门,辗转流浪。
稚女何辜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父母的资格
沧云封家,我的过去你不参与,未来也休想插手。
往日你轻我贱我,他日必展翅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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