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煜凡,出生于江西省宜春市一个偏远的农村。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参加了两次高考也只考了个大专。到大学后也不好好学习,天天不是网吧就是游戏室,第一学期就亮了7个红灯,等到大二,上学期又挂了六门,学校通知我留级,我觉得很丢人,就辍学在家,准备南下打工。
在家待了将近三个月,那会,刚好是征兵的季节,镇上村里到处是征兵的宣传标语。
自从我辍学在家之后,父亲每天都愁眉不展,一天,吃午饭时,父亲兴高采烈的小跑回来。
“凡,你去不去当兵,我问过了,如果能在部队当12年的话,回来会安排工作。”父亲说完,一直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回答。自从我没去学校报名,父亲就到处打听,看看有什么好的去处,也很久没有看见父亲这么高兴了。
为了不让父亲为我的‘未来’到处忙碌。加上我自己本来也没有什么打算,想了想,我就点头同意了。
当时我们镇报名参军的有20多人,经过镇医院体检就刷掉了五六人,把我们报到武装部之后,体检又刷掉了五六人,最后合格的不过十人,镇上名额却只有八个,还是好几个方向。有新疆武警、重庆武警、北京特种兵。
镇上负责征兵的武装部长恰好是我姨父的好朋友,他当时就问我,想去哪个地方。那年电视剧《许三多》霸屏整个暑假,加上从小我就羡慕特种兵的生活,觉得特种兵不仅能打还超级酷,我就说想去北京当特种兵。
我有个性格缺陷,只要是我喜欢的事情,再苦再累我都能坚持。
终于穿上了新军装,没有衔,还大了一号。
我姨父说这还是他在征兵办抢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十二月九号,一大早,我和另外四个小伙伴坐着镇上的吉普车赶到县里,县里武装部要宣布分流情况,我们县那年一共有200多人参军,和我一样分到北京的有45人。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十二月十号,我来到了首都北京。部队早就派车在火车站等我们,坐在大巴上,一路从西站,慢慢的来到了六环外的清河教导队,车一进入营区,看着那和我家牛棚差不多大的房子,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搞错了,这和我想象的差距有点大呀!
我们几十号人在一个篮球场上集合,一个肩上扛着一毛三的人拿着花名册念名字,点到谁,谁就出列,跟着前面站着的那个军人走。
我被分到一连十一班,班长叫王勇,是一名第七年的老士官,排长叫张继勇,是刚毕业的实习排长。
晚上,班长说我们坐了一天的火车,比较辛苦,给我们打热水,让我们洗脚,那会感觉部队真好。到了第二天,我发现,前一天肯定是错觉。
天刚蒙蒙亮,一超响的喇叭声破坏了宁静,之前看战争片也听过,知道是部队的起床号,一看表,我去,才六点十分。好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
第一天也不敢装大,毕竟在电视上看到当兵的都特别能打,这还是特种兵,万一给我来个许三多式的惩罚,那我岂不是完犊子了。
第一天,到处充满新奇,班长教叠被子,开饭要整体带队,吃饭还要下口令,班长说开饭后才能吃饭,吃完饭还要整体带回,不让一个人单独活动,不让用手机,不让抽烟,身上也不让装钱。
每天要打扫宿舍,班长给每个人都分了一片区域,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扫你所负责的卫生区域,班长会检查,不合格,当天你就不用洗漱了,班长口头禅是:“卫生都打扫不干净,还刷牙洗脸干啥。”
生活就像复制了一样,每天都在重复昨天,慢慢的,我失望了,这根本不是我所向往的特种兵生活,每天除了打扫卫生,就是练队列。
有一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壮着胆子就去问班长:“班长,我们不是特种兵吗?”
“没错。”班长道。
“那怎么竟是些打扫卫生,练队列,怎么没有杀人技巧什么的?”我问道。
“我们不需要啊。”班长道。
“不需要?那我们叫什么特种兵。”我道。
“我们是特种兵,特种工兵,也是特种兵的一种。”班长道。
当时我就懵逼了,老天能不能不要这么耍我,特种兵,特种工兵,靠。
消沉了两天,想了想,反正是走不了,熬着呗,咋办。
就这样,我痛苦的坚挺着,到了第十天,吃完早饭,正等着集合操课。
一声哨响,我看了看表,这不还没到操课时间,集合干啥,但哨声就是命令,很快我们四排就集合完毕。
排长也没啰嗦,直接道:“今天我们排的新战友就来了,十一班长你带几个人去帮他们拿行李。”
我们班长应道:“排长,那我把我们班都带去。”
排长想了想:“把李煜凡留下,其余你带走吧。”
班长道:“好的。”班长带着我们班朝篮球场方向行进。原来,是四川方向的哥们到了,之前也听班长说过,我们班还会分几个人来,看见他们,我心里乐坏了,有了新目标,班长应该不会整我们了吧。
哎,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四川的哥们来了之后,班长好似放开手脚般整的越加厉害。
我们班又分来了三个哥们,所有的床也都住满了,一个不到20平米的房子里住了12个人。
每天早晨六点十分起床,打扫卫生,早操,七点开饭,八点上午的操课